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想了想,這張黑卡是我去年生日,傅言深給我的,金額沒有上限。
那句話說得不錯,心疼男人就是不幸的開始。
前世我這戀愛腦,體諒他掙錢不容易,捨不得花他一分錢,一直倒貼。
結果呢,他在外面買豪宅,養着時夏那個小三。
一天沒離婚,我就還是傅言深的妻子。
我現在不花他的錢,就是便宜了那個時夏。
……
“盛小姐,歡迎光臨!”
“又來給傅先生掃貨?”
阿瑪尼高定男裝門店的櫃姐見到我,九十度鞠躬,熱情地迎接我。
我微微一笑,“今天不是給傅先生掃貨,你們給這位弟弟置一身高定系的行頭,晚上他要陪我參加飯局。”
櫃姐們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我身後的牧野,個個驚豔的目光中雜糅着八卦的好奇與猜測。
她們熱情地爲牧野改頭換面,原本清貧的奶狗少年,搖身一變成了矜貴公子哥。
純欲氣質,迷倒一片櫃姐。
她們看着我,眼神流露着豔羨,彷彿在說:這就是富婆的快樂。
結賬時,牧野要跟我客氣。
他剛到賬的那點簽約金,夠幹嘛的?
我將黑卡遞給櫃姐,“刷傅先生的卡。”
櫃姐愣了下,“盛小姐真幸福!”
牧野這身行頭刷了傅言深一百多萬,看着賬單,我莞爾,這會兒,他應該收到銀行的提示短信了。
不過,這才哪到哪。
我盛喬喬從小到大最擅長的事就是,花錢。
晚上,我帶牧野一起參加《新聲代》節目製作方的飯局,聊比賽入前三強的事。
“怎麼心血來潮要養藝人?”季晏湊近我問,說話間,打量着牧野。
他是我叫來,幫忙牽線搭橋的。
我沒心沒肺道:“投緣,還有玩玩,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沈少來了!”
“沈少!”
這時,包廂內一陣騷動,衆人齊齊站起迎接剛進門的人。
只有我和季晏沒動,牧野要站起,被我拉着坐下。
“丫是這節目最大的資方。”
“你丫怎麼不早說?”聽着季晏這麼說,我不悅地問。
季晏輕哂,“大小姐,你以後在這個圈子玩,今晚不見他,明晚也得遇到。你是不知道,沈家在娛樂圈的地位。”
這時,一股騷包的男性淡香竄鼻,我後頸傳來溫熱的感覺,有人捏住了我的後頸。
我扭頭。
對方鬆了手,下一瞬,我的視野裏撞進一張俊帥斯文的臉。
“喬喬,好久不見。”
穿着黑色皮質西裝,內搭V領絲質白襯衫的男人,慢條斯理地推了推金絲眼鏡,聲音溫沉,脣角染笑。
鏡框後,狹長的桃花眼彷彿帶電。
很是撩人。
想起他那些濫交的牀照,我又瞬間下了頭。
他就是沈煜,我的前任未婚夫,聯姻對象,亦是初戀。
我朝牧野身旁挪了挪,與沙發後的他錯開身體。
“沈煜,巧。”我很冷淡地跟他打了個招呼,便跟牧野聊起天來。
沈煜也沒自討沒趣,跟季晏其他幾個人打招呼去了。
我們這撥人都是一起長大的。
飯局開始後不久,我直奔我的主題,牧野能不能拿到前三名。
“盛大小姐,您開金口,前三我們當然給您留着,只是,這第一名,已經被我們沈少預定了。”節目製作人回答我。
這時,沈煜端着紅酒杯走到我身旁,“喬喬,以我們的情分,這第一我送給你了。”
他側首在我耳畔,說話間,溫熱的呼吸混着酒氣,噴灑在我耳廓。
我皺眉,將他的頭推開,“沈煜,你說笑了,我們沒什麼情分。”
“汪總,第一沒有,第二、第三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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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總正欲開口,被沈煜強勢打斷,“不行,我們京圈喬喬公主要捧的藝人,必須得第一齣道。”
“是是是,沈少,我們必須按您的意思照辦!”汪總連連附和。
我不太明白,沈煜爲什麼平白向我獻殷勤。
記得當初分手的時候,我們鬧得很難看。
沈煜當時不肯分手,他說他愛的是我,身體出軌是他控制不了的。
我嫌他髒,不顧我媽媽的勸阻,執意要分手。
後來,沈煜急了。
他一臉高傲,“盛喬喬,你以爲你能找到比我乾淨的男人?京城誰不知道你是我的人,除了我,我看誰敢娶你。”
我當時拉過還是保鏢的傅言深,冷笑道:“他就比你乾淨,我嫁給他都比嫁給你強。”
沒多久,我就嫁給了傅言深。
前世我被傅言深離婚後,沈煜也沒忘落井下石,“盛喬喬,嘖,這就是你挑的人,拋棄你不說,還整得你家破人亡。”
他捏着我的下巴,“你當初要是跟了我,能是這個下場?”
當初,就算沒有傅言深,我也不會嫁給沈煜。
我不想婚後過着,守着沈少奶奶頭銜,看他在外面換情人如換衣服的日子。
我回過神,看着沈煜和製片人,揚聲道:“沈少的心意我領了,不過公歸公,私歸私,這第一該多少,我出多少,白紙黑字,我們寫清楚了。”
沈煜見我不想欠他人情的樣子,很是無奈的樣兒,點點頭,“得,你是不差錢。”
當即,我就跟他們簽了合同,從那張黑卡里轉出1200萬。
夏末的夜風,有了一絲涼意,我神清氣爽,走向座駕。
剛要拉開車門,沈煜搶先過來,紳士地幫我拉開,身子斜椅着門框,又一副雅痞模樣。
“謝謝。”我淡淡道。
“甭嘴上說說,請我吃個飯纔算誠意。”他睨着我,沉聲說。
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兒。
蹬鼻子上臉。
我橫了他一眼。
沈煜立刻軟了下來,笑得無奈,“好好好,不勉強你!”
他正要讓開身體,目光越過我,像是見到了什麼人。
我扭頭順着他的視線看去。
豪車遍地的酒店廣場,噴泉璀璨。
隔着不遠的距離,幾個京圈有頭有臉的大佬,簇擁着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向一輛邁巴赫。
男人身姿頎長挺拔,氣質清貴,於一衆大佬裏,是鶴立雞羣般的存在。
他不經意間看到我,目光有一瞬的停留,便移開。
“那不是你那駙馬爺麼,嘖……”
“看到你也不過來接你?這是把你當空氣呢,什麼東西……”
沈煜輕蔑的聲音,將我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