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長扶額,一整天,葉南槐的行爲簡直沒眼看了。
小心翼翼鞍前馬後忙個不停,簡直把自已媳婦伺候成了活祖宗。
可最令他激動的是今天去和各飯店和供銷社交涉稻花魚時,葉南槐硬是把之前2毛錢一斤的魚談到了3毛錢,這樣一來被葉老婆子下藥毒死的魚至少又挽回來點損失。
跑完之前訂的那些地方,還剩下一小部分魚。
趙隊長他們每天把剩下的魚都帶到農貿市場零售,之前零售3毛錢1斤,今天聽了葉南槐的,便把價格提到了4毛錢。
之前冷暖定價時是因爲不太懂這個年代的物價,現在葉南槐提價是因爲他覺得這魚是冷暖辛辛苦苦帶大家養的,說啥都得貴點。
不然對不起冷暖的那份辛苦。
今天有了拖拉機,還沒到中午他們就來到農貿市場門口。
拖拉機一出現,在這個年代不管往哪一走都神氣十足。
趙隊長和週二叔他們也不自覺得挺起了胸膛。
從前西溝村的人走到哪都是低着頭的,因爲實在太窮了,但現在不一樣了,不到一年時間,他們村有了豆腐廠,產過大白菜,現在又有了稻花魚,而且還成了全縣第一個擁有拖拉機的村子,現在他們走出來終於敢挺胸擡頭了。
可最讓他們沒眼看的就是葉南槐。
明明也算是他們生產隊的一大功臣了,可在冷暖面前卻硬是活成了孫子。
這年代的人本就節儉,這幾天冷暖爲啥那麼累?就是因爲跟着趙隊長他們銷售稻花魚早出晚歸的。
中午吃飯也是從家裏帶點乾糧啥的,冷暖簡直是受夠了,吃不好睡不好,還不好意思去飯店。
今天就更過分了,趙隊長他們守在魚旁邊就拿出乾糧吃起來。
冷暖聞着魚腥味簡直想死,看着冷暖難愛的樣子,葉南槐更是急的團團轉。
不停的守在冷暖身邊給她扇着蒲扇。
不管啥時候,俊男美女總能吸引人,因爲有葉南槐和冷暖在沒一會兒就吸引來不少人。
葉南槐也是個勤快的,有人時幫着賣魚,沒人時就過來伺候冷暖。
趙隊長看着周圍的人都盯着葉南槐看,趙隊長都羞到家了。
“南槐家的,你去拖拉機上等着吧?反正今天剩的魚也不多了。”
冷暖一聽也沒客氣,馬上從魚攤上走出來。
葉南槐巴巴的看着冷暖的背影,趙隊長更是沒眼看了:
“你看看你那出息,從前你對她動手的時候也沒見客氣過,咋了現在跟個狗腿子是的?真丟我們男人的臉?”
對趙隊長的話葉南槐心裏表示不服:一百多天的日思夜想,那種煎熬就算滿身傲骨也沒抽離的一乾二淨。
他以爲葉南槐咋也會反駁兩句,沒想到這狗日的居然抱怨起來:
“我媳婦還沒吃中午飯呢?”
趙隊長滿臉黑線:
“你小子算是栽在冷暖手裏了,去吧去吧!好好伺候媳婦去。”
趙隊長一放話,葉南槐跑的比兔子還快,急着差點杵到地上。
趙隊長搖了搖頭,這是從前那個總是低着頭沉着臉悶葫蘆似的葉南槐?
這簡直就是個怕媳婦怕的要死的軟蛋包。
葉南槐沒急着去找冷暖,而是先來到農貿市場的水房,把自已那雙抓過魚的大手洗搓的通紅,再也聞不到一點魚腥味,又不放心的聞聞自已的襯衣,確定沒有魚腥味了這才走出來。
他今天是第一次跟着出來,所以也沒帶乾糧,摸了摸褲兜,這是他上繳完錢後僅剩的兩塊多錢。
就近買了六個大肉包子和四個冷暖最愛吃的奶黃包,冷暖愛吃奶黃包還是上次他住院時聽陳啓銘說的。
買完後又怕太乾冷暖吃了胃不舒服,於是他又買了一大碗小米紅棗粥。
冷暖百般無聊的坐在拖拉機上,遠遠的就看到葉南槐端着一大碗粥手裏還提着一個油紙包走過來。
“暖,別生氣了,吃先點東西吧。”
冷暖忍不住納悶:她啥時候生氣了?
葉南槐把粥放在拖拉機上,拿出奶黃包送到冷暖面前。
他還記得她喜歡吃奶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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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葉南槐這人做起事來總是那麼合她口味,多一分則滿,少一分則虧,總是那麼恰到好處。
此時的奶黃包和小米粥瞬間讓她有了食慾。
“謝謝,你也吃。”
冷暖道了謝,接過奶黃包就吃了起來。
葉南槐耳尖一紅:
“不……不用客氣……”
冷暖看着葉南槐那紅的快滴出血來的耳朵,心裏不免好奇:他也太容易害羞了。
不過是句隨意的謝意,他耳朵都能紅成這樣!
冷暖吃了兩個奶黃包喝了小半碗小米粥就吃不下了。
這時她才看到葉南槐手裏的六個大肉包子早就進了肚。
“咋吃這麼點兒?”
這是他第二次和冷暖一起吃飯,第一次是她帶他下飯店時。
那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吃到肉,那時他光顧着吃了也沒注意冷暖吃了多少,再後來見面時就是他住院期間。
那時冷暖從來也不和他一起吃飯,她總是吃完了再給他帶回來。
出院回到家裏一直到現在,吃飯時他都是在自己茅草屋裏,現在才知道她的飯量這麼小。
“都吃了,看你瘦的……”
吃飽飯後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冷暖揉着肚皮:
“真吃不下了!”
語氣盡是慵懶。
聽着冷暖慵懶的話語,葉南槐的心臟狂跳不止。
他這種鋼鐵直男哪受的了這種語氣。
“那……那就把奶黃包留着路上吃……”
話落,看着大半碗小米粥:
“真不吃了?”
“不吃了!”
這個年代的碗真夠大的,頂後世的三個粥碗大。
聽了冷暖的話,葉南槐端起粥碗仰起頭兩三口就把小米粥倒進自己的嘴裏。
“你先坐着,我去還碗。”
冷暖看着那清雋的身影暗暗砸舌,還是那麼能吃!
返回來時葉南槐手裏多了四根小木棍,冷暖不明所以:
“這是幹啥用的?”
聞言,葉南槐看看四下沒人,這才悄悄的紅着耳朵說:
“用來揍你的!”
“嘭!”
一腳踹在葉南槐的胸口上,葉南槐被踹個趔趄。
第二次開玩笑,又換來一腳。
葉南槐捂着胸口指着冷暖,半天沒喘過氣來。
片刻後,只見葉南槐解開襯衣釦子脫了下來,只穿着一件背心登上拖拉機。
“你要幹啥?”
溫熱的氣息噴來,正對着冷暖眼前的就是葉南槐繫着皮帶的腰。
彎腰,葉南槐擁着冷暖把兩根木棍固定在拖拉機上,皁角味襲來,惹得冷暖一陣意亂情迷。
就在葉南槐彎腰時,背心從褲帶裏扯出,側腰上露出一塊黑青的掐痕,可見當時他有多能忍。
很快,葉南槐就跳了下去,把另外兩根木棍固定在另外兩側,他可不敢真碰她。
四根木棍定穩,葉南槐這才把襯衣撐在木棍頂端,形成了一個遮陽傘。
原來他是怕她曬着?
“嘴欠?活該被踹。”
冷暖笑着說了句。
“我願意!”
話落,葉南槐轉身跑了。
冷暖含着笑,她突然發現葉南槐現在變的是又騷又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