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往後不必再見

發佈時間: 2024-12-31 11: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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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清月拒絕的很乾脆。

 她不想同祁宴有任何瓜葛,也不想欠他任何人情。這種陰晴不定的瘋子,比蘭嬪那種陰溝裏的毒蛇,更可怕。

 “不識好歹!”

 現在只要不罵的太過分,祁宴對於清月這種小性子,已經習以爲常了。

 “我要回去了!多謝九王爺款待!”

 祁宴趨步跟上,“孤送你!”

 “不用不用,真不用!九王爺,您留步!讓今日那位星辰大人送送我就好!”

 見祁宴面色不爽,清月又改口道。

 “若是你不想讓我乘你馬車的話,我自己騎馬也可以的!”

 祁宴的臉色更黑了。

 “你若是連馬都不捨得借我的話,我自己步行回去總成了吧?”

 祁宴不想同白癡說話,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喂,瘋子,你放開,男女授受不親,你鬆手!”

 “不松!誰讓你不聽話!孤都說送你了,還要違逆孤,孤不要面子嗎?”

 祁宴玩味的把掌心的嬌軟捏了捏,真是滑膩如珠,柔若無骨。

 這一握,就捨不得鬆開了。

 清月使勁的掙扎着,越折騰,他捏的越緊。

 “別鬧。不然孤就抱着你回去!”

 比起抱,拉個手好像還沒那麼吃虧。

 清月只能忍辱屈服,任之將自己的小手揉圓搓扁的把玩!

 祁宴嘴角上揚,心中暗自竊喜。他已經徹底明白,要如何收服這隻小狐狸了。

 馬車上,清月正慪着氣,一言不發的把頭扭向窗外。

 祁宴稍稍貼過去,小意的討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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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清,你別不高興嘛。你知不知道,月瀾山莊的那些雜碎,都是孤幫你解決的!”

 “呵!”清月被氣笑了。

 “九王爺。你要點臉成麼,那些雜碎難道不是本姑娘自己解決的?”

 祁宴揚起頭,驕傲的吐露戰績。

 “哼,你就解決了冰山一角。那老太婆的親信勢力和想要欺負你的人,都是孤替你連根拔起的!”

 “孤說的根,還包括那個根!”

 清月驚恐。“你到底殺了多少人?”

 祁宴不以爲然的說。“不知!約摸百餘個!”

 一百多號人,在他眼裏,竟然如螻蟻般,揮揮手就全滅了。

 清月感覺到毛骨悚然,眼前這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以後可千萬不能再招惹了。

 “那麼多人,你全殺了?”

 “嗯!孤跟你學的,不僅殺了,且都閹了!”

 “嘭——”清月頭頂轟響一道天雷。

 她就說,曹心蘭那條毒蛇怎麼這麼快就纏上自己了。原來是這瘋子,做得太猖狂,那人只要順藤摸瓜,自然能查到當初讓曹太守滿門斷子絕孫之人是誰。

 還有,她也明白了,爲什麼這麼多日,江南那邊一封信都沒有,去的信也不回,就連八寶樓的菜餚和玲瓏閣的首飾也斷了。

 自己身爲人家的未婚妻,竟然夥同外男,把人家的莊子屠得雞犬不寧,人家不生氣才怪。

 “祁宴,你有病啊?誰讓你多管閒事了?人命在你眼裏就賤如草芥嗎?一百多號人,你說殺就殺了?”

 “孤沒有亂殺人。孤有調查過。殺的都是那老太婆的親信,還有言語褻瀆你的人!是他們該死!”

 清月眼睛猩紅,幾近發狂。“是!別人都該死,就你高貴!”

 “誰讓你多管閒事了?那是慕哥哥的莊子,等他回來,他自會料理那些人!”

 “你知不知道,因爲你毀了他的莊子,他都不理我了!嗚嗚……”

 祁宴沒想到,自己好心幫她,竟成了多管閒事的罪人。

 “祁慕祁慕,你眼裏只有祁慕,你爲何看不到孤對你的好?”

 “他不理你正好。你以後跟着孤?孤保證,絕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你滾——!”清月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

 “別癡心妄想了,誰要跟你這種瘋子!”

 “你自己看看?我哪次見你不是同閻王爺打交道?我手上,身上的傷,哪一道不是拜你所賜?”

 “今日正午,我差點被棉被悶死。晚間,你動不動又說要將我咬死!你一不高興,我的手腕就差點碎裂。”

 “我跟你相處的每一刻,都要時刻擔心着,腦袋會不會搬家。你欺辱我,輕薄我,我都忍了,你爲什麼還要攪黃我的婚事?爲什麼?”

 清月的淚水和手腕上那幾道深深的掐痕,將祁宴狠狠的釘在刺骨的冰牆上,無法動彈。

 祁宴眉頭緊蹙,英俊的臉龐陰沉的可怕,卻不敢發怒,不敢辯駁,更不敢一掌劈過去!

 她說的都對。

 自己傷她那麼多次,竟然還渾然不知。覺得是她不識好歹,是她沒良心,辜負了這些自以爲是的好意。

 所以,自己活該不配!

 “對不起。清清,我不是故意的!”

 好一個不是故意,實則哪一次傷害,不是他有意爲之?

 “我要下車!九王爺,往後,我們不必再見面了!”

 “你若真的良心發現對不住我,就把不白還給我!”

 “若實在不想還,煩請好好善待它。”

 祁宴叫停馬車,自己主動消失在月色裏。

 月色蒼涼,祁宴的心海一片荒蕪。巨大的落寞,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像這般無力挫敗過。

 小小的一個女人,爲何就這般有本事,能讓他魂牽夢繞,日日相思。還碰不得,罵不得,兇不得。就連對她好,人家還不領情。

 到底要怎樣,才能讓那女人放下心防,回心轉意呢?

 又是一夜未眠。

 魏知惠回家後,狠狠的哭訴了一通,將在宮裏受的委屈,添油加醋的搗騰了一遍又一遍。

 明裏暗裏都在怪淑妃無能,怪淑妃窩囊,連累着妹妹們跟着受欺辱

 “父親,您看,我這臉被打的。還有五妹六妹的膝蓋,跪得都差點廢了。”

 “咱們國公府的姑娘,就這麼任人作賤嗎?”

 “您不是總說,長姐得寵,國公府的榮耀都是長姐掙來的,爲何一個小小的嬪位,都能欺壓到她頭上!”

 周氏看着女兒紅腫的臉頰,也跟着煽風點火,又不分場合地在魏青的臉面上割肉。

 “嘁!誰說國公府的榮耀,是她掙來的?若沒有你外祖和舅舅一家幫襯,咱們現在怕還是住的五品小官的府邸呢!”

 “就你這蠢貨,把長姐當菩薩一樣敬着,到頭來,她命人將你打成了這樣,你說你傻不傻?”

 “夠了!全都給我閉嘴,還嫌府上不夠亂嗎?”

 魏青最是聽不得周氏一年到頭的,把那點子提攜之恩掛在嘴邊。

 最初那兩年,周家是幫襯了一二,可後面的官爵都是他苦心經營謀劃而來的。可在周氏的嘴裏,這一切都成了她孃家的功勞,怎能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