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拿着手機打開門到天台,撥了陸洺洵的號碼,始終打不通。
深邃漆黑的狹眸裏透着不動聲色的威嚴與冷厲,現在陸洺洵,把他的手機號碼拉黑。
沒想到這小子還有後手,索性是要跟他撕破臉皮,爲了他的兒子,如果把和和關起來,他就耍不認賬,一分錢的賠償金都不會拿。
所以賠償金誰來拿,難道最後要他來買單,開什麼玩笑。
縱然不是拿不起這些錢,心裏上肯定會這樣不舒服。
陸沉淵放在被子上的手機響了,林煙看到黎璟深三個字,忙叫陸沉淵來接電話。
林煙對黎璟深濾鏡一直很深,因爲雪藏程西之的事,她從黎大佬身上賺了不少的錢,她遞上去的表格,或許黎璟深那邊都沒有看具體,單單掃了一眼最後的數字,當天所有款項全部進來。
黎璟深按了接聽,下意識的看看林煙,隔了會兒說:“我大概四十分鐘左右,是北外灘嗎?”
陸沉淵得到了回覆,說了句,“知道了。”將手機掛斷。
林煙看陸沉淵是要出去,看看牆壁上的掛鐘,“都這麼晚了,還要去北外灘,到了那邊估計都熄燈了。”
陸沉淵道:“已經定好了地方,你早點睡覺,不要等我回來。”
林煙只能委屈巴巴的說:“好吧,我這些天都這麼累了,你答應抱着我睡的,人都出去了,拿什麼抱,黎璟深是家裏沒老婆嗎,這麼晚還找你出來。”
陸沉淵拿起牀頭櫃上小學的招商簡章,隨手翻了翻,“寶貝,你嫁給我這麼久,就一點圈子也不混,能保持到這種狀態,你也挺不容易的。”
林煙聽的一知半解沒懂陸沉淵說的什麼意思,“混圈子,是那些闊太太的圈子嗎,不好意思我跟她們沒什麼話題聊,這些闊太的話題,我句句都搭不上。”
“如果多認識些人,應該會知道,黎璟深已經結婚了,結婚的對象是岑家的獨生女,上次你們公司程西之被雪藏,不也是因爲岑家那位大小姐,用錢砸人跳脫衣舞取樂,被黎璟深知道,那麼情緒穩定,深藏不露的人,也會被惹惱。”
林煙聽到岑家,立馬反應說:“商業聯姻?強強聯合,你們這種出生的人,階層高高在上,找個門當戶對的日子過的也輕鬆,至少不會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可能這就是他們夫妻,打情罵俏的方式。”
林煙一直以來,還是會對自己的家庭自卑,哪怕她什麼都已經有了,還是很羨慕,生下來什麼都有的,她呢,生下來就要爲了一大家子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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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淵笑道:“寶貝,你怎麼又提起這茬了,他跟他妻子誰知道日子過得怎麼樣呢。”
林煙有點羨慕說:“一怒爲紅顏,可惜了我簽約的程西之,如果他不是惹了黎璟深,估計現在已經躋身頂流的位置了。”
陸沉淵手扳着林煙的肩膀,低頭吻住她性感迷人的鎖骨,脣抵着嬌嫩的肌膚,聲音有些模糊,“有的就有失,至少黎璟深給你的價錢不錯,你怎麼算都不虧,我走了,你不要熬夜等我回來。”
林煙捨不得陸沉淵這麼晚了還要走,不情不願的挎着他的胳膊,隨着他走到門口,試探的問:“讓不讓帶家屬啊,帶我去也行,我還睡不着。”
陸沉淵故意問:“真的想去嗎。”
林煙搖搖頭,“我就那麼一說,我跟那種大佬又不熟,去了也尷尬,兩個男人還要多照顧女士。”
陸沉淵捏捏林煙的臉蛋。
林煙追着陸沉淵的身影一直到窗子那兒,隔着窗戶看他一直到上車。
確定人走了以後,長呼了一口氣,掏出手機。
林煙不是跟陸沉淵第一天在一起生活,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什麼事情都不願意你幫他去分擔。
她心裏不踏實,總覺得和和的事情沒有那麼順利,陸沉淵又沒跟她深說什麼。
“姐,這麼晚給你打電話,有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啊,被我吵醒了吧。”林煙撥通楚秀的電話,那邊好半天才有人接。
楚秀苦笑:“我現在哪裏還能睡得着,月月出事以後,睡也睡不踏實,神經衰弱更嚴重了,我人還在醫院,今天幾個專家又來會診過,不是嘆氣就是搖頭,都讓我做好最壞的準備。”
林煙聽到這個消息,就跟等來噩耗一般,心裏極爲不是滋味。
“月月心情好些嗎。”
楚秀沒有回答,問林煙說:“陸沉淵在你身邊嗎?”
“不在,姐你是有事情跟我說嗎。”林煙覺得預感被做實,果然他們是有事她不知道的。”
楚秀沉默了很久,林煙都沒等到她迴應。
“你早點休息吧,因爲月月的事情,你公司裏的事情也耽誤不少,不給你添麻煩了。”楚秀說完匆匆掛斷電話。
林煙對着聽筒餵了幾聲,再打過去那邊已經沒有人接。
楚秀出去找剛過來的許冰峯,她心裏明鏡似的,要不是有利可圖,他現在的老婆肯定不會放人過來。
照顧月月,只有她一個人的事。
“陸洺洵那邊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如果不把他兒子給放出來,他就不會賠錢,一分錢也不會賠。”
楚秀說:“我知道,我能怎麼辦呢,月月不答應,她說了如果把人放出來,陸家和這種錙銖必較的人,肯定會想辦法找她的麻煩,她害怕,人不能放。”
許冰峯說:“不放人就沒錢,你想過沒有,沒錢拿什麼看病,你還真想着陸沉淵做這個冤大頭,賠錢給我們,退一萬步講,就算陸沉淵真的願意替他弟弟掏錢,然後呢,你怎麼跟他要價格,你告訴我,肯定不會給那麼多。”
楚秀心亂如麻,事情一件接一件,她怎麼永遠就沒有一帆風順的時候,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吃這些苦。
“我想聽月月的,如果月月再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也活不下去了,我不如帶兩個孩子一起去死了,活着也是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