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魏知雅以外,淑妃命人將所有的妹妹們,都送出宮。順道還尋了個由頭,把那背主的大丫鬟,貶去苦役房,是生是死且看她的造化了。
如今已經拿回被人脅迫的籌碼,從今往後,她再也不必任人欺壓。
小七那樣卑微的身份,都能活的這般肆意張揚,她是魏國公府的嫡長女,是皇上親封的淑妃娘娘,怎能懦弱一輩子。
爲了六公主,爲了弟弟妹妹的前程,她是時候在後宮,爭一席之地了。
星辰已經在宮外等的不耐煩,終於看着清月與魏家姐妹從那道長門裏走出來,歡喜的迎過去。
“七小姐,您再不出來,屬下都要去宮中找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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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上車!”
堂堂黑甲衛統領,竟然化身爲車伕,躬身迎接一個庶女。生生把沒見過世面的五小姐和六小姐看傻了。
魏知惠臉色陰沉,很識趣的鑽進了魏家的小馬車。
其實她們今日坐得這兩馬車,也算豪華,平日裏都是魏國公才能用,可跟九王爺那黑金檀木大馬車一比,便是雲泥之別。
“七妹妹,你不跟我們一塊回去嗎?”
清月苦笑。“五姐姐你告訴父親,我去九王府有點事,晚些回!”
馬車上,清月掀開簾子問星辰。“這位大人,你知道京城哪家花樓的娘子,唱曲唱的最好麼?”
星辰當然知道,但是他不能說啊。
“你問這個幹嘛!”
“一會到了花樓時,你停車。我要去找個花娘去給王爺唱曲!我又不會唱,不然一會他又該罵我了!”
星辰嚇得差點從車座上掉下來。我滴個乖乖,七小姐啊,你是覺得我活的不耐煩了麼?找個花娘過去,那爺不得將我碎屍萬段?
“你不會唱,隨便唱兩句就成,反正王爺又不是真正要聽曲!”
其實清月哪裏是不會唱曲,她唱的比誰都好。只是娘說了,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能把這些技藝現出來。
“不行啊!你家王爺那麼刁,唱不好他肯定又會爲難我,你還是讓我找個花娘吧!”
星辰氣鬱。
早知道,他不如去北疆守寒山算了,跟這七小姐打交道,是真的要命啊!
“七小姐,你若真是要找花娘,就把屬下的腦袋一塊割了,提過去吧!”
人家都說的如此爲難,清月便知道,此事無望,只能自己想法子應對了。
星辰雖然不同意帶花娘,卻給她支了個招。“王爺喜歡吃梅子糯米糕,還有清蒸魚,七小姐若是不會唱曲,換個手藝也是一樣的!”
“我連生火都不會,你讓我下廚?還不如把我腦袋割了,提過去呢!”
星辰又給她換了個主意。“若是不會下廚,你給王爺繡個香囊,指不定也行!”
“我一個連裙子上的珍珠掉了,都縫不上的人,你讓我秀香囊,也太擡舉我了!”
星辰再次無語。
這姑娘,是真的幹啥啥不會,歪理一大堆!
“實在不行,你就撒個嬌,服個軟,哄一鬨他,求一求他,這個總行吧?”
這個豈止是會,還會的爐火純青。“會是會,就怕他不買賬!”
星辰總算說服了這位姑奶奶,“放心,他誰的賬都不買,就買你的!”
“那等會兒,他若是發脾氣了,你得救我啊!不然,我就說,你要帶我去青樓找花娘!”
星辰欲哭無淚,他怎麼就接手了這麼個爛攤子呢?這豈止是姑奶奶,分明是老祖宗。
一言不合就把人打入十八層地獄的老祖宗。
“救!姑娘你放心,我就是忤逆王爺,我也不敢忤逆您啊!”
若是讓王爺知道,自己帶着七小姐去逛花樓,可不僅是性命不保,那子孫根怕是也要被剁了喂不白。
星辰愁眉苦臉的帶着清月入府時,祁宴已經美美的坐在閣樓上恭候多時了。
這是一座七層高的閣樓,雕樑畫棟,龍舞飛騰,院外青竹幽篁,疊翠蔥鬱,一步步往上,暖陽斜照,微風輕拂,湛藍的蒼穹下,映着一大樹嫣紅的木槿花。
更有一道挺拔的身影,在樓上招手。
“清清,快上來,此時夕陽正好!”
入了閣廳,清月看到的是逶迤傾瀉的紫晶珠簾,雕龍琢鳳的鏤空隔斷,華麗精美的珊瑚長窗,檐外更是金碧輝煌的琉璃瓦,只能用奢華二字形容這座價值連城的珠光寶殿。
再往進去,是擺的滿滿當當的一桌子美食佳餚,瓜果點心,美酒瓊漿和一張冒着嫋嫋白霧的茶案。
“清清,喜歡嗎?”
本來,早就餓得發慌的清月,很想說喜歡。可聽到這過分親暱的稱呼,再看到牆邊那一排的樂器後,什麼胃口都沒了。
“不喜歡!”
祁宴直接忽視她的回答,故作貼心的問。
“清清,你是想先用膳再唱曲,還是唱完曲再用膳?”
這有區別嗎?清月聽着就窩火。
“我不吃你的飯,不唱曲可以嗎?”
“你說呢?”祁宴笑的很純淨,可看在清月眼中卻是無比的陰險。
“可是我真的不會啊!”
祁宴指着那一排樂器,戲謔道。“琴,箏,簫,笛,琵琶,你就沒一樣會的?”
“不會,不會,真的都不會!”其實,清月每樣都會,但是她不願展露。
“王爺,你別爲難我了,好不好!”
星辰說的,求一求他,哄一鬨他,興許就成了。
祁宴不說話,他並非一定要聽曲,也不打算爲難她,只想逗一逗她,留她久一會罷了。
“王爺,要不,換一個別的好不好!”
祁宴思索了一會兒,換什麼好呢?“親親?”
清月以爲他說的是“清清”,被這不要臉的人的叫了這麼多次,早就默認這稱呼,隨口應了一聲。
“嗯!”
祁宴欣喜,以爲她答應了。一把撈她入懷,輕笑着。
“是你自己答應的!不許反悔!”
清月這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親親,不是叫清清。
哪能不反悔,腸子都悔青了。
“不是!不成!我沒答應!”
清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悶聲道。
“我以爲你叫我,誰知道你腦袋裏裝的都是些不要臉的荒唐事!”
祁宴又給她挖了一個坑。
“這麼說,你同意我叫你清清了?”
爲了免於災難,清月只能咬牙答應。“嗯!”
那我叫你,你得應哦!
“清清,親親?”
可憐的清月,再一次將親親理解成了清清,一頭扎進了深坑裏。“嗯!”
“這次,我可是明明白白的問過你,你應了!”
清月欲哭無淚。除了死死的防守,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祁宴強硬地掰開她的雙手,欺身而上,直奔那嬌軟的紅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