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忱眯了眯眼。
江入年長大了嘴巴,一臉吃驚的看着沈蕪。
他甚至往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問了句:“臥槽,沈蕪還是無毒?”
沈蕪歪過頭,挑着眉看江入年,“江哥啊,抱歉,沒想隱瞞。”
江入年吞了下口水。
是神醫,是黑客大佬,是毒師!!
這他媽!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忱哥,忱哥,你得了個寶貝啊!”江入年毫不吝嗇的誇讚。
薄祁忱勾脣,星星眼看向沈蕪,“我老婆最棒了。”
沈蕪默默看了薄祁忱一眼,忱哥這馬屁拍的,行,得勁兒。
“薄爺,幹正事兒呢。”蔣奕默默提醒了薄祁忱一聲。
薄祁忱摸了摸鼻尖,嗯了一聲,繼續看雲風。
“孟興,你說,是不是雲風給了你一筆錢,讓你從中作梗的?”蔣奕冷聲問。
孟興雖然救活了,但是下半身永遠殘廢。
他看着眼前的衆人,輕輕的點了下頭,還有些有氣無力的,這是劇毒帶來的後果。
“是,是雲風,他給我了三百萬,讓我做完這件事兒就走。”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帶家裏人走,就被抓了。
薄爺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雲風沉默。
好半天,他說:“有人栽贓我!”
“那就把這件事兒放在一邊,就說你派人刺殺薄爺這事兒。”蔣奕嘆了口氣。
怎麼做了這麼多事兒這個人!
“你找殺手多次下單想刺殺薄爺,你不認?”
“我不認!我和祁忱認識那麼多年,我怎麼可能對祁忱下如此狠的手?”雲風瞪着蔣奕。
事到如今,都這樣的場面了,他還是臉不紅心不慌。
沈蕪還真挺佩服這樣的人的,怪不得能一個人潛伏多年,最後成爲一匹黑馬殺回來。
可她實在不明白,雲風對薄爺到底有什麼不滿的,到底爲什麼要下如此殺手?
你看,他現在還說,他和薄爺認識這麼多年。
是啊,認識這麼多年,爲什麼?
沈蕪皺了皺眉,目光直盯着雲風。
“我們找到了H國一家酒吧的老闆,這家老闆可以和神下單,他死了。”蔣奕說。
雲風冷笑。
他當時還慶幸呢,不用他動手,那個人就死了!
沈蕪挑眉,將雲風眼底裏的一抹奸詐收入眼底,不禁眯了眯眼。
這人心理素質真強啊。
“可是,你知道你漏了什麼嗎?”蔣奕笑着看雲風。
雲風擰眉,什麼?
夜炎淡淡說:“雲風,你錯就錯在,幹這些事兒的時候,所有的銀行卡,都能查到有關你的流水!”
蔣奕點頭,“是的,雖然你轉手了幾個人,可是都在同一天,這也太好查了吧?”
他把錢轉手給林淵,又過了一遍薄修的賬戶,最後轉到H國一個陌生人的口袋,又從陌生人的口袋轉到一個商戶人家,最後進入H國酒店老闆的口袋。
這筆五十萬,在一天之內,就這樣來回轉。
他以爲,這樣就不會查到他的頭上了。
可是,他忘了,有個詞叫——出處。
雲風神色終於有了幾分緊張。
“你和林淵、孟興、薄修、老闆等人的轉賬記錄,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你就是那個幕後指使嗎?”蔣奕笑着看雲風,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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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把錘子。
直接將雲風狠狠的錘在地上。
“雲風,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折騰什麼?”薄祁忱聲音冷冽,眼底裏都是輕蔑。
雲風看着他,本淡然的情緒,也在隨着他的那抹輕蔑神色,變得惱火起來。
“就是你這樣的眼神,讓我不得不折騰。”雲風淡淡開口。
薄祁忱頓了一下,什麼眼神?
“你對我,輕蔑、不屑、嘲笑的眼神。”雲風來到薄祁忱的面前,那張臉,終於有了波動。
或惱火,或埋怨,或不爽!
“薄祁忱,我攤牌了。”
他攤開手,直接攤牌,“都是我乾的。”
“你沒找錯人,就是我雲風。”他咬了咬牙關,眼睛有些紅。
四周的人靜靜的看着,誰都沒上前。
“薄祁忱,我就是想讓你一無所有,我就是想看你死!我就是想要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樹大招風,他令人嫉妒,他知不知道?!
薄祁忱沉默半秒,笑了,“因爲我考試成績總比你好。”
“對!”
“因爲我出身好,想創業輕輕鬆鬆。”薄祁忱挑眉,眸光落在雲風的身上,“因爲老師每次都誇讚我,因爲我每次和你還有安落吃飯都搶着買單,因爲我總像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因爲我擁有了BO集團,強大到掌控整個雲都的經濟脈。”
“因爲我擁有了一切的時候,你還在拼搏,像個可憐蟲身處黑暗,所以你一步步往上爬,終於成爲一匹黑馬可以讓大家注意到你。可是很快,焦點又到了我的身上。”
“你甚至以爲,只要你也成功了,安落就會喜歡你,可是安落又回來找我。甚至,知道我有女朋友,還不死心。所以你恨我。”
“對吧?”薄祁忱擰着眉,一句一句,狠狠砸在雲風的心裏。
對。
這就是雲風的心裏話。
憑什麼他處處不如薄祁忱?
憑什麼說是最好的鐵三角,可薄祁忱卻處處高他一等!
憑什麼安落只喜歡他,憑什麼只有他高高在上!
他雲風差哪兒?差哪兒了!
“雲風,你幼不幼稚?”薄祁忱冷着眼看着雲風。
雲風笑,“你知道嗎,嫉妒會讓人發瘋。”
他不幼稚,他發瘋了!
“你是發瘋了。”薄祁忱直接一拳頭打在雲風的臉上。
雲風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他看着薄祁忱,惱火極了,“薄祁忱,我受夠你了!”
“我每次看到報道有你,我都恨不得殺了你!你哪有那麼完美,你渾身瑕疵,你脾氣差你不近人情,你鐵石心腸!你該死!”
雲風幾近崩潰,額頭都爆着粗筋。
沈蕪的眉間顫了一下。
她又聽到了那個詞。
——你不近人情,你鐵石心腸。
“讓我最生氣的是,你爲什麼不要安落?爲什麼?”
“我那麼那麼想要的人,爲什麼在你的眼裏一無四處?”
“沈蕪哪裏好了?她比的上安落一根頭髮嗎?爲什麼選擇她都不要安落?爲什麼!”
雲風抓住薄祁忱的雙臂,滿臉猙獰,沒了往日的紳士。
沈蕪終於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面孔。
怪不得,她總覺得雲風和她見面的時候,怪怪的。
這個男人啊,打心眼裏就沒瞧得上過她。
“我只想安落好……可是,你卻讓我和安落都不好。薄祁忱,你說,你是不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