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秦立春眼睛看不見,沒法看到趙芸熙的樣子,他剛開口,就感覺自己被瞪了,她的目光好像刀子一樣。
“你閉嘴,不要說話,影響我吃飯的心情。”趙芸熙惡狠狠的瞪着他,她這麼漂亮的美人,都這麼主動了,他就不能聽話一點,順從一點?
趙芸熙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到吃食上去了,不知不覺,趙芸熙將飯菜都吃光了,肚子已經撐的不行了,她摸着吃撐的肚子,“秦立春我告訴你,我要是吃胖了,就全部都是你的錯。”
“爲什麼?”秦立春的話語裏透着不解。
“你還好意思問爲什麼?”趙芸熙氣的咬牙切齒:“要不是你剛剛氣我,我能吃這麼多嗎?”
“我不吃這麼多,能變胖嗎?”趙芸熙站起身,感覺撐的慌,她道:“不行了,我得走動走動。”
“噗。”秦立春笑了,哪怕看不見,也能感覺趙芸熙艱難的站起來,捂着肚子,一邊罵他,一邊扶着桌子走路了。
趙芸熙本來就撐的難受,一回頭,看到秦立春幸災樂禍的笑,這氣不打一處來:“你居然還好意思笑?”
“你看錯了,我沒笑。”秦立春憋着笑。
趙芸熙盯着他看,或許是他眼睛看不見了,所以,趙芸熙看着他的時候,更加的肆無忌憚,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她湊上前。
“你,你別湊這麼近。”秦立春感覺一陣香風襲來,下意識的往後退,後邊就是牀,他身形不穩,直接摔了下去。
趙芸熙伸手抓着他的衣服,沒將人拉住,反而整個人壓到了他的身上。
“哎喲。”趙芸熙揉着碰到他胸膛的額頭:“秦立春,你這胸膛是石頭做的嗎?疼死我了。”
“郡主,你沒事吧?”秦立春的手不敢動,生怕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疼死我了,能沒事嘛。”趙芸熙睨了他一眼,她沒着急起來,而是繼續壓着他身上,從這個角度看他,好像和平時不一樣,少了幾分狠厲的感覺。
“秦立春,你再笑一笑。”趙芸熙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剛剛他笑的時候,還挺好看的,好像,還有酒窩。
秦立春板着臉,抿着脣:“郡主,快起來,莫要讓人瞧見了。”
“瞧見就瞧見,怕什麼?”趙芸熙嘴上這麼說着,爬起來還是挺利索的。
趙芸熙拍了拍裙子,抓着他的手:“起來。”
秦立春只覺得手心裏一軟。
“你愣着做什麼,快起來啊。”趙芸熙催促着。
秦立春借力坐起來,立刻鬆開手,速度之快,趙芸熙都忍不住爲之咂舌:“秦將軍,難道生了天花的人是我嗎?怎麼覺得你這麼嫌棄呢?”
趙芸熙看着她的手,乾淨的很,她衝上前,強勢的握着他的手:“不許嫌棄我,我還沒嫌棄你,你得天花了我還照顧你呢。”
“郡主,我沒嫌棄。”秦立春感覺手心裏軟軟的,和男孩子的手不一樣,她的手,軟的跟棉花似的,好似一用力,都會捏壞了,他僵着手想要鬆開,趙芸熙握的緊緊的,他無奈的說:“郡主,男女授受不親。”
“沒人看見,誰知道?”趙芸熙咧嘴笑着,忽然覺得是他眼睛看不見了挺好的,如果他眼睛看的見,肯定早就離她遠遠的了。
“眼睛再晚點好吧。”趙芸熙嘀咕着。
秦立春豎着耳朵,大概是眼睛看不見,這聽力變的比以前還要好。
“我說,你眼睛快點好起來吧。”趙芸熙咧嘴笑着,伸手戳着他的臉:“笑一個。”
秦立春抿着脣。
“笑一個,我就鬆手。”趙芸熙笑的更歡了。
“郡主,現在可以收碗筷了嗎?”莫娘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秦立春更急了,低聲說:“郡主。”
“你笑一個。”趙芸熙堅持,他要是不笑呢,她就不開口。
秦立春敷衍的扯着嘴角。
“不算。”趙芸熙眨了一下眼,就沒看到了,她道:“剛剛你的笑太快了,我沒看到,不算。”
“郡主。”秦立春聽到莫娘子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咧嘴笑着:“這樣行了吧!”
他的眼睛沒有焦距,一笑起來的時候,略黑的皮膚和白牙反差極大,最最最主要的是,他有酒窩。
“你居然有酒窩。”趙芸熙驚喜的看着他的臉,難怪他不愛笑呢,堂堂將軍,一笑起來的時候,有酒窩,怕是什麼威嚴都沒有了吧?
“可以了。”趙芸熙出聲,手剛松,秦立春就已經將手抽回來了。
趙芸熙看在眼裏,笑在心裏,聽着莫娘子推門而進,她道:“秦將軍,你眼睛看不見,剛就讓你小心點,別摔着。”
“秦將軍摔跤了嗎?”莫娘子擔心的問,來的時候,小姐可特意說了,秦將軍病了,要重點照顧。
秦將軍還是世子的親舅舅。
“可不是,不過,他不好意思讓別人看到,才等了等。”趙芸熙俏皮的笑着,眼角餘光看到秦立春那黑秀的臉,頓時就笑的更樂了,她壓低聲音道:“莫娘子,可千萬別告訴別人,特別是胡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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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訴老夫什麼?”胡老提着藥膏走進來,正巧聽到趙芸熙的話。
“胡老,秦將軍怕你擔心呢。”趙芸熙眼眸一閃,殷勤的說起今天秦立春的事情,還有點低燒,胃口不錯,吃了哪幾樣東西,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郡主,你照顧的很好。”胡老給秦立春把脈:“小四,眼睛的事情不要急,天花好了,這眼睛自然就好了,你還有哪裏不舒服?”
“癢。”秦立春悶聲說着,後背的癢,他抓都抓不着,太難了。
“癢也不能抓。”胡老叮囑道:“郡主,可要好好看着,千萬不能抓。”
“是。”趙芸熙笑着應聲,道:“那能洗澡嗎?”
“不能。”胡老一口拒絕道:“不能洗澡,不能見風,要是實在受不住,就拿溼帕子擦擦身子。”
“胡老頭,那我豈不是要跟坐月子似的?”秦立春已經兩天沒洗澡了,這要是還不能洗,那怎麼能行!
“胡老頭,你該不會是故意整我吧?”秦立春一臉懷疑,眼睛尋着胡老的方向。
胡老還沒開口,趙芸熙道:“秦將軍,胡老辛苦給你治病,還特意給你帶了藥膏,你居然還懷疑胡老故意整你?”
“還是郡主明事理。”胡老聽着趙芸熙似數落的聲音,看了一眼秦立春,這臭小子,也有被人管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