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破血流,劉彬被掐住脖子,狠狠的朝擋風玻璃撞上去。
林煙心裏哀嚎,換擋風玻璃,賠償醫藥費,這已經不是十五萬的事了。
鮮血從頭頂流下,玻璃碴子扎進頭頂,劉彬痛苦的哀嚎,鮮血已經模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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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煙跑到劉彬身邊,嚇的臉慘白失了血色,雙眼紅腫。
“你幹嘛啊,你這樣會把人打死的。”
陸沉淵冷笑聲,“心疼了?我從來沒想過,你本事這麼大,在我眼底下做出這種事。”
陸沉淵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他在控制對林煙的怒意。
他覺得可笑,如果不是剛纔親眼所見,怎麼也不會相信,他心裏單純沒有什麼心機的女孩,也會來朝三暮四,嫌貧愛富這一套。
林煙讓人心寒,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笑話。
林煙左右不是,劉彬抱着頭跟蝦米一樣蜷縮的躺在血泊中,嘴裏嗚咽痛苦的哀嚎。
“我送你去醫院。”林煙要扶起劉彬。
現在也不想跟陸沉淵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救人要緊。
劉彬如果有事,最後受牽連的是陸沉淵,故意傷害罪要判刑的。
“不準去,死了就算他命不好。”陸沉淵漠視了眼,“你要去,就不要回來了。”
林煙人跟觸電了一樣,縮了回去。
陸沉淵是想跟她分手嗎??誤會她朝三暮四,出軌找有錢人。
“可是,他如果出事了怎麼辦。”
林煙說完掏出手機,打120叫救護車,她不去送也可以,必須把劉彬送上救護車。
陸沉淵用紙巾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跡,眼神薄涼的盯着惶惶不安的林煙。
劉彬被送上救護車,被推上去之前,喉嚨也叫不出聲音了,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是無邊的恐懼。
救護車門關上的剎那,林煙人癱坐在路邊,看着前面的血跡,擡眸淚眼婆娑的問陸沉淵。
“聽我解釋你再動手啊,陸沉淵你這樣子太沖動了。”
“還想解釋什麼?跟我解釋大半夜突然說要出去走走,跑到車裏跟別的男人親熱。”
林煙萬箭穿心般痛苦,“我沒有,是他想追我,我沒有同意。”
林煙哭累了,沒淚水蒙在眼睛上好像蓋了層白膜,看不清東西。
“沒同意,這麼晚下樓?給別人機會?”陸沉淵已經不想再多費一句口舌,轉身離開。
林煙跟天塌下來一樣的難受,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努力想解決好每一件事,可笑竟然越來越糟糕。
事情已經發展到不可控制。
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強迫自己振作起來。
“我沒給他機會,信不信我隨便,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說完她轉身要回去,心裏默唸,陸沉淵會叫住她。
劉彬被送上救護車,林煙都走到家門口了,也沒見陸沉淵跟上來。
她一鼓作氣轉身回頭,沒看到陸沉淵過來。
他離家出走了?
林煙欲哭無淚,應該跟陸沉淵坦白的,如果她早點說,也不會讓他誤會。
林煙在樓下等了很久,也沒等來陸沉淵,用手機給陸沉淵打電話,提示關機。
他現在肯定不想要見到她,他能去哪兒?林煙越想越心塞。
她突然發現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對陸沉淵瞭解的太少。
如果他突然消失,手機關機,她沒有任何辦法找到他。
以爲堅固無摧不會分手的感情,現在就好比一張紙,脆弱的一捅就破。
心情沮喪的上樓,林煙一頭栽在沙發上,心裏祈禱着陸沉淵能快點開機。
劉彬被送到急診,小區裏有人報警,警察找到受傷已經包紮好的劉彬瞭解情況。
劉彬躺在病牀上,支支吾吾的,一個字也不敢說。
直到,警察還沒走,病房門被推開。
周森明跟警察去交涉,沒說兩句話,得知來的人身份,警察就離開了。
劉彬瑟瑟發抖的看着陸沉淵。
“陸總,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如果我知道,借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
劉彬痛哭流涕,哭的傷口都牽扯的痛。
“現在知道了?開着我的車,追我的女人?可別說你膽子小。”
“我沒追上,她沒同意,陸總我對天發誓,林煙一直跟我說她有男朋友!!”
陸沉淵心煩氣躁,恨不得直接把劉彬從樓上丟下去。
“沒追上,你親他?”陸沉淵隨手拿起放在牀頭的醫用酒精,遞給劉彬。
劉彬不懂陸沉淵什麼意思,他早就知道,陸沉淵做事心狠手辣,恐懼到渾身痙攣。
“我沒親,她推開我了。”
劉彬的解釋,還是不能讓陸沉淵滿意,“全都喝光,這事就算了了。”
這是醫用酒精,濃度高,喝了搞不好會死人的。
劉彬強擠出笑容,“陸總,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這個可不興喝。”
陸沉淵擰開蓋子,“讓我餵你?”
劉彬伸出去的手又觸電一樣縮回去,他不敢喝。
陸沉淵看了周森明一眼,周森明同情的眼神看着劉彬,揮手讓身後的保鏢過來。
劉彬被幾個男人按在牀上,掙扎的發出嘶吼,“爲了個女人至於嗎?”
陸沉淵眉心微蹙,是啊,爲了個女人至於嗎,看到今天那一幕,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會痛的。
他不知道該不該信林煙,物慾橫流的社會,真心實意值幾個錢。
這種被女人牽着情緒走的滋味太難受,他應該什麼都不在乎的。
一整瓶醫用酒精灌進劉彬的胃裏,剛從搶救室裏出來的劉彬,又被推了進去。
陸沉淵在醫院門口準備離開,拉開車門剛想上車,餘光暼見推着輪椅的李芬。
本人他沒見過,照片看到過,林煙長得跟李芬太像。
陸沉淵沒上車,跟着李芬又走回醫院。
李芬一臉憔悴,蹲在地上在給輪椅上的女孩穿鞋。
“寶貝,我們這次肯定要住院的,你別那麼任性。”
輪椅上的女孩狠狠剜了眼李芬,“爲什麼還不安排手術,捨不得你女兒?你知道我活不久了。”
李芬:“呸呸呸,你別說這些晦氣話,你放心,媽媽肯定讓你做上手術,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