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也會爲我高興嗎？”芙寧洛期待的看着他。
徐凱澤一笑：“當然，你也是我的病人，病人好起來，我都會很高興的。”
芙寧洛的眼裏閃過一絲受傷：“在你的眼裏，我就只是一個病人嗎？是不是我和其他人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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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凱澤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猶豫。
他知道芙寧洛的意思，可有些東西，就是他給不了的。
徐凱澤沉默了一會，剛想說什麼，芙寧洛就說道：“好的我知道了，徐醫生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能和你一起喝咖啡我很高興，是我打擾了，對不起。”
“沒什麼打擾的，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徐凱澤說道。
芙寧洛最後還是鼓起勇氣：“那徐醫生，我能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徐凱澤點頭：“嗯，你問。”
芙寧洛咬着脣瓣，然後不好意思的開口：“你……現在……有沒有女朋友？”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芙寧洛特別的緊張，她的手心裏好像都是汗水。
她怕聽到徐凱澤已經有女朋友的消息，生怕自己半點機會都沒有了。
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有多麼高貴，和普通人有什麼不一樣，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平凡普通，而且自己有喜歡的人，爸爸媽媽也都很支持她。
她的想法也是非常的簡單和單純，芙寧洛覺得，只要徐凱澤願意，他們就能在一起的。
在桌子底下，徐凱澤的手指掐在一起，他現在是沒有女朋友的，他太忙了，根本就沒時間去談戀愛，也接觸不到什麼合適的女性，況且徐凱澤現在也沒有這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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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芙寧洛這麼問，既然他想要斷了芙寧洛的念想，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
“有。”徐凱澤回答。
雖然是無中生有，但他只能這麼回答。
徐凱澤的話一出來，芙寧洛的臉色直接僵硬住：“是……是嗎？那……恭喜你了。”
說恭喜兩個字的時候，芙寧洛的心都在滴血。
徐凱澤都有女朋友了，那就說明，她真的沒有機會了。
芙寧洛說完之後，就低下頭，喝着面前的咖啡。
也不知道是不是咖啡太苦了，芙寧洛覺得都快要給自己苦哭了。
她第一次覺得咖啡是那麼的苦澀，好像咖啡液流進了心裏一樣，苦澀的發疼。
芙寧洛一口氣把咖啡喝完，然後說：“那我回醫院去看晚晚姐了，就不送你了。”
徐凱澤點點頭：“嗯，再見。”
芙寧洛的脣動了動，也說了一聲：“再見。”
在離開的時候，芙寧洛的眼睛都是紅的。
她是哭着跑走的，只是沒讓徐凱澤看到自己的狼狽。
芙寧洛到了醫院，才發現周圍都是人，她連一個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而因爲她眼睛紅，所以很多人都看向她，有人帶着探究，有人帶着不解。
其實在醫院哭是很正常的，這裏生老病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每當自己狼狽的時候，別人一看過來，芙寧洛就承受不住這種眼神，她就會覺得全世界都充滿着惡意，是不是在看自己的笑話。
儘管她知道或許不是這樣的，可還是忍不住自卑，像回到了自己被叫怪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