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安靜的村落突然喧鬧了起來,一輛馬車途經此地,停在了最豪華的宅院外。
蕭雲瑾掀開馬車的車簾,用大氅把懷裏的人裹得密不透風,腳步匆匆的往裏走,倉決目不斜視的在前方帶路,他跟那些聽了一路牆角的兄弟不同,他是主動接了任務,提前找到安全點,然後打理好了一切。
這裏是他們的一個據點,他提前過來,讓下人把房間收拾乾淨,鋪設了新的被褥,他跟着主子多年,自然也能揣摩幾分主子的意思,他爲了讓主子滿意,連被褥都找的紅色的,還點燃了兩根龍鳳燭。
蕭雲瑾一進房間還恍惚了一下,彷彿進了他跟蘇沐希的婚房,他便勾起了嘴角,讚賞的看了倉決一眼,“讓護衛守遠點,安撫好郡主身邊的人。”
“主子放心,屬下已經找醫者驗過了藥,中毒太深,解藥無用,對身體略有虧損,但無甚大礙,溫補的藥在桌上,屬下告退。”倉決在門口飛快的交代完,便趕緊關上了房門,退到遠遠的能望見,又聽不見的地方。
蒼鷹安排好守衛的人,便走過來,給了倉決一拳頭,“你可真夠雞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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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決面無表情,“爲主子盡力而已。”
“我感覺明日主子醒來,我的日子不太好過,”因爲蘇沐希中了毒,蕭雲瑾不放心別人,讓他駕的馬車,蒼鷹心底一片冰涼,他頗有些懊惱的望着天上的彎月,“我爲什麼要今天趕過來,明明你們已經要回去了。”
倉決聽着蒼鷹有氣無力的話,冷冷的接口道:“放心明日無事。”
蒼鷹拍了下對方的肩,“好兄弟,多謝你安慰我。”
“嗯,”倉決勾了下脣角,接着道:“兩日後,數罪併罰,兄弟你挺住。”
蒼鷹突然反應過來倉決的話,大叫一聲,又連忙捂住嘴,“我是被奸人所害。”
這一次蕭雲瑾出事,是對方用了調虎離山,蕭雲瑾身邊的人都被調走,倉決是最快一個找過去的,他看到信號就往山上趕,還是晚了一步,最後在山崖下找到重傷的蕭雲瑾。
蒼鷹也被調離,但他被賀雲城迷惑,耽誤了些日子,今日才趕到。
龍鳳燭的火焰,把房間燃燒成的曖昧的暖黃色,蕭雲瑾把大氅解開,露出蘇沐希佈滿青紫的身體,吸的春藥太多,在馬車上又鬧了一陣,人已經無力掙扎,呈半昏迷狀態。
蕭雲瑾到底沒在車上做到最後,他把人放在牀上,用錦被把人包裹住,去桌上端了那碗溫補的藥,明明是那般強悍的一個人,如今窩在紅色的錦被下,又瘦弱的可憐。
右臂上蜿蜒的疤痕,即便用了最好的去疤藥,也沒能消下去,輕輕的撫摸上去,凸起的軟肉也軟了蕭雲瑾的心,蕭雲瑾心裏的愛意漲的滿滿的,他喝了一口藥,如馬車上喂水一般,度給蘇沐希。
這藥蕭雲瑾不敢浪費,珍惜的每一滴都餵給了她,兩人好像喝了一杯纏綿的交杯酒。
他放下藥碗,傾身附上蘇沐希的身體,哪怕他心裏明白,懷裏柔軟的妻子是因爲藥物,才癡纏着他,他甘之如飴奉獻自己的全部。
他沒了顧忌,把剛纔在馬車上忍下來的氣力,都用到了蘇沐希的身上,他吻遍她身上的每一處,勾着她的手臂,纏着她的腰,逼着對方在不清晰的時候,叫自己的名字,蕭雲瑾這幾個字,從蘇沐希嘴中吐出來的時候,他感覺他瘋了,他撈着對方的腰,親吻她勾着脖頸的右臂,心裏眼裏滿滿都是她。
一夜癡纏,蘇沐希被他反過來覆過去的欺負,換了水,餵了湯,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遍,直到下午,蘇沐希從藥物中悠悠轉醒,她擡手給了蕭雲瑾一巴掌,軟綿無力,蕭雲瑾混不在意,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熬了蔘湯,我餵你喝些。”
一說喂湯,蘇沐希臉色漲的通紅,她是中了藥,又不是死了,自然是有記憶的,她不想喝,更不想讓蕭雲瑾喂,只能強硬的表示她要自己喝。
長久的癡纏,蕭雲瑾心底饜足,自然願意寵着蘇沐希,他擁着蘇沐希起身,在她身後放了兩個引枕,才他端起蔘湯,用勺子餵給她喝。
蘇沐希看他還算識時務,自己也實在是餓的厲害,便張嘴喝了起來,一碗湯喝完,蕭雲瑾的看她的眼神彷彿是要把她吃了,慾望藏都藏不住。
她是真沒想到蕭雲瑾會如此的膽大,逼着她、哄着她,讓她喊蕭雲瑾,一遍又一遍,身體沒了力氣,但思維總算能自己控制了,她在想是拆穿蕭雲瑾,戳破他的僞裝,還是把昨夜的事忘了,不提醒、不試探,讓他以爲自己奸計得逞。
蕭雲瑾放下碗,語氣寵溺的道:“希兒,累不累,我扶你躺下可好。”
蘇沐希看蕭雲瑾的赤裸的眼神,默默地嚥下了後面的想法,“我累了,要睡。”
“好,”蕭雲瑾把引枕拿開,扶着蘇沐希躺下,然後自己也上來牀,他知道蘇沐希暫時沒力氣推開他,大着膽子把人擁在懷裏,“我也累了,陪你一起睡。”
蘇沐希眼不見心不煩,閉上眼睛養精蓄銳,這一世她確實不想,跟蕭雲瑾有過於親密的關係,但發生了,她也不會在糾結,蕭雲瑾願意伺候她,就讓他伺候,反正她總有恢復力氣的時候。
她中了藥,心浮氣躁,蕭雲瑾放走三皇子,她就以爲是蕭雲瑾跟三皇子串通起來,給她下藥。
但這會細細想來,蕭雲瑾也失了理智,要不然也做不出讓她一直喊名字的事情來。
想着想着蘇沐希精神上熬不住,又睡了過去,蕭雲瑾癡纏於蘇沐希的右臂,肉粉色的疤痕,青紫一片,他看着心疼,起身去拿藥膏,給她塗抹。
他用了點小心機,把祛疤的藥換成了消腫的藥,他想蘇沐希留下這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