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會沒事的,吃完跟我回去睡覺。”
陸沉淵沒有正面回答,他肯定不會讓林煙,被威脅到走投無路。
沒有路,他就幫忙鋪條路出來。
林煙小口小口的嚼着飯糰,氣力不足一樣,吃東西都覺得累。
周萍幫忙帶孩子回來,她人累的已經直不起腰,小崽子不睡覺,她硬生生的哄了幾個小時。
終於兩個孩子都睡了,一看時間豁然嚇了一跳,竟然都過了十二點了。
周萍原本想着時間太晚了,就留在女兒家住一晚上。
楚秀都把被子給她拿出來了,讓她跟小孩子睡一個房間。
女婿不讓,說了幾次該回去了。
周萍的潑辣性子,在村子裏一直都是口直心快,沒人敢惹她。
在女婿面前,周萍人露慫了,人家說什麼是什麼。
她心裏再多不滿意,也不敢跟女婿吵架,爲了女兒的婚姻美滿,她受點委屈不算什麼。
當媽的,就希望兒女以後日子過的好,什麼都能將就。
回家發現林國平不在,林煙跟陸沉淵剛好回來。
周萍追問,“你爸呢?今天沒夜班啊。”
周萍是林國平的妻子,林煙也把她當成一家人看待。
出這種事,她覺得周萍有權利知道,再說也瞞不住。
林煙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全跟周萍講了,等着周萍大發雷霆。
林煙承認,跟她逃脫不了關係,整件事都是因爲她連累了父親。
“人能放出來嗎?”周萍問。
林煙搖頭,“我同意做手術,應該就能放出來,我不會讓你沒老公的。”
天底下,哪裏有當媽的這麼對待親生骨肉的。
周萍咬牙切齒的說:“這個殺千刀的,怎麼那麼壞,你說你以前我說她幾句,你還護着,這下見識到了吧,你那個媽沒安什麼好心眼。”
周萍常年在林煙面前罵李芬,風騷,拋夫棄女,下賤!!
林煙每次聽了都不高興,她還跟周萍去吵,現在周萍這麼說,林煙也不想去維護。
她沒臉再替李芬說話。
林煙心情低落道:“我不會連累你們,放心好了,如果犧牲我一個,大家都開心,我無所謂的。”
陸沉淵打開臥室門,讓林煙先進去躺會,林煙步伐沉重的進了臥室,把門關好。。
周萍不依不饒,想要找林煙問她到底什麼時候手術。
拖一天,損失一天錢。
林陽讀高中花銷大,她又不能出去工作,還要指着林國平的工資。
陸沉淵把周萍攔住,“你少說兩句,光聽你在嚷了。”
周萍沒好氣的說:“還不是怪你,沒能耐,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也不知道林煙圖你什麼,圖你長得好?”
陸沉淵嗓音冷淡:“也許吧。”
陸沉淵輕描淡寫的態度讓周萍更氣,心裏痛罵林國平。
如果不是他偷偷跟前妻見面,還會發生這種事?
還指着老情人相見兩眼淚汪汪?
人家是拿着鐵鍬挖坑,等着你往裏跳。
陸沉淵回到臥室,林煙靠在牀頭,伸着手臂等着陸沉淵抱她。
陸沉淵側坐在牀邊,林菸頭枕在他的腿上,“剛剛我都聽到了,你別往心裏去,我爸被關進去了,她心裏肯定着急,我沒有怨過你,覺得你保護不了我,是這件事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
“這個時候,你還考慮我的感受。”陸沉淵用手遮住林煙的眼睛,想讓她閉眼休息。
“男人都有自尊心,總是被這麼數落,搞的你跟上門女婿一樣。”
陸沉淵是不想跟周萍計較,那些話聽了也麻木了。
“上門女婿看來真不好做。”陸沉淵輕笑,“睡吧,明天都會好的。”
林煙哪裏睡得着,她有些害怕的問:“打麻藥會痛嗎?”
“別亂想!”
陸沉淵俯身在林煙的額上輕吻,“嘴巴眼睛都閉上,睡覺。”
“我要是下不來手術檯,你不能馬上找別的女人,怎麼也要替我守寡個一年半載的,每年都要來墓地看我,我怕我太想你,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捨不得把你帶走。”
林煙的話,讓陸沉淵好奇,她的腦袋裏每天要想多少天馬行空的事。
這還沒做手術呢,就已經開始安排後事了,交代的還很明白。
陸沉淵低下身子堵住了林煙喋喋不休的脣瓣,溫柔的吻了上去。
林煙這次沒配合,抗拒的舌尖迪抵着陸沉淵探進來的舌頭。
心裏默唸,罪過罪過,父親還在拘留所裏受苦呢,這時候不該貪歡。
如果捐腎以後,她不知道,還有力氣跟陸沉淵接吻嗎?
她會不會變成個病秧子,連累陸沉淵,讓陸沉淵手裏的那麼點錢,全搭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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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芬凌晨回到家中,丈夫王沛坐在客廳,喝着茶水,嘴裏叼着雪茄。
李芬急着跟王沛分享喜悅,“老公,我們安妮馬上就會好了,林煙同意做手術了。”
王沛在電話裏就聽李芬跟他說這事,回來又重複一遍。
李芬興奮過頭,都忘記了,她早就彙報過。
王沛吞雲吐霧的說:“你答應的條件,我們做不到,送那個叫什麼陽的出國讀書,又要給五十萬,你當我們家開礦的?”
這兩年經濟低迷,大環境不好,李芬名下的酒店生意一直很蕭條。
輝煌已經不復往日,她清楚知道,她手裏可用的資金不多。
“我就那麼一說,手術完以後,我不承認就是了。”
李芬又說:“再說了,我們家有頂樑柱,定海神針,聽說顧明月又給了你一大筆錢,讓你幫忙理財,佣金肯定不少。”
提到這個,王沛冷了李芬一眼,到底沒什麼文化,想事情簡單。
他要的是顧明月的佣金嗎?他積累的是人脈跟資源。
想要順着顧明月認識陸家更多人,這是他難得可以跟頂級財閥家族靠近的機會。
王沛沉着臉,冷聲道:“這幾天就開始聯繫醫院,至於你答應的那些條件,別指望我砸錢出來。”
不放心的追問,“你確定她同意手術了?別中途反悔,浪費我們時間跟精力。”
李芬嘴角扯着,“她逃不了的,明天我已經聯繫律師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