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溫伶不禁驚呼出聲,“怎麼會死的?你們沒看好人嗎?”
“不知道具體原因,他是自己咬舌自盡的。”
說到這裏,郭海又頓了頓,才接着說道:“不過,他昨晚鬆口,說想跟你當面談時,還特意提了他的妻兒,所以……”
“你懷疑有人拿他妻兒要挾?”
“嗯。”
溫伶神色一凜,“報警了嗎?”
“沒有,想說先通知你再看怎麼處理。”
“行!等我來,先別破壞現場。”
“……好。”
掛了電話,溫伶的表情冷得連車內的空氣都凝重了幾分。
賀謹川握住她的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開口。”
“你認識暗網的老闆嗎?”
“咳,怎麼了?”
溫伶一門心思都撲在鄧志先自殺身亡的事上了,她也就沒察覺到,賀謹川捏着她的手,稍稍緊了幾分。
她打開J之前發給她有關鄧志先的造假工廠的資料,頭也沒擡地應了聲,“鄧志先在暗網的成交率挺高的,他有個造假工廠,我懷疑他是在倒賣收藏品,背後可能還有更大的利益鏈。”
“你還管這個?”
“不想管,但這人之前想黑吃黑我的金絲翡翠,又跟賀森有牽連……”
說到這裏,溫伶擡眸看向賀謹川,“你還不知道,鄧志先在茶樓想黑吃黑我這件事,是韓睿在背後安排的吧?”
“韓睿?那個小明星?”
“嗯,但是韓睿也不過是個工具人而已,他聽賀森的。”
賀謹川順過來了,他微微挑眉,“你是懷疑,賀森纔是那造假工廠的利益收割人。”
“嗯,當然,只是懷疑而已,目前還沒有找到實際的利益交易關係來證明。”
溫伶眸色沉了沉,道:“尤其,鄧志先昨晚才答應今天要跟我見面,告訴我一些事情,想讓我把他全家安排出國,甚至還要換個身份,他剛投誠就‘自殺’死了,要說這背後沒人推動,你信嗎?”
賀謹川緊蹙着眉頭,這就是他之前不想讓溫伶牽扯進來賀家這些骯髒中來的原因。
賀振陽跟賀森父子二人,這些年利用賀氏,背後不知道幹了多少髒事兒。
他們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的狠,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賀謹川有些挫敗,他想要保護溫伶,卻沒想到,溫伶早在認識他那晚,去黑市賭石就已經牽扯進來了。
他神色一暗,忽然串上了什麼。
“你去黑市的時候,賀森就在了?”
“這我倒是沒注意,你那會不是有安排人跟我嗎?你問問他?”
賀謹川聞言,點點頭道:“如果賀森那天是跟着你去的黑市,那就說明,他……”
“跟蹤我?”
“或許,也可能是跟蹤我。”
溫伶愣了愣,“跟蹤你?那他怎麼會出現在黑市?”
“你忘了?那天你從蘇家出來,給我打電話我纔過來跟你碰面的,如果他跟蹤我,也會在這個時候關注到,你跟我有關係。”
“這……”
溫伶還是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太大。
她去黑市是臨時決定的,賀森那樣的一線,不可能爲了跟蹤她,就親自去黑市。
他派個人不香嗎?
這年頭,買兇殺人都能玩兒,想買專業認識來跟她的下落,比他親自出馬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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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伶將自己的想法分析給賀謹川后,他先是錯愕了下,隨後便無奈地笑道:“看來,我這腦子還沒你清醒,仔細想想,賀森確實沒這麼蠢。”
“哎呀,你是關心則亂嘛,我知道的。”
溫伶被鄧志先死亡的消息帶來的煩悶,也被賀謹川的關心給軟化了下。
她捧着賀謹川的臉,湊過去親了下。
賀謹川略微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看向車子的擋板。
溫伶挑眉,“我上車的時候就放下來了。”
她笑笑,衝賀謹川露出個特別輕佻的表情,還朝他勾勾手,“不把程衡隔絕開,我怎麼對你爲所欲爲?”
賀謹川:“……”
最終,溫伶口中的爲所欲爲,也不過就是跟他十指緊扣,親他的臉而已。
最後把賀謹川撩得冒邪火,捧着她的下巴就封住了脣,把她親得喘大氣才鬆開。
溫伶被親暈乎了,眼眸裏帶着水汪汪的豔色,勾得賀謹川心頭髮癢。
他喉頭微動,別開了視線。
對此,溫伶有些鬱悶。
接吻這種事,男人是不是真的比女人有天分啊?
他昨晚明明才一次經驗而已,怎麼剛剛就……
想到彼此方纔脣齒交纏,她被吻得喘不過氣的感受,溫伶的心口又砰砰砰的狂跳。
溫伶琢磨着,她得多去看看片,學點經驗!
怎麼都不能輸呀!
賀謹川自然不知道溫伶心裏的小九九,他被溫伶盯着看,看得渾身都不自在,這纔想到之所以會坐一輛車,是因爲要跟溫伶說別墅風水被人偷改的事。
他正了正嗓子,這才道:“別墅內昨天運了一批新的裝飾石墩過來,你之前不是在要改動的地方做了標記嗎?我都讓人量了尺寸和方位後,交待給候叔去買的。”
“都是些什麼石頭?”
“一切按照你給的清淡來弄的。”
“那,侯管家把石頭放置到位置上了?”
“沒有。”
溫伶蹙眉,“那不應該啊,你確定侯管家檢查清楚了?!”
“但有個人很可疑,他藉口找洗手間,在後院那邊徘徊過,我讓候叔去查看過,候叔看不出來什麼區別,他是我媽結婚時,從周家帶過來的管家,絕對可靠的自己人,這別墅的建立和規劃,我都是交給他的,如果是候叔的問題,別墅的風水之前不可能安然無事。”
溫伶搖搖頭,“我沒有懷疑侯管家,只是,有些細微的變動,會不會是他也檢查不到的?”
“比如?”
“他查了地面,地底下呢?”
“你懷疑,對方動的是土質下的根基?”
“嗯,風水包含萬象,我動石墩擺設,是爲了讓空氣中對人體更好的氣息能隨着我的改動彙集過來,不代表改風水,只能動這些。”
“那要讓人去挖樹根底下看是不是有埋東西?”
溫伶擺手,“暫時不用,你不是想將計就計麼?晚上我回來後,親自去後院散步消食,就知道問題是否出在那裏了。”
“好。”
兩人說話間,車子已經抵達溫伶跟郭海約的地點。
她湊過去,朝賀謹川伸出雙臂,“老公,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