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沈若凝更是憤怒不已。
她猛地擡起頭,對着陸瑾之喊道:“你聽到了嗎?她還在狡辯!她根本就沒有一點悔意!”
陸瑾之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他緊緊地抱着沈若凝,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迎迎,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不能這樣衝動。”陸瑾之的聲音充滿了溫柔和勸慰,
“光明正大下殺人跳到黃河都洗不清,我說了我會處理好,你爲什麼不能相信我!”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沈若凝突然尖叫起來,她的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絕望。
她的雙手捂住耳朵,彷彿這樣就能隔絕那些刺痛她心靈的言語。
“迎迎。迎迎。”葉嘉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試圖安撫她,但沈若凝的情緒已經失控。
“我要親手殺了她!”沈若凝咬牙切齒地說,她的眼睛裏閃爍着仇恨的光芒。
她的情緒太過激動。
突然。
她捂着肚子彎下了腰,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陸瑾之見狀,立刻緊張起來。
他一把扶住沈若凝,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和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心中一陣慌亂。
“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疼?”陸瑾之急切地問。
沈若凝沒有回答,她只是痛苦地呻吟着。
他知道情況不妙,他立刻抱起沈若凝,離開了喬竹漪的病房,匆匆趕回了沈若凝的病房。
病房裏,董醫生迅速爲沈若凝進行了檢查。
經過一番忙碌,沈若凝的疼痛終於有所緩解。
她躺在牀上,臉色依然蒼白。
“她不能再這樣情緒激動了,現在已經有了先兆流產的症狀。”醫生嚴肅地對陸瑾之說道。
“董醫生,你給她多開些保胎的藥。”
陸瑾之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儘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但語氣中的擔憂卻無法掩飾。
醫生嘆了口氣,摘下眼鏡,揉了揉疲憊的雙眼。
“陸總,這不是開藥不開藥的問題。”
醫生說得直接,“沈小姐的情緒波動總是這麼起伏這麼大,就是開仙丹妙藥都會保不住孩子。”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保住這個孩子?”陸瑾之不甘心地問道。
醫生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辦法也很簡單,只要沈小姐不受刺激後,再調理身體就會慢慢恢復,不然再受刺激的話,孩子的話就保不住了……”
陸瑾之聞言,眉頭緊鎖,“我知道了,辛苦了,你出去吧。”
董醫生點頭走出病房門。
剛好葉嘉衡輕輕推開沈若凝病房的門,與迎面走來的董醫生擦肩而過。
他們的目光交匯了一瞬,董醫生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但眼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似乎有些難以言說的隱憂。
葉嘉衡沒有停下腳步,徑直走向沈若凝的病房。
病房裏,沈若凝靜靜地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雙眼緊閉。
“她怎麼樣了?”葉嘉衡轉頭問陸瑾之。
陸瑾之搖了搖頭,嘆息道:“還是老樣子,受刺激太大,承受不住。”
陸瑾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道:“喬竹漪那邊怎麼說?”
葉嘉衡皺了皺眉,回答道:“挺難搞定的,畢竟她是宴洲的老媽,動又不能動,這要是換做別人,我高低卸掉她兩條腿,讓她哪裏都蹦躂不了。”
見陸瑾之緊盯着沈若凝不語,他來到陸瑾之身後拍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過了好一會兒,葉嘉衡才又緩緩開口:“有了,我想到一個辦法,可能對所有人都好。”
陸瑾之看着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要說的辦法是什麼?”
葉嘉衡睜開眼睛,目光堅定地看着陸瑾之:“你帶她出國。”
陸瑾之愣住,他沒想到葉嘉衡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出國?這意味着什麼?難道要放棄這裏的一切,去一個陌生的國度重新開始嗎?
“你……你是說讓迎迎出國?”陸瑾之試探性地問道。
葉嘉衡點了點頭:“是啊,離開這裏,眼不淨爲淨,就不會再受刺激,我想你要是帶着她出國,一切問題自然而然迎刃而解。”
陸瑾之沉默了,他在思考這個建議的可行性。
“這個辦法確實值得考慮。”陸瑾之終於開口說道,“但我還是需要先和她溝通一下,看看她的意見,畢竟這是她的事情,我們需要尊重她的選擇。”
“別,還是不要和她商量了,見她報仇心切,一副必須置喬竹漪於死地的樣子,肯定是不會跟你離開的。”
“但是……”陸瑾之猶豫道,“如果她不同意,還要帶她出國嗎?再說,她現在這個樣子,能經受得住長途旅行的折騰嗎?”
“那你就穩她兩天吧,身體應該就能吃得消了。”葉嘉衡建議道。
陸瑾之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嗯,我考慮考慮。”
兩人交談完後,葉嘉衡走出病房。
一出病房門,他的目光落在走廊盡頭,凌婉瑜正朝着傅宴洲的病房走去。
他的心猛然一緊,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迅速接近她的背影。
凌婉瑜並未察覺到葉嘉衡的到來,她的心思全然集中在前方的病房上。
葉嘉衡終於走到凌婉瑜身後,他伸出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凌婉瑜吃了一驚,回頭看到是葉嘉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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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凌婉瑜試圖掙脫葉嘉衡的手。
“你跟我來。”葉嘉衡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拉着凌婉瑜,徑直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凌婉瑜被葉嘉衡拉得踉蹌了幾步,她掙扎着喊道:“葉嘉衡,你輕點,手疼!”
陸瑾之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他握得太緊,弄疼了她。
他鬆開手,看着她泛紅的手腕,眉頭一皺。
“你到底和傅宴洲睡了沒有?”葉嘉衡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質問和不甘。
凌婉瑜擡起頭,直視着葉嘉衡的眼睛,“你把我拉到這裏來就爲了問這個?”
“一切問題的源頭就是它,所以這個問題非常重要,你看看傅宴洲現在躺在病牀上是什麼樣子。”
凌婉瑜按了按手腕道:“沒關係的,伯母說了,洲哥哥從小身體就好,失戀都是這樣,難受幾天就沒事了的。”
“你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有你們後悔那天,我先不跟你說其他的,現在你只要回答我,宴洲被下藥後到底有沒有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