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豁然安靜。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紛紛屏住了呼吸。
沈蕪挑挑眉,饒有趣味的看着蔣美華。
蔣美華木訥的望着薄祁忱,像是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一樣,盯着薄祁忱愣了愣。
還是兩個孩子忽然哭了起來,蔣美華回過神了。
薄文也回過了神,他笑着跟薄祁忱說:“祁忱……祁忱別開玩笑啊,這大過年的。”
“開玩笑?”薄祁忱眯了眯眼經,他笑着看蔣美華,問:“你剛才是怎麼說來着?”
蔣美華嚥了咽口水,她盯着薄祁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剛才……
她剛才說……
“蔣奕。”薄祁忱掃了蔣奕一眼。
蔣奕點頭,很快走了上來,他站在蔣美華的身邊,他聽到薄祁忱說:“拖出去。”
蔣奕明白,薄祁忱又補了一句,“別髒了自己的手,大過年的,不值得。”
他挑着眉,懶洋洋的看着蔣美華,那雙眼睛裏寫滿了威脅的神色。
蔣美華不停的咽口水,肩膀都在顫抖,她雙手緊緊的攥着拳頭,這會兒直接跪在地上,哭着喊:“薄爺,薄爺!我錯了!”
“老爺子,老爺子救命啊!”蔣美華的身體被蔣奕拖起來,她只好去求饒老爺子。
老爺子卻嘆了口氣,一手揪了揪耳朵,嘀咕着,“祁忱,爺爺這耳朵啊,自從病好了,它就一直嗡嗡嗡的響個不停,耳邊好像有個臭蒼蠅一樣,吵死了!你今年能不能找神醫給爺爺看看吶?”
老爺子擡起頭,一臉認真的看着薄祁忱,還偷偷去看沈蕪。
沈蕪被爺爺的小動作可愛到了。
薄祁忱則是笑了笑,“聽爺爺,一定把神醫請回家給您看看。”
沈蕪摸了摸鼻尖,再看向蔣美華。
兩個孩子抱住蔣美華的腰,不讓蔣奕把人帶走。
薄文就來到老爺子的身邊絮絮叨叨,老爺子說:“這蒼蠅趕都趕不走,煩死啦!”
若是剛才那句話聽不懂,那這句話,該聽懂了吧?
老爺子顯然是在說薄文這一家跟死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
薄文卻被忽如其來的噩耗衝昏了頭腦,根本來不及想那些,只知道求饒,“我妻子錯了,我這就帶我妻子和孩子回家!”
“放過我妻子吧!!”
蔣美華也喊道:“老爺子,我真的知道錯了!”
老爺子難得掃了他們一眼,冷哼了一聲,“求誰?該求的人不是我!”
該求的人是沈蕪!是薄祁忱!
求他做什麼?
“這薄家是你說的算啊!”蔣美華哭着說。
穆清和薄林對視一眼,就聽穆清哼了一聲,“你還知道這薄家是我爸說的算啊?瞧你剛才在廚房那一出,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薄家是你在說算呢!”
蔣美華瞬間被噎的沒聲,她慚愧的低下頭,一言不發。
薄呈撇撇嘴,他早就看這個蔣美華不順眼了。
沒想到這個蔣美華才蹦躂這麼一會兒就要下線了!
活該!
“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蔣美華哭哭啼啼,吵得客廳裏的人直皺眉。
老爺子輕輕擺手,示意蔣奕快把人帶下去,晦氣的很!
“薄家人的處事手段你是知道的。我們薄家人,眼裏最揉不得沙子,更別說你要動我的孫媳婦兒!滾吧!”老爺子悶哼了一聲,氣場全開。
蔣奕立刻將蔣美華拖了出去。
薄文和兩個孩子緊跟其後。
薄祁忱遞給夜炎一個眼神。
夜炎將角落裏的行李箱也一起拖了出去,將他們一起丟了出去,“薄爺說了,以後不許踏進老宅一步。”
敢打老宅的主意,真是大膽。
當老爺子身邊沒有人了?誰都能惦記老宅了?
沒地方去了就來老宅混吃混喝,當老宅是什麼地方?!
再者說,若態度好些還好,每次來了老宅就像是回了自己家,吩咐這個吩咐那個,就快要在老宅稱霸了,這樣的人,哪兒會有人喜歡?!
“你這舌頭,先留着吧。”蔣奕將蔣美華推開。
蔣美華恍然擡頭,什麼意思?
蔣奕勾脣,笑的危險,他說:“過了年,心情好了,再把你舌頭取掉!”
蔣美華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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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那她豈不是要每天提心吊膽?!
“你給我一個了斷!”反正得罪了薄祁忱,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蔣奕微微笑,“抱歉,這了斷,給不了。”
說完,就見一輛面包車開了過來。
車上下來幾個人,瞬間將他們帶走。
蔣奕和夜炎對視一眼,紛紛搖搖頭。
晦氣!
晦氣的要死!
“竟然敢動少夫人,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蔣奕冷哼了一聲,眼底都是不屑。
真是不長眼!
說話間,老宅裏的人也陸陸續續的都出來了。
夜炎和蔣奕回去的時候,客廳裏只剩下了薄家的人。
“大嫂,別搭理剛才那人,就當她是個插曲!”
沈蕪撇着身邊的薄呈,薄呈遞給沈蕪一塊糖。
沈蕪笑,“我沒有很在意。”
薄呈擡頭,他還以爲沈蕪會很在意呢,結果看到沈蕪一臉隨意,不禁豎起大拇指,“格局打開!”
“格局打開。”沈蕪重複着薄呈的話,忽然問了句:“你約到小七了嗎?”
“沒有。”薄呈搖了搖頭,不禁嘆了口氣,“顧小七好像……”
“有喜歡的人了。”他說。
沈蕪愣了一下,有喜歡的人了?
“沒聽說啊。”沈蕪淡淡道。
薄呈聳肩,“無所謂了,我喜歡的是冷,又不是顧小七,對吧?”
他到是挺想的開的。
沈蕪笑了笑,擡手拍了一下薄呈的肩膀,“你這麼帥,要什麼樣的女孩找不到啊?放心啊,以後會遇到真愛的!”
掌心還沒徹底落下,就忽然被拿了起來。
一擡頭,發現是薄祁忱。
薄祁忱拉起沈蕪,坐在了兩個人的中間,而後給沈蕪剝了個橙子遞過去。
沈蕪:“……”
薄呈:“……煩人不你?”
“離我老婆遠點。”薄祁忱冷漠的提醒薄呈。
薄呈冷哼了一聲,繞過薄祁忱,坐在了沈蕪的左邊,“怎樣!就坐你老婆旁邊!”
薄祁忱睨着薄呈,他將沈蕪拉起來,示意沈蕪坐自己右邊。
薄呈就又坐到沈蕪的右邊。
幾個回合之後,沈蕪有些暈。
她嫌棄道:“……你倆幼稚不。”
“是他幼稚好吧!”薄呈鬱悶。
大哥怎麼在感情方面像個小孩兒似的!無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