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麗一直琢磨着陸沉淵在病房裏跟她說的那些,都有他的道理,讓你有氣都沒地方撒。
身心疲憊人躺在病牀上,想打瞌睡,被不敲門就直接進來的陸洺洵吵到。
總是毛手毛腳的。
“我哥來過了啊。”陸洺洵故意問,看牀頭櫃乾乾淨淨,沒有多餘的東西,繼續又說:“我哥是空手來看您的?”
徐清麗說:“我還差他那點東西?什麼也不缺,他也知道,空手過來。”
陸洺洵坐到沙發上,好半天都沒說話。
手指託着腮,心明顯就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你哥說讓我做手術。”
徐清麗打破沉默,陸洺洵說:“我怕有風險。”
徐清麗說:“你哥的意思,一直等下去,風險會更大。”
陸洺洵一聲輕笑,“又是我哥的意思,您還是這樣什麼都聽他的,他說什麼您都信,我說什麼都不行。”
徐清麗不知道陸洺洵從哪兒搞來的這些邪火,說話都沒有一個好動靜。
“我做不做手術,自己做決定。”
陸洺洵手撐着腿從沙發上站起來,往窗邊走過去,外面的太陽直射進來,光線刺眼。
“我哥說兩句話,您就輕而易舉的原諒我哥了,我兒子的賬怎麼算?”
徐清麗明白了,陸洺洵這是心裏有委屈了,見不得他當做沒事發生,去原諒他哥哥。
“我不知道,你別來問我,如果和和的事,你覺得委屈,你就找你哥去,跟他說明白。”
陸洺洵無奈的看着母親,她明知道他不能也不敢的。
林煙在陸沉淵的辦公室裏等了很久。
這裏她出入自由,不管陸沉淵在不在,沒有人敢去攔她。
公司裏除了那個嶽珊珊以外,每個人看她都會很恭敬的叫她一聲陸太。
嶽珊珊爲什麼不叫,林煙覺得就是慣的,仗着老闆的喜歡,以爲處處能高人一等,把自己想的太特殊了,
林煙懶得計較,嶽珊珊這樣角色,對她夠不上威脅,只不過是老公用卡順手的祕書,
“今天連杯茶水都沒有嗎?我坐這裏這麼久了。”林煙叫住嶽珊珊。
嶽珊珊不情不願,放下手裏整理好的文件,明顯摔打的動靜加上去不少。
“您想喝些什麼?”
林煙想了想說:“陸沉淵最近在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嶽珊珊:“陸總喝白水比較多。”
林煙聳聳肩,“一杯溫水謝謝。”
嶽珊珊去倒水,陸沉淵知道林煙在他辦公室等,從醫院回來正好趕上午飯時間,也沒有去食堂,直接上了頂層,去找林煙。
林煙等陸沉淵回來,人剛一見面,就伸長雙臂抱上去,很熱情的表達。
“你怎麼來了?你知道我上午不在公司的。”
陸沉淵手掌撫着林煙的長髮,看嶽珊珊在沒有多餘的舉動。
嶽珊珊識趣的離開辦公室。
林煙按住陸沉淵的肩膀,讓他坐在沙發上,兩腿一劈,正對着陸沉淵坐到她的腿上。
“月月出院了,我今天去幫幫忙,離你公司那麼近,順路過來看你,你媽還好吧,她有沒有爲難你。”
“還好,該談的都談了,她怎麼對我無所謂,現在關鍵是,她要同意手術,她身體不能拖太久。”
“老公你辛苦了,工作那麼忙,家裏事情還多,我都替你累的慌,我要是能爲你分擔一點就好了。”林煙手臂繞着陸沉淵的脖頸,胸脯若即若離的貼着他的鼻尖。
陸沉淵沒有任何不規矩的動作,任由
林煙坐在他腿上不安分。
林煙從陸沉淵腿上下來,掏出手機準備點外賣,陸沉淵公司附近的外賣,都要比她公司周邊價格高的多。
她邊看着手機邊說,“我買了些補品,都不是便宜貨,知道媽眼光高,太便宜的拿不出手的,專挑貴的買,那些補身體的冬蟲夏草,不知道她吃嗎。”
“有心了。”陸沉淵也不知道她母親會不會接受,“我送過去,她好像不能見你,怕她受刺激,等身體養好點再說。”
林煙挑挑眉,沒覺得怎麼樣。
徐清麗不願意見她,她樂的輕鬆,婆媳間最好的關係,就是不見,距離產生美的。
“我能有這麼大本事嗎?見到我會血壓飆升,還是心臟難受。”林煙隨口而出,目光還是鎖在手機屏幕上。
陸沉淵冷了她一眼,“別亂說話。”
林煙張張嘴,用手捂住選擇閉嘴。
她還想跟陸沉淵說最近的風言風語,也不知道陸沉淵聽了多少。
這個節骨眼上傳出這些,肯定就不是空穴來風,到底是誰放出的話,還是這就是遺囑的內容。
陸沉淵感覺是對手術很有信心。
林煙查過徐清麗的病,不誇張的說很危險命懸一線,現在人還沒走呢,遺囑的內容就傳的沸沸揚揚。
聽說徐家光是不動產就是有上百套,還不包括大廈商場加上地皮工廠。
林煙一直都知道,陸沉淵的父親屬於到插門,也是靠着徐家發家的。
徐清麗纔是真正的,豪門望族,林煙知道徐清麗很有錢,沒想到她有錢到這種程度。
“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可能聽了會心裏不舒服,但是我挺怕你什麼都不知道的。”
陸沉淵注視着林煙,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最近你母親的遺囑內容泄露出去,我不知道是真是假,遺囑上寫着大部分的產業都留給你,幾乎是都留給你的,陸洺洵會得到基金,每個月定量給他。”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是想讓我辨別遺囑的真假性。”
林煙聽陸沉淵今天怎麼攻擊性這麼強的,說話的語氣都沒有之前那麼輕緩,好像開大姨媽的時候暴躁的女人,情緒不穩定。
家裏人生病他跟着擔心是正常的,林煙也只能忍着委屈,不敢去耍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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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覺得假的離譜,肯定是反過來吧,你母親那麼偏心陸洺洵,如果這事被顧明月知道了,我覺得還是小心提防的好,她指不定耍什麼手段。”
陸沉淵沒有多想,很肯定的說:“這種傳聞不能信,而且徐家的產業,我也不會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