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的臉色一僵，暗道不妙，他一個不小心，竟然說漏嘴了。
季清霖微眯着雙眸，緊盯着顧北笙的側臉，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異樣。
只是，顧北笙相當淡定，臉上波瀾不驚，看不出一絲破綻。“我問過你們的前臺，說你留下來加班。”
這句話說得很自然，完全看不出一絲破綻。
可季清霖的話鋒一轉，鄙夷地說道：“哦？你剛不是說正好路過嗎？怎麼還特地找前臺問我的情況？”
顧北笙不說話了，他感覺自己多說一句都是錯。
他也意識到，自己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在季清霖面前，越來越不淡定了？
車內又陷入了沉默。
季清霖看了眼車外的環境，忽然發現這一條路，並不是回家的路。“顧北笙，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顧北笙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拐了個彎，停在了一家大排檔的跟前。“你不是特訓嗎？看你這個樣子，八成是忘了吃飯。”
季清霖愣了一下，想到今天都在練習新菜式，還真忘了吃晚飯這回事。
現在被顧北笙這麼一提醒，肚子立馬發出了一陣尷尬的響聲，“那個，我們吃個宵夜再回去好了。”
顧北笙冷哼一聲，便往大排檔走去。
原本他是想帶季清霖去好一點的宵夜檔，但爲了接地氣一點，還是選擇了附近的大排檔。
看着顧北笙挺拔，孤冷的背影，季清霖的內心劃過一絲暖意，想不到這個男人表面上冷冰冰的，但內心卻是這麼體貼細心，竟然察覺到她沒有吃晚飯這件事。
這下子，季清霖剛纔對顧北笙的不滿，瞬間消了一大半。
坐下來，點了幾個小菜，還有一個主食，在等待上菜的期間，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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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霖覺得得說些什麼，打破現在的沉默，於是找了個話題。“今天給你做的午餐還合口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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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笙嗯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他倒是想說些什麼，但想到剛纔說一句錯一句，還是少說爲妙。
“你要不跟我說說，你在公司裏都做些什麼？”季清霖好奇地問道：“雖然我們說好不干涉彼此的生活，但我們現在也好歹是朋友吧？”
“作爲朋友，稍微瞭解下對方，很合理。”
“沒什麼好說的。”顧北笙淡淡地說道：“我在公司就是個打雜的，幫老闆跑腿，開車。”
聽他這麼說，也印證了季清霖的猜想，表面上顧北笙很光鮮，可乾的活都上不得檯面，難怪都不願意讓她去公司找他。
“季清霖，有件事我想跟你說。”顧北笙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他看着季清霖的眼睛，沉聲道：“雖然我們之前有過約定，不要干涉彼此的生活，但我還是想說，我們現在終究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我不希望在這一年內，你和其他男人談戀愛，這會讓我很沒面子。”
季清霖愣了下，似乎想不到顧北笙會在這個時候說這些。“顧先生，恐怕這我無法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