看着上面的污漬,蘇牧不悅皺眉,總覺得這世上沒那麼多偶然,該不會是誰設計的戲碼吧?
“抱歉,先生,對不起,我手滑了一下。”
蘇牧沒搭理這人的道歉,他環顧了下週圍看他的人,最後對上蘇父的眼神,蘇父瞬間迴避,而他身邊的史密斯眼睛死死鎖定他,用那種下流的目光瞄着他,令人極度反感和不舒服。
他大致猜到點情況了。
真是低級的手段。
他看向一口一個道歉求原諒的侍應生,語氣冷硬:“拙劣的演技。”
侍應生後面的話半路嚥了回去,他沒想到這人看破了他是故意的。
怕被追究責任,他着急忙慌的跑走了。
“這小子什麼情況!還跑了,怎麼做的服務員。”楊華看見蘇牧身上高檔西裝上被潑到的紅酒污漬,皺起了眉。
“早知道應該多準備一套的”,楊華暗惱自己還不夠細心。
“沒事,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你不用跟來。”
“啊?那蘇少爺你注意安全。”楊華塞給一個蘇牧一個像是汽車鑰匙的東西,只不過體積要小很多。
對上蘇牧疑惑的眼神,楊華手舉在嘴巴邊作單邊喇叭狀,小聲解釋:“報警器,有危險就按它。來之前Boss特意交代我要給你的。”
蘇牧用指腹摸了摸,感受了下。手心裏小小的遙控器上有一個凸起,想來就是按鈕了。
“他倒是想的周到。”
逮着機會,楊華當然得替Boss說好話,“那是,Boss時時刻刻掛心你。雖說讓你陪他來赴宴了,但也是提前考慮好你的安全問題的。”
蘇牧心中一片觸動,這種被人惦記和關心的感覺,他以前不曾在蘇家感受過,但卻在褚寒庭這裏體會到了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捧在心裏是什麼感覺。
“好,我去去就回。”
有了這個安全保障,蘇牧就更不擔心了。
他執意要一個人去的原因就是釣魚。
不單獨給他們下手的機會,魚餌怎麼上鉤?
於是蘇牧頗顯着急的往衛生間的方向快速走去。
隨後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也朝着同一方向走去。
此人正是史密斯,而那侍應生是蘇父買通的。
到達廁所門口後,史密斯從旁邊拿來了“正在維護中”的黃色警示牌。
這才搓着手,笑得一臉陰險猥瑣的進去。
這時,蘇牧傾着身,雙手合一起捧着接水,撲溼衣服上沾有紅酒污漬的地方。
專心地在處理酒漬,好似對於鏡子裏映照出的逐漸靠近的史密斯毫無防備。
“小琴師,我們又見面了。”粗糙的嗓音如同沙石在磨盤上摩擦,刺耳且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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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牧低着頭沒搭理,讓人看不出神色。
史密斯倒也不急,反正美味都到了嘴邊了,他還能讓人跑了?
一個纖瘦的東方人,他怎麼也製得住。
“怎麼不理我,難道是忘記我了嗎?小琴師”,史密斯從後方咄咄逼近蘇牧.
蘇牧差點被他油膩又噁心的聲音整吐。
他擡頭,對上鏡子裏史密斯淫邪的目光,聲音涼薄,“我們好像並不熟。”
史密斯嘴角咧開,一口煙燻的黃牙,臉上的肥肉將眼睛都快擠沒了。
“不重要,馬上就可以熟了。”惡濁的話語宛如惡魔的低語。
“哦?怎麼熟?”蘇牧的語調不帶一絲情感。
史密斯伸起肥大手掌,就要往蘇牧臉上摸去。
笑得淫慾,“你爸已經把你送我了。”
“送你?什麼意思?”蘇牧臉上露出慌張不安的神色,身子往後退,已經抵到了洗手檯柱邊緣。
這般猶如小白兔一樣乖軟同時充滿驚恐的表現,讓史密斯驟然慾火焚身,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還能什麼意思,當然是做點成年人快樂的事情。”
史密斯看見他這句話落後,小獵物瞳孔出現驚懼,渾身也顫抖起來,像是要怕得暈厥過去一樣。
他更加興奮了。
迫不及待,直接壓上去。
忽的,眼前劃過一抹白光,過了幾秒他才感覺到掌心傳來一陣劇痛,一瞅過去,鮮紅色順着手腕汩汩流下。
史密斯痛苦地擡起頭,目光落在他曾以爲乖巧無比的小獵物身上。
此刻,蘇牧的臉上哪有半點的恐懼,紅潤的嘴角微微上揚,渾身上下透出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
目光睥睨,眸色深沉黝黑,好似在掌控一隻螻蟻,嘲弄着他,說他是個小丑。
蘇牧猛的將釘子抽出,空中飈出一道血線,成弧形的拋物線落下。
洗去紅酒漬的西服上又噴濺上了濃郁的紅色,白色的西裝在鮮血的浸染下,此時穿在蘇牧身上,形成巨大的紅白視覺衝撞感,讓史密斯的神經強烈的不安了一下。
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半步,因爲從蘇牧那雙眸子裏他看到了瘋狂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手上被開了個大洞的史密斯,痛得直直倒吸涼氣,一手用力抽下襯衣領帶捆在傷口處勒緊阻止出血,一邊破口大罵:
“他媽的,你個小畜牲,都做了什麼!”
“小畜牲罵誰呢?”
“小畜牲罵你。”
跟的太快,說完才反應過來的史密斯臉色氣成豬肝色。
即便手部的疼痛讓他不斷冒虛汗,但嘴巴里依舊不乾不淨的。
“小畜牲,你敢傷我,想過後果嗎!你爸可剛剛纔求着我跟他合作。惹我,你們蘇家完了。”
蘇牧本來想諷刺回去的話,在聽到史密斯提起蘇家的時候,計上心頭。
瞬間戲精附體——開演!
臉上覆又表露出十分擔心和憂愁的神色,“不要,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不要牽連蘇家。”
史密斯看到對方這樣立刻服軟,總算心裏出了一口通暢氣。
“你現在,跪下來,求我,那我就放過蘇家,而你,要任我玩弄。否則我隨便動動手指都能覆滅了蘇家。”
“不要,不要動蘇家”,嗓音中帶着顫抖。
隨後蘇牧表現出不願但又很糾結的神態,但最後是不得不面對現實的痛色。
聲音發顫:“我、我都聽你的,只要你能放過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