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
回家的路上,許棠棠看着一路朝着別墅的方向而去,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她有些累了,歪着頭靠在了墨寒硯的懷裏,腦袋輕輕的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蹭着。
她能夠清楚的聽到,墨寒硯心跳漸漸快了,然後亂了。
不知從何而來的,心底就有那麼一抹喜悅,像一朵從心間開出來的小花,含苞,然後慢慢綻放。
墨寒硯按了按她的腦袋,無奈的低聲說道。
“別鬧,皮!”
許棠棠擡頭,衝着她撅了撅嘴。
“是你自己把持不住,還怪我!那以後你碰見漂亮美人可怎麼辦喲,心跳的都那麼快嗎?”
她調侃着墨寒硯,墨寒硯卻忽然低頭,含/住了她的脣瓣。
“不會,只對你這樣。”
許棠棠揚起頭,順着他的動作。
“才不信!你怎麼證明?”
墨寒硯低笑起來,手指輕輕刮過許棠棠的臉頰。
“你在吃醋嗎?”
忽然,許棠棠眯起貓瞳,低聲問了一句。
“難道你不會吃醋嗎?”
墨寒硯像是想到了什麼,眼底的溫柔一浪一浪的退開,散盡。
他輕輕推開了許棠棠,和她隔出一段距離,才平靜說道。
“當然會。”
許棠棠坐直了,正面對着他。
“那你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躊躇,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跟墨寒硯說。
就在今天被蕭行衍綁架之後,她已經做好了要把事情告訴墨寒硯的準備。
不管墨寒硯相不相信,她都要告訴墨寒硯。
兩人畢竟是夫妻,她不希望因爲她的隱瞞,讓墨寒硯的心裏有什麼疙瘩。
她就這麼看着墨寒硯,期待着問自己。
可過了好半天,墨寒硯卻是緩緩搖了搖頭說。
“我沒有什麼要問你的。”
說着,他垂首想要去牽住許棠棠的手。
只要這個人在自己的身邊一直陪着自己,他可以什麼都不問,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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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棠棠盯着墨寒硯,眼底是說不出的失望。
她甩開了墨寒硯伸過來的手,低低冷笑了一聲。
“呵呵,沒就沒吧,我也沒什麼想說的。”
說完,她轉身,背對着墨寒硯,只留給他一個黑漆漆的後腦勺。
車廂裏的氣氛凝滯得可怕。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回到家,許棠棠徑直下車,根本沒理會墨寒硯,自顧自進了別墅。
走出來的女管家正好就碰上了許棠棠,見她面容冷肅,一看就是在生氣的樣子,不由得愣了愣。
“夫人,你怎麼了?”
許棠棠頭也不回。
“我好的很,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好了。”
女管家回頭看了一眼許棠棠,更加詫異。
這就是很生氣啊。
正好墨寒硯從車上下來,女管家迎了上去。
“先生,您惹夫人生氣了?”
墨寒硯的臉色也不太好。
“不知道!”
女管家無語。
但看着墨寒硯也是壓抑着怒火的樣子,緊追了幾步,對着墨寒硯說道。
“先生,生悶氣沒用,夫妻之間還是需要溝通的,夫人很生氣的樣子,您如果不知道哪裏惹她生氣了就去問問,夫人從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墨寒硯擡眸,盯着女管家半天。
差點把女管家盯毛了,他才冷冷開口。
“你怎麼就不去勸勸夫人!”
女管家心安理得的說。
“結婚之後哪有女人認錯的?要是女人認錯了,這個家庭一定不會幸福的,您是男人要勇於承擔錯誤,再者說了,可不是你稀罕夫人嗎?您這麼稀罕她,大男人說認錯就認錯,不慫!”
墨寒硯無語。
他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麼把韓瑤找來做女管家了。
這女人就該去說單口相聲。
墨寒硯白了女管家一眼,冷冷訓斥說。
“這種事情你上躥下跳管的起勁,該管的事情你都不管管!那天我看見園丁在後院種菜!”
女管家聳了聳肩,淡淡得回了一句。
“夫人吩咐的,她說外面的菜都是農藥,味道還不夠新鮮,就給了園丁一點種子,讓園丁在後院種菜,前幾天夫人還提起來,說是後面的草坪用來做高爾夫球場實在是太浪費了,您又不打球,每個月的維護費都幾十萬了,浪費錢,說是要讓人挖了草皮全都變成菜園子。”
墨寒硯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他冷冷瞥了一眼女管家。
“她這麼節省怎麼沒降你薪水?”
女管家嘻嘻笑了一聲,極其厚臉皮的說道。
“因爲我值這個價錢啊!”
說着,她不跟墨寒硯繼續說了,似乎是生怕再說下去,墨寒硯做主降她薪水,一溜煙的跑了。
墨寒硯進了別墅,在一樓找了一圈沒看到許棠棠。
他上了樓,就看見許棠棠在臥室裏拿着一個箱子,朝着裏面放自己的衣服。
墨寒硯的眼睛頓時就紅了。
“許棠棠,你幹什麼!”
許棠棠突然闖進來的墨寒硯嚇了一跳。
手裏的衣服差點掉在地上。
她皺着眉,一把將衣服摔在了拉桿箱裏,沒好氣的說。
“和你有關係嗎?你不是什麼都不問麼!”
說完,轉身又從衣櫃裏拿了幾件衣服出來。
墨寒硯冷冷盯着她,深吸了口氣。
“許棠棠,你講點道理!我不相信你你也生氣,我現在什麼都不問你你也生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許棠棠捏緊了手中的衣服,憤怒瞪視着面前發火的墨寒硯。
“什麼叫做我到底要怎麼樣?墨寒硯你講點良心!你是我老公,我今天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那麼久,你多少也應該問問我們是怎麼回事吧!你就一點都不關心我嗎!”
墨寒硯深深吸了口氣。
“好,你說,我聽着!”
許棠棠的雙眼通紅。
有些話到了嘴邊,忽然之間又說不出來了。
“墨寒硯,你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是我逼着你聽我說的一樣,你不想聽就不想聽,我不說就是了!”
墨寒硯只覺得腦袋突突的發疼。
他一臉冰霜。
“許棠棠,想說的是你,不想說的又是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許棠棠低吼。
“你問我想怎麼樣?現在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已經半點都不在意了是不是?!”
墨寒硯怒不可遏,他受不了許棠棠總是提到別的男人。
“如果不是你主動招惹那些狂蜂浪蝶,他們又怎麼會跟蒼蠅一樣的涌上來,許棠棠我就該把你關起來,免得讓你再出去到處招人!”
許棠棠的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把最後一點衣服塞進了箱子裏,拉上旅行箱,冷冷說道。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來麻煩你了,我被人綁架了,我活該!我被一個變/態纏上了,撕都撕不下來,也是我活該!”
說完,她拖着箱子就要朝着外面走。
墨寒硯心頭一緊,飛快攔住了她。
“你要去哪裏!”
許棠棠正在氣頭上,不管不顧的怒吼道。
“我要去哪裏你管得着嗎?哪裏沒有你,我就去哪裏!”
墨寒硯眼底赤紅。
他死死扼住了許棠棠的手腕,一字一句冷冷說道。
“你哪裏也不許去,除了我身邊,你去不了任何地方。”
許棠棠咬牙。
“你放屁!”
啪嗒。
許棠棠的行李箱被甩在了一邊。
鎖釦壞了。
東西散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