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陸今安垂眸,很好的掩飾了眼底那一絲異樣情緒。
他想,結婚時候阮夏受得委屈,他以後會慢慢地,一點一點全都彌補回來的。
阮夏思緒被打岔,也沒接着問,“你剛剛說要搬家,要搬到哪裏去?”
“就在我們家隔壁。”陸今安低眸睨她,“阿姨近期需要人照顧,住隔壁會方便很多。”
阮夏微微張了張口,神色有些複雜,“其實不用這樣做的。”
陸今安不想讓她多想,解釋道:“沒有,原本我就有搬家的打算,打算等你忙完這陣告訴你,剛好湊巧了。”
“怎麼就想搬家啦?”
他們不是住的好好的嗎?
陸今安目光灼灼,直直凝視着她,“以後會有些不方便。”
莫名的,阮夏從他的眼神裏品出了一絲別的意味,她臉紅了紅。
陸今安趁機握住阮夏的手,把玩似的捏着她虎口的軟肉,一點點地磨着她,“夏夏,搬吧。”
她被磨得沒辦法,低低點了點頭,“那你安排吧。”
得到准許,陸今安眼睛一亮,“那明天我就讓人過去搬家。”
“好。”阮夏看着坐在牀邊點着腦袋的陸小川,心疼的不行,“你先帶小川回去休息。”
陸今安抱起睡得迷迷糊糊的陸今安,“那我先帶小川回去。”
她將兩人送到門口,這才轉身回了醫院,去算剩下的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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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想個辦法,好不欠陸今安那麼多才是。
一晃兩天過去,安靜雯平安從麻醉室出來,只要度過前面兩週隱患期,看恢復情況,就能出院了。
安靜雯那邊阮旭跟慄嫂在照顧着,阮夏則恢復上班。
這天是陸氏集團員工過來體檢的日子。
路哲把阮夏喊到辦公室,遞給她一份資料,“這是體檢名單,你去幫他體檢。”
她接過資料,有些疑惑,“只有一份嗎?”
路哲笑的意味深長,“對,只有一份。”
正想翻開資料,門口小護士敲響門,“路醫生,體檢的人到了,我們該過去了。”
“好,馬上來。”路哲回道:“阮醫生,你去你的辦公室等着吧,他馬上就會到的。”
“好。”
阮夏也不耽誤他的時間,剛回到辦公室,就見陸今安坐在她的辦公椅上,一派悠然自得,儼然把她這當成了自己的地方。
她愣了愣,隨即綻開笑顏,“你怎麼這麼早就來啦?”
陸今安挑了挑眉,目光落定在她還沒打開的資料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順着他的目光,阮夏看向手裏的資料,忽而悟了,“你是來體檢的?”
她邊說邊打開資料,入眼的果然是陸今安的身份信息。
那張板正的一寸照,有種不顧他人死活的帥氣。
不知怎的,阮夏突然又想起當時去拍證件照時,結婚證上的陸今安,比現在看到的這張證件照還要好看。
只不過當時她沒細看,就匆匆把結婚證給收了起來,壓了箱底。
“在想什麼?”
耳邊忽然響起陸今安低磁的嗓音,她擡眸看去,撞入了他帶笑的眼眸中。
“在想你。”
下意識的,阮夏脫口而出。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咬着下脣有些赧然地別開了臉。
“原來你在想我。”陸今安眼裏笑意更甚,微微低頭,臉湊近她,尾音上揚,透着幾分繾綣,“剛好,我也在想你。”
阮夏眼裏掠過一絲驚詫,下一秒陸今安的大手落在了她頭頂,輕輕的揉了揉,“你能想我,我很開心。”
莫名地,阮夏臉更紅了。
明明屋子裏開了空調,但她卻感覺她整個人好像在蒸汽鍋爐裏一樣,心也狂亂地跳起來。
阮夏暗自平復了下心情,故作鎮定地開口,“我也是。”
陸今安笑了,冷峻眉眼猶如冰雪消融,臉上的笑如暖陽般熱烈。
他從沒想過,談戀愛的感覺會這麼好,好到令他感到貪婪。
貪婪到還想在多要點。
只要是阮夏給的,他通通想要。
這樣的感覺,除去還沒接手陸氏時有過,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
但仔細想想,卻又是不同的。
接手陸氏時,他明知結果,而面對阮夏時,這種感覺是完全新奇的,但卻令他感到欣喜愉悅。
看到陸今安笑,阮夏也彎了彎眉眼,拉着他來到牀位坐下,“快體檢吧。”
除去最開始那次烏龍,兩人第一次接觸牀,卻是在醫院。
看着躺下的陸今安,阮夏一時還有些無法下手。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
她有些分心。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她沒辦法把陸今安當做正常來體檢的人來看。
她咬了咬脣,語氣帶着一股悵惘,“陸今安,要不你換個醫生吧。”
“怎麼了?”陸今安直起身體,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阮夏低着頭不看他,“我怕出現誤差。”
“不會。”陸今安笑了笑,“我相信你的專業能力。”
可是她不相信她自己呀。
美色當前,她也是個人呀。
阮夏心裏苦,但見陸今安神色認真,她也不好意思在東想西想,收起了那些旖旎想法。
戴上口罩跟手套,阮夏就像變了個人,認真而又專注。
陸今安靜靜地看着她,儘量剋制着目光,好叫自己不要打擾到她。
一番體檢下來,阮夏感覺比平常一臺手術還要累。
她總是要剋制自己,不去看陸今安的身體,也不去注意他的目光。
可他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
她根本沒有辦法去忽視。
好不容易體檢結束,阮夏舒了口氣,“下次你不要在找我體檢了。”
“爲什麼?”陸今安看到她額上的細汗,眉眼微挑,好似明知故問。
阮夏瞪他一眼,“沒有爲什麼。”
“那我做不到。”陸今安揚起笑,笑容有些嘚瑟,“我的身體,只給我老婆碰。”
要是江歐在這,肯定會被陸今安這副七竅開了七竅的樣子給驚到。
阮夏更臊了,忽然發現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找我體檢?”
陸今安承認的很大方,半點沒隱瞞的痕跡,“我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以權謀私,來找阮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