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川按住她想要掙扎的力道。
寬闊的大掌落在她腿彎,另一隻手扣着她後腦,讓她仰頭。
漆眸對上她清澈的視線,男人嗓音低沉,語調中透着一絲黎舒窈探查不到的縱寵。
“窈窈,乖一點。”
“如果你不想重溫昨天晚上浴缸中的那一幕,就乖乖別動。”
聽着他後一句話,再加上隱隱作痛的腰,黎舒窈十分識時務的停止了所有動作。
直到顧瑾川將她身上的衣服脫去,她都沒有掙扎一下。
奢華浴缸中,顧瑾川放滿水,水霧朦朧了黎舒窈眉眼,欺霜賽雪的肌膚上,昨晚留下的曖昧痕跡依舊清晰,
在淡淡的水霧中,多了幾分勾人的撩惹。
顧瑾川很快直起身,挪開眼,喉結上下滾動剎那,在一旁隨手拿過一個皮筋,將黎舒窈的頭髮挽起,便準備離開。
“窈窈,現在浴缸是恆溫按摩模式,你在裏面泡一會,待會我來抱你出去。”
黎舒窈將水中的泡沫往胸前攏了攏,遮住胸口,才胡亂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後,顧瑾川掐點推開浴室門。
手中拿着乾淨的浴巾。
“老婆,出來吧,泡太久了會頭疼。”
昨天睡得晚,哪怕今天醒來時已經將近中午,黎舒窈現在依舊很困。
泡澡的這段時間,不自覺快要睡着。
聽到聲音,她轉頭看去。
眼底斂着幾分睏倦。
顧瑾川將浴巾裹在黎舒窈身上,長臂穿過她腰後,一把將人抱進了懷裏。
怕掉下來,黎舒窈本能地伸出手環住他脖子。
手臂肌膚在顧瑾川面前擦過的剎那,帶動着一抹淺淺的水汽潮溼。
男人眸色微動,低頭看了她一眼。
隨後快速將她抱去了牀上。
不等黎舒窈動手,顧瑾川便主動替她擦乾了身上的水珠,拿過一旁的衣服遞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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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穿還是我幫你穿?”
黎舒窈接過衣服,眼簾輕垂,“我自己來。”
十幾分鍾後。
臥室門打開,簡單洗漱後的黎舒窈撐着發軟的腿拉開房門。
站在臥室外面長廊中的顧瑾川,聞言轉過身,他手中拿着手機,正在打電話。
看到黎舒窈後,快速對那端的人說了句“先這樣,有事找席澤”便掐斷電話。
兩人視線相對,顧瑾川先問:“餓了嗎?我帶你去吃飯。”
黎舒窈點頭。
一整夜的透支,不餓纔怪。
下一秒。
顧瑾川徑直將她打橫抱起,“你現在應該走不了樓梯,我抱你下去。”
黎舒窈沉默着沒有說話。
結婚第二天,黎舒窈發現自己解鎖了一個新技能——不會走路。
從旋轉樓梯上下來,黎舒窈打量着樓下大廳。
純現代輕奢裝修風格,每一處都透着奢雅大氣,不愧是十幾個億砸出來的‘錦榭’中央別墅。
黎舒窈心底的吐槽還沒落下,視線一轉,當目光觸及到大廳最顯眼的牆壁上掛着的那副巨型放大版的結婚證合照時,她視線狠狠怔住。
下意識擡手指着那特意被裱起來的結婚證照片。
“這……你怎麼把結婚證的照片掛牆上了?”
顧瑾川隨着她的指向看過去。
踏下最後一道臺階後,他並沒有直接抱着她去餐廳,反而腳步一拐,徑直去了巨大版結婚證照片前。
黎舒窈動了動腿,示意放她下來。
顧瑾川也不強求,順勢將她放在地上。
直起腰,看着那副堪比婚紗照大小的合照,男人脣角輕勾,嗓音松懶隨性。
“‘錦榭’缺一張婚紗照,手頭裏又沒有,只能先用結婚證的照片湊活一下了。”
說罷,他像是忽然想到什麼。
轉頭看向詫異盯着照片的黎舒窈,似隨口那麼一提,語氣中透着玩笑。
“要不顧太太辛苦辛苦,配合我拍一組婚紗照?”
黎舒窈連忙回神,毫不猶豫拒絕。
“三個月的婚期,顧總覺得,我們還需要婚紗照那麼奢侈的東西嗎?”
顧瑾川:“……”
“也是,顧太太說的有道理。”
他語調不變,但不知是不是黎舒窈的錯覺,總覺得那聲線中,多了一抹涼。
不等她仔細分辨,男人下一句話再次落下:
“既然拍婚紗照浪費時間,那就用結婚證的照片湊活吧。”他目光在潔白的牆壁上掠過,意有所指:
“這牆上這麼空,總不能什麼都不掛。”
像根柱子似,站在門口充當背景板的席澤,聽到他家顧總這兩句話,默默擡頭,目光在其他的幾面牆上那多不勝數的裝飾名畫上無聲轉過。
臉上面無表情,心裏卻忍不住暗道:
他們顧總哪裏是覺得這牆空,分明是在有意無意的提醒顧太太,她已婚的身份!
昨天領完證,在他們家太太離開後,一向性情淡漠的顧總,特意將結婚證遞給他,吩咐他用最短的時間,將結婚證的照片放大裱起來,掛在‘錦榭’大廳。
還着重強調,必須弄成和婚紗照一樣大。
當時席澤聽到他這要求都驚呆了。
下意識心想:這麼想要婚紗照,直接拍一組得了。
可這個想法剛落,席澤頓時領悟:
他家顧總哪裏是想看婚紗照,分明是藉着這結婚證,讓黎舒窈時時刻刻不忘已婚的身份。
回過神,席澤再次瞅了眼那巨型版的結婚證。
摸了摸鼻子,眸光輕輕動了動。
別說他們顧太太了,就算是他,對着這結婚證擡頭不見低頭見,也不會遺忘他們的顧太太是黎小姐。
而此刻詫異盯着‘僞裝版婚紗照’的黎舒窈很快移開視線。
不再多看照片一眼。
直接掛結婚證,他倒是省事了。
可她天天看着這麼一副高清放大的結婚證合照,黎舒窈很怕自己會出現心理陰影。
就這麼盯着這玩意兒看三個月,等三個月後,就算她和顧瑾川順利離婚分開,潛移默化的肌肉記憶會不會仍舊覺得他纔是她的法定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