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不愧是親的,腦回路都一樣。”
蘇寧那一副怕自己牽連到蘇家的樣子,怎麼不想想究竟自己爲什麼會惹到史密斯。
但他們只會關心能利用時將自己利用個徹底,把事搞砸時將責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
根本從不反思他們的行爲,也根本無視自己的安全,只是盡情的算計自己來替他們謀求利益。
“你說什麼呢,蘇牧,你是不是在罵我。別以爲攀上了褚總,有人給你撐腰,就敢來叫板。你只不過褚總一時興起的玩物罷了。”
“等他新鮮度過了!你就是一條沒人要,也無家可歸的落水狗。”
蘇牧發現,只要蘇父蘇母不在場的時候,蘇寧總喜歡找各種理由辱罵自己、貶低自己。
他眼眸危險地一眯,銳利的視線穿透蘇寧,在認真洞察他的本質。
蘇寧被蘇牧的眼神看得發毛,好像有種自己被裸體觀測的無隱私感,又要怒罵。
但看到蘇牧嘴脣翕動,用居高臨下的口吻說:
“蘇寧,你其實嫉妒我吧?”
“同時也害怕着我。”
這兩句話鞭辟入裏,讓蘇寧僵硬在原地。
蘇牧滿意的看到蘇寧的反應,知道他分析對了,繼續咄咄輸出:
“所以你總是喜歡用貶低我的方式來發泄自己的情緒,好似這樣,你纔有作爲真少爺的底氣。”
“你每次都用蘇家來壓我,是因爲你潛意識裏覺得只有蘇家親兒子的這一身份能在我面前顯擺,所以各種挑釁,想要看到我因爲失去蘇家真少爺這個身份而自卑、害怕、怯懦、畏縮是嗎?”
蘇牧眼神冰冷嚴肅,但嘴角卻勾起一抹弧度。
“那可惜了,你看不到了。”
“因爲我從不介意有沒有蘇家的這個背景,我的底氣也不來源於蘇遠山。甚至,我很慶幸,與你們這樣的人沒有血緣關係。”
蘇寧垂在褲腿的手,掌心緊緊攥住。他在微微發抖,有種被戳穿了心思的無措。
確實他對蘇牧有恨,自從他知道自己真實身份是豪門少爺後,開心的同時也無比怨恨這個搶了他榮華富貴二十幾年的人,讓他在那個小山村裏貧窮長大。
蘇牧在豪門享受本應屬於他的一切,做着一個富貴少爺,而自己卻只能天天跟着一個農民父親不知未來的出路在哪裏。
所以他不斷地打壓蘇牧,就是想要看到蘇牧被換回身份後,得知自己是農民的孩子而自卑。
但無論他怎麼貶低鄙視,蘇牧都不動搖。
他始終不理解,爲什麼蘇牧已知自己的身份不再高貴了,卻還是能在他面前這麼高高在上!
而自己這個真少爺,卻要活得小心翼翼,不僅討好蘇母,還要順着蘇父,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得不到他們的喜歡。
憑什麼蘇牧明明已經不是蘇家少爺了,他還能活得隨心所欲,甚至還昂着高昂的頭顱,憑什麼!
蘇寧的怒氣如化成熊熊火焰,似要將蘇牧吞噬殆盡。
但面對這麼點惡意,蘇牧豈會害怕。
前世什麼樣的背叛、惡意與羞辱沒經歷過,但是他的退讓連苟全都沒換來,那還退讓個屁!
這一世,他定要攪得蘇家家破人亡。
似是想到什麼,蘇牧突的笑起來,帶着邪肆。
蘇寧覺得這笑和今晚在會場時他的癲狂有異曲同工之處,本能的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蘇牧湊近他,咧着嘴角說:
“蘇寧,有一件事我好心告訴你一下。”
眼神裏的灼熱和迫不及待彷彿是真的有好事要分享一般,但蘇寧知道蘇牧絕對憋着壞。
“你別說,我不想聽。”
蘇寧轉身欲走,但被蘇牧拉住了,不給他逃離的機會。
“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所覺嘛,既然你自己不敢面對,那便讓我來做這個壞人,把你編織的泡泡戳破。”
蘇寧掙扎了幾下,沒掙脫,眼神憤怒得瞪着蘇牧,像要把人吞吃入腹。
蘇牧凝視着蘇寧的眼睛透着森寒與戾氣,像是一頭正在捕捉獵物的狼,充滿危險與陰邪。
嗓音似沉冷,又帶着點蠱惑人心的魅惑。
“你知道如果今天我沒出現在那裏,被送去給史密斯的,是誰嗎?”
蘇寧慌了,他不想聽,“我不知道。”
蘇牧容不得他不聽,“你是真的一點沒懷疑還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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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蘇寧使勁的在扒拉,在指甲即將劃到蘇牧時,蘇牧主動放手,並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蘇寧此時沒有與蘇牧糾纏的心思,被鬆開了,頭也不回地就走。
但偏偏蘇牧用最大的音量在他背後喊着,“今天被人當寵物賣的人原本是你!”
蘇牧知道蘇寧聽見了,因爲他看見蘇寧的腳步,在他說完這句話後,踉蹌了一下。
刺激完人,蘇牧心情大好的往清創室的方向走回,還哼哼着小曲。
其實他方纔雖說在諷刺蘇寧,但他自己也有一點。
就是那啥,看到蘇寧不痛快,他就痛快的意思。
而背道走的蘇寧則是腳步停在窗口處,望着遠方,面色不虞。
今天去會場前,他其實很開心,以爲自己終於能去這些都是有錢人的社交場所了。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想要在這種宴會里如魚得水的混着。
當父親給他準備了昂貴的名牌西服,還找人專門爲他做了妝造時,他開心地道了謝,“爸,你真好。”
蘇遠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滿意的點點頭,“嗯,不錯,寧兒,今天晚上就看你的了。”
“嗯,爸,我一定好好發揮,給你長臉。”
他以爲他爸是給他機會去結交權貴。
他自己本人也是這個意思,直到看到史密斯對蘇牧露出那種眼神的時候,他才隱隱覺得,這個結交,好像和自己想象中有點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