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愛他就要全心全意相信他!

發佈時間: 2024-12-15 16: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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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裴瑾言臉上寫滿拒絕,陸以琛眸底浮過一抹凝重。

 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裴瑾言的手臂,說:“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裴瑾言幾乎是下意識就要甩開他的手,陸以琛卻說:“你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我這就帶你去見一見左御之真正的面孔!”

 不等裴瑾言拒絕,陸以琛拉着裴瑾言就往外走。

 陸以琛臉上的自信讓裴瑾言的心裏生起一抹不安。

 像是驗證她的不安似的,陸以琛又說:“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裴瑾言怕的東西不多。

 從前怕自己查不出母親的死因,後來又怕自己會蹉跎這一生。

 現在,她知道自己怕什麼。

 她怕失去左御之。

 這是從前同陸以琛在一起時沒有過的感覺。

 她甩開陸以琛的手,說:“我沒什麼好怕的。”

 陸以琛咄咄逼人的樣子看着她,說:“既然如此,那你爲何不肯同我走?”

 裴瑾言擡頭看向陸以琛。

 人還是那個人。

 熟悉中又透着陌生。

 在她看過去的一剎那,她從陸以琛的眼底看到他那未來得及隱藏的怨恨。

 那種想要致人死地的決心。

 這樣的陸以琛讓裴瑾言感到一絲可怕。

 她忍不住想,怎麼陸以琛變成這樣了?

 還是說她從前就未曾瞭解過他?

 “言言,你在害怕。”陸以琛凝視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你害怕他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對不對?”

 裴瑾言:“………”

 起先裴瑾言的確被陸以琛的邏輯拉着跑,可當她認真的去思考時,便覺得不對勁。

 左御之經常在院子裏侍花弄草,不僅貼心的爲她準備餐點,還暗中幫她解決各種各樣的難題。

 就連祁連城那樣的人才也是他送來的。

 這樣一個人,試問,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就算他不是她眼睛看到的那樣,那又怎樣?

 她喜歡的是他的人,這就夠了!

 想明白前因後果的裴瑾言衝陸以琛搖搖頭,說:“不管他是什麼樣子,他都是我裴瑾言的丈夫。”

 她又默默的加上一句:她的愛人。

 陸以琛眼底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盯着裴瑾言的眼睛,說道:“言言,你——”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卻還是忍着巨大的心痛說出來了,“你愛上他了?”

 陸以琛眼底浮現着偏執,痛苦,失望,與瘋狂……

 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在他身上,將他呈現出一個矛盾體。

 這樣的陸以琛當真令人心碎。

 裴瑾言不忍心看。

 拒絕人是一件殘酷的事情。

 何況,對方還差點與她攜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不管怎樣她都不能再給他希望。

 畢竟,讓人抱着一個不可能再發生的幻想繼續生活,這不僅僅是一種折磨,更是一種罪過。

 裴瑾言索性大方的承認道:“是的,以琛,我愛上他了。”

 陸以琛身子晃悠了一下,輕聲詢問道:“真,真的?你真的愛上他了?”

 裴瑾言點頭,說:“我比任何時候都要肯定,我是真的愛上他了。”

 陸以琛還抱着最後一絲幻想,他絕望而又沉重的口吻說道:“那我呢,你有沒有愛過我?”

 led燈光下,陸以琛的臉上泛起一抹白光。

 白光之下,裴瑾言分明看到他眼角沁出來的淚珠兒。

 她的心驀地一沉!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痛楚從心臟位置沁出,像是絲線一樣密密麻麻的包裹住整個身體。

 她想說什麼,喉嚨像是被棉花塞住,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的沉默,印證了陸以琛的想法。

 他身子踉蹌一下,忽然哈哈笑出聲來,自嘲的說:“原來我陸以琛纔是天底下那個最大最大的傻瓜!”

 傷害一個人其實很簡單,只要對他說最殘忍的話就可以了。

 但愛一個人與寬恕一個人最難。

 裴瑾言不知道如何來表達此時的心情,總之,萬語千言都化爲了沉默。

 她除了沉默,只有沉默。

 陸以琛像是一個受了極大傷害的孩子,不斷的笑着,但是燈光的映照下,將他臉上的笑容與眼淚照的很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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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畫卷一樣印在裴瑾言眼底。

 她艱難啓齒:“陸以琛——”

 “你不要再說了!”陸以琛說:“我不會再給你傷害我的機會了!”

 陸以琛擡手抹去臉上的悲傷,竭力壓住內心的崩潰。

 他深呼吸幾下,這才恢復了正常。

 他用一種冷清的聲音對裴瑾言說道:“裴瑾言,你放心,這是我最後一次來找你,以後——”

 他像是用了極大的力氣才說出下半句:“不會再來找你了。”

 陸以琛轉身,興許動作太大,一不小心摔了一下。

 他很快站起來,繼續朝外面走。

 走兩步,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但話卻是對裴瑾言說的:“我還是希望你能去看看左御之在搞什麼,畢竟,我不希望你上當受騙。”

 說完,他邁着大步朝外面走去。

 他的背影蕭索,孤寂,讓人無端心疼。

 但不管怎樣,裴瑾言都不能再心疼他了。

 因爲她已經結婚了。

 雖然她不確定自己能與左御之走多遠,但婚姻路上,對伴侶保持忠誠是她爲人妻子的第一步!

 直到陸以琛消失不見,裴瑾言才伸手拿起手機。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左御之打去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裏面傳來左御之那一貫的溫潤有力的聲音,“你忙完了?”

 “哦,還沒,”裴瑾言問:“你在哪?我想過去找你。”

 左御之道:“我這會兒有事,暫時走不開,等我忙完了我去接你。”

 “哦,好吧。”不善於說謊的裴瑾言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不自然。

 這聲音落在左御之耳中,以爲是白天的事情對她衝擊力太強。

 他關切的口吻說:“你先不要擔心,警局那邊出結果了會通知你的。”

 “嗯,那我先掛了。”

 裴瑾言掛斷電話之後,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她的思緒怎麼能被別人動搖呢?

 左御之是什麼人,其實跟她跟外人沒半毛錢的關係。

 他只要做他自己就好。

 正因爲他先成爲了他自己,而後纔是左御之啊。

 而她。

 愛他的不就正是這一點嗎?

 所以,她還疑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