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驌晨,你給我從徐浩明身上下來!”
周謹年忍着怒火,對心安理得的窩在徐浩明懷裏的小崽子吼道。
這小子掛在徐浩明身上,他怎麼下手?萬一傷到兒子咋辦?
沒成想周謹年剛嚎了一嗓子,蘇辰和徐浩明眼裏同時懵逼:
誰是周驌晨?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周謹年的怒火焚身竟混不自知。
這下週謹年再生氣了:
“周驌晨,我說你呢,你聽不到是嗎?”
幼崽左右看了看,除了自己也沒啥人了,難道他真的是在和他說話嗎?
於是幼崽張開粉粉嫩嫩的嘴脣,回了一句:
“誰是周驌晨?”
聽了幼崽的話,周謹年頓時語塞,這小子敢在徐浩明面前落他的面子,好小子,你給老子等着,我非把你屁股打腫了不可!
“你媽媽沒告訴你,你的名字叫周驌晨?”
聞言,幼崽一臉認真:
“誰說我叫周驌晨?我就叫蘇辰,蘇言的蘇,辰時出生的辰……”
聽了幼崽的話,周謹年忍不住低吼了一句:
“蘇言……”
那女人居然敢騙他!
看到周謹年那憤憤的模樣,蘇辰再次撲進徐浩明的懷裏。
徐浩明以爲這孩子又害怕了,於是他再次對上週謹年:
“謹年,孩子膽小,別嚇着他。”
聽到這話周謹年馬上要氣炸了,他自己的兒子他不知道呵護嗎?
“徐浩明,你最好把我兒子放下,要不然咱們就和從前一樣,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聽到周謹年放話,還坐在地上的趙狗腿馬上站了起來,雙手忍不住相互按了按,發出“咯吱”的聲音,年哥打架怎麼能少了他呢?
聽到周謹年又要和徐浩明打架,屋裏還在擀面餅的蘇言氣的抄起擀面杖便衝出了院子:
“姓周的,你太過分了!”
看到蘇言突然衝出來趙永剛第一個吃驚:
這女人剛管年哥叫啥?
周謹年也沒想到蘇言一出來就拿擀面杖怒指着自已,四年前她一口一個年哥的叫,再見面她由年哥變成了連名帶姓的周謹年。
現在到好,又變成姓周的了!
“浩明,你先抱着蘇辰進屋。”
蘇言護犢子似的讓徐浩明進屋,然後她繼續留在院子裏拿着擀面杖指着周謹年。
“周謹年,一大早從你一進這個院子就大呼小叫的,好像誰欠了你似的。”
“告訴你,不管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要說欠也是你周謹年欠了我的,在這衝誰發火呢?”
被蘇言一吼叫周謹年突然意識,從打來到這裏見到蘇言,他就沒氣順過。
要說蘇言也確實不欠他的,可不知爲啥,看到蘇言騙他兒子的姓名和她護着徐浩明那樣他就來氣。
就在他和蘇言兩人大眼瞪小眼時,只見東屋裏那個柔弱的小綠茶又走出來給自已加戲了。
“咳咳咳……年哥……”
就這兩聲咳嗽,蘇言都想問問她是不是得了肺結核。
“你們別吵了,畢竟這幾年蘇姐姐一個女人帶個孩子也不容易……”
言下之意就是她找男人也是人之常情唄!
果然,聽了方慧的話周謹年的臉更臭了。
只見他轉過臉去對方慧說道:
“你咋又出來了,趕快進屋!”
蘇言沒好氣的收回擀面杖,周謹年還挺關心那個小綠茶的嘛。
“年哥,我沒事,再說了,我自已就是大夫……”
蘇言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小綠茶,就她這副鳥樣還是大夫?
爲啥咋看咋樣短命鬼呢?
“年哥,你好好和蘇姐姐講話,你平時不是這樣的……”
聽了方慧的話,周謹年和蘇言誰都沒有理會,只有趙狗腿那個傻逼一臉同情的說道:
“方慧姑娘,你身子不好,就別出來管他們的事了,有某女人可是把好心當做驢肝肺呢!”
聽着趙狗腿陰陽怪氣的話,蘇言馬上來了脾氣:
“趙狗腿,你快給我閉嘴吧!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成啞巴。”
被蘇言當衆一懟,趙狗腿啞口無言,剛剛確實是他在多管閒事。
想到周謹年和蘇言之間的矛盾還沒解決,現在又加了個方慧,他再也不想趟這個渾水了。
“年哥,晚飯時間又到了,要不我再去鄉里的飯店打包兩個菜回來。”
周謹看聽後並沒回答趙永剛的話,而是直接對問向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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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做晚飯?”
蘇言:
“……”
這周謹年是啥意思?
“做了啊!只不過只有我和蘇辰的。”
不知道爲啥,聽到她也沒給徐浩明坐,周謹年胸口的悶氣忽然散了許多。
於是他轉頭對趙狗腿說:
“去吧!晚上可以多加一個菜。”
看到周謹年消了氣,蘇言也不想繼續在院子裏站着,於是她也轉身進了屋。
她雖是做了飯,但確實只做了蘇辰和她的,蘇辰還小根本吃不了多少,所以飯量就只夠她一個人的了。
徐浩明突然到訪,蘇言根本就沒準備他的飯,於是蘇言進屋後便摘下圍裙:
“浩明,你陪蘇辰在家玩會,我去村裏的飯店打包個菜回來,就當給你接風洗塵了。”
一聽蘇言要出去,徐浩明忙放下蘇辰:
“別啊蘇總,這種跑腿的活還是我來吧!”
“想吃啥?我去買。”
徐浩明前兩年雖說最後還是反城了,但他反城後就辭去了國家派遣的正式工作,替蘇言東奔西跑的做起生意來。
幾年下來,他也是賺的盆滿鉢滿,財大氣粗的很。
但和蘇言的資產比他還是差的遠着呢。
只見蘇言從包裏拿出一張百元大鈔交給徐浩明:
“行,那你去吧!老三樣你知道的。”
“得嘞!”
徐浩明也沒和蘇言客氣,拿着錢便走了出去。
大約半小時後,趙狗腿拿着三個鐵飯盒急匆匆的跑回院子:
“年哥,年哥……”
“怎麼啦冒冒失失的?”
周謹年看了趙狗腿一眼,沉聲道。
“哥,你知道嗎?人家徐浩明去飯店買的啥菜嗎?”
周謹年打開飯盒蓋子後,把所有菜都往方慧面前推了推。
兩素一葷,十分正經的農家小炒。
“買的啥菜?”
周謹年隨意問着。
“玫瑰烤鴨、松鼠钁魚、紅燒獅子頭,三個菜下來就一百來塊呢!”
聽到趙永剛報出菜名,周謹年嘴裏的素炒大白菜瞬間就不香了:
“蘇言這幾年就是這樣敗家的?我每個月給她的津貼還不夠她一頓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