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灌了六杯,見火候差不多了,清月便準備撤退。
“長姐。天色已晚,我要回了。”
蘭嬪強撐着瘙癢難耐的身子,拖住清月。
“走什麼?你不是想睡覺麼?偏殿已經給你佈置好了,怎能拂了本宮的一番美意?”
清月掰開她的毒爪,傲慢地回答。
“九王爺約了本小姐喝茶,失陪了!”
蘭嬪拔高了聲音尖叫。 “你說誰?誰約了你?”
爲了讓蘭嬪更加恐懼,清月一字一句地強調。
“不是娘娘的九皇子。是曾經的那位東宮太子——九——王——爺!”
嘭——
曹嬪癱坐在地上,覺得這以身爲餌設下的連環計不僅要落空,恐怕還會把這小賤人,送到最讓人恐懼的位置上。
真是引火自焚,賠了夫人又折兵,太不值當啊!
“來人,來人啦!快攔住她,不許她離開!”
“琛兒,快,拉她去偏殿,把她辦了。生米煮成熟飯,她自然就能成爲你的妾室!”
祁琛的藥勁還未上來,他怎麼也想不到,母親說替他納清月爲侍妾,用的竟是這陰損的法子。
“母親,你胡說什麼呢?皇兒豈是那般卑鄙小人?”
“七小姐,你快走!這裏,有本殿鎮着,看誰敢攔你!”
“你個蠢材啊!愚蠢吶!一會有得你懊悔的!”
曹心蘭是真的要吐血了。
頂好的一盤棋,沒想到最後會毀在這蠢兒子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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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恨的是,那小賤人藥性沒發作,她倒是慾火焚身,有些快承受不住了。
理智也恍恍惚惚,只覺得渾身燥熱難耐,情不自禁地開始自解羅衫。
祁琛尖叫道,“母妃!你做什麼?你怎麼這般不知廉恥!”
這已經是祁琛第三次親眼目睹自己的母妃飢渴難耐,如畜生一般公然發情了。
見狀,淑妃拉着妹妹們連忙撤離。唯有魏知雅扭扭捏捏,磨磨蹭蹭,落在最後面。
在看到九皇子那一刻,她就開始心猿意馬,心裏面小鹿亂撞。聽說了蘭嬪的計謀後,更是巴不得那個生米煮成熟飯的人是自己。
於是,趁着魏知淑沒留意,又偷偷溜回幽蘭殿。還找了個拙劣的藉口。
“蘭嬪娘娘,我的一隻耳環落在您這了,我來找找!”
蘭嬪正愁沒人給兒子泄火,這蠢材就送上門來,真是愚不可及。
只要是魏家的女兒,能撈着一個,也沒算徹底雞飛蛋打。
有這蠢貨在手,日後也能拿捏淑妃那膿包。
“耳環是吧!九皇子剛剛撿到了,他在偏殿,你快進去吧!”
清月走出去沒多久,祁琛的藥勁就開始發作。
本來反應沒有這麼快,無奈他飲得太多,是以藥勁上的很猛。
屋子裏的紅韻已經被祁琛脫得精光,眼看就要開始唱戲,魏只雅推門闖進來。
“九皇子。蘭嬪娘娘說您撿到了我的耳環,可以還給我嗎?”
祁琛雖然處於慾火焚身的邊緣,卻尚存一絲理智。
有了年輕貌美的姑娘,自然不必將就紅韻那老姑姑。
“耳環是麼?在本殿懷裏!過來呀!小美人!”
“你來的正好!本殿就不用寵幸這老醜婦了!”
一聲小美人叫得魏知雅神魂失魄,才走過去。祁琛就像餓狼一樣,將她撲倒在牀上。
渾身一絲不掛的紅韻,眼睜睜地看着到手的肥肉,飛到別人嘴裏。氣得五臟俱焚,每個毛孔都在噴火。
她才二十五歲而已,且長得還算眉清目秀,居然被稱作老醜婦,還被這對狗男女,當面羞辱,此仇不報枉爲人。
於是,穿好衣服,將剩餘的那幾顆十八春,全部強行塞入正在瘋狂進攻的祁琛嘴裏。
“你喜歡年輕的是吧,今日就讓你玩個夠!”
內殿是蘭嬪和侍衛的靡靡之音。偏房,是九皇子和魏知雅的瘋狂吶喊。
紅韻跌坐在庭院的長階上,失魂落魄的笑着。
跟着蘭嬪十幾年,壞事做盡,她到底得到了什麼?把自己熬成了一個老醜婦?
此次事發後,她定是活不成的。
爲了給蘭嬪遮醜,幽蘭殿的下人,全都被清退出去,唯有她——最忠心的大丫鬟,留着替這對母子把風。以蘭嬪的惡毒,定不會留着自己這個隱患的。
與其渾渾噩噩的死去,不如在死前做件好事積積德,讓自己留個全屍吧。
於是,她拿着那兩個證物來到淑華殿。
“淑妃娘娘!奴婢怕是命不久矣,這兩個東西,是奴婢偷來的!望您看在奴婢爲您解除後患的份上,等奴婢死後,替奴婢保個全屍。幫奴婢把這些銀兩,送給奴婢的父母。奴婢給您磕頭了!”
紅韻已經心存死志,且堅定決然。
淑妃也不勸她,只回了她一句。 “好。你且安心去吧!”
“娘娘大恩,奴婢給您提個醒。小心您的三妹妹,她現在可在九皇子牀上!”
說完,紅韻就回到了幽蘭殿,一頭撞死在偏殿的大門口。
她就是要那對狗男女歡好過後,第一眼就看到鮮血和死屍,嚇不到他們,噁心噁心他們也很好。
蘭嬪那邊已經事畢,偏殿這頭,依舊還在天地混沌間。
祁琛喝了那麼多藥酒,又補了好幾顆藥丸。魏知雅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喉嚨沙啞到叫不出半點聲音,整個身子像是被馬車碾碎一般,疼到渾身抽搐。
整張牀上,遍佈斑駁的鮮血,她的身子已被撕裂的像襤褸破布一般,而祁琛依舊不知疲倦的廝殺着。
更讓她心痛到無法忍受的是,身上之人叫喚的,始終都是七小姐。
早知是這樣的人間地獄,她打死也不會過來遭罪!
明明設計之人是蘭嬪,施暴之人是祁琛,自投羅網之人是她自己,她卻把所有的孽賬都算到了清月頭上。
沈清月,明明這一切是你該承受的!卻落到了我頭上,日後,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閻王爺一向對惡人比較寬厚,魏知雅被折磨了整整三個時辰,竟然都沒死。
祁辰像看一件死物般冰冷盯着她,隨後從紅韻的屍首上跨過去,直逼主殿,像刑官審犯人一樣問蘭嬪。
“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
蘭嬪還在怨兒子不爭氣,如往常一樣劈頭蓋臉地責備他。
“對!你喜歡那七小姐,母妃給你做局有錯嗎?是你自己不爭氣,把人放走了!還來怪我?”
祁琛瘋笑着,笑的淚流滿面。
“我很慶幸,放走了她!如果今日受罪之人是她,我情願自刎!”
“母妃,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我的母妃了,你不配!”
“皇兒!”蘭嬪看着兒子絕然離去的背影,癱軟在地。
“你怎麼可以不認母妃呢?母妃都是爲了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