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疑惑地問。
同時,一顆心臟隱隱悸動着。
聞言,傅言深眉心輕皺,眼神閃爍,凸起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好一會兒,他纔開口:“當初?……是湊巧,今天只有這部懷舊電影可看。”
男人語氣淡淡的,一副很自然的樣子。
可我分明感覺,他是記得的,只是不肯承認。
他還記得我們一起生活過的別墅;記得我曾經讓他抓過娃娃,記得我那時候喜歡的是多啦A夢;記得我愛好包包;記得我想要跟他一起去買菜;記得我愛吃草莓;帶我跨年放煙花……
離婚後,知道我是假千金,找到我,照顧我;看到我被那個徐大導演欺負,直接把對方打成植物人……
電影院裏,光線昏暗,只有熒幕散發着亮光。
過往的一幕幕在我腦海裏回放。
我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身旁坐着的男人,鼻尖酸酸的,眼眶溼潤溫熱。
既然在乎我,分得清我和時錦,只有我能安撫好他,爲什麼前世對我那麼冷漠?逼我離婚?這輩子,對我的佔有慾又爲什麼這麼強烈?爲什麼又總是羞辱我?
我心裏有太多的疑問,隱隱明白什麼,又不敢相信,也不敢問。
我怕又是失望的答案,又被他羞辱一頓。
一股香甜的奶油味竄進鼻息,一顆爆米花堵住了我的嘴。
我回神。
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看電影。
他看得很投入,我看着爛熟於心的故事情節,想的都是我和傅言深的前世今生,從相識到結婚、離婚……以及我對他的愛恨糾葛。
六年前,家裏讓我和沈煜訂婚聯姻,他是個渣男,我討厭他,但也明白,嫁給他,會幫到家裏,我想反抗又不敢,只好躲到倫敦。
留學一年後,我遭遇綁架,傅言深及時救了我。
我對他本就在20歲生日那天,一見鍾情,他又在我瀕死的時候救了我,我對他好感倍增,跟他在一起,我覺得很安全很踏實,很依賴他。
兩年的相處,雖然他對我總是很冷漠,我對他卻更加依賴,迷戀。
回國前,我知道回去後就要和沈煜結婚,我不願意,我想借這部電影向傅言深告白,希望他像電影裏的男主一樣,愛上我,給我反抗父母的勇氣。
後來發生的種種,告訴我,現實是殘酷的,他終究不是電影裏的男主,愛女主可以愛到爲女主赴死。
我其實也不想要那種生離死別,感天動地的愛情,只想他愛我,在乎我,跟我過像這兩天這樣的,平靜溫馨的日子。
電影到最後,我靠在他的肩頭泣不成聲。
傅言深手裏拿着面紙,幫我擦拭眼淚,“當初不是說,爲了看大尺度的麼?哭什麼?”
男人沙啞的嗓音,隱約透着笑意。
我一愣,他果然都還記得。
我鼻尖一酸,眼淚更加洶涌。
屏幕暗下,影院四周的射燈亮起,模糊的視線裏,他一雙深眸鎖着我,彷彿透着心疼與不捨。
不停地幫我擦着眼淚鼻涕,動作溫柔細緻。
“傅言深,你知道,當初我爲什麼讓你陪我來看這部電影嗎?”我看着他,啞聲地問。
他手上的動作頓住,遲疑了一下才問:“爲了……撩我?”
他還是隻記得“大尺度”!
我心裏更酸,氣惱地咬住了他的脣。
他明顯一僵,吃痛悶哼,隨即,反手扣住我的後腦勺,反被動爲主動,暴風雨似的吻落下,又重又急。
鬆開時,彼此都氣喘吁吁。
他鼻尖微微錯開,抵着我的,嗓音粗啞,“又撩,那個結束了?”
“嗯。”我脫口而出。
我清晰地聽到他吞嚥喉嚨的聲音,呼吸一窒,自己的耳根也一熱。
……
大G一路疾馳,回到別墅車庫,我剛鬆開安全帶,身體突然被用力一拽。
傅言深將我撈到了駕駛位。
車廂寬敞,我後腰抵着方向盤。
夜深人靜,車庫裏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車內上方亮着一盞暈黃的小燈,我聽到了令人頭皮發麻的皮帶扣發出的金屬聲。
緊接着,下身一涼……
他的粗喘與我不舒服的嗔叫交織,太突然了,我還完全沒適應,我的臉埋在他的肩頭,吃痛地拳頭不停捶打他的後背。
傅言深沒有動彈,手指捏着我的後頸,將我拉開。
我剛仰起臉,他的吻落下,不似以往的暴烈窒息,他耐着性子一寸寸親吻吮吸。
鼻息間盡是他身上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細膩溫柔的吻,撩得我漸漸柔軟,不自禁地鬆開緊咬的牙齒。
他趁虛而入,攻佔掠奪,漸漸地,車身也震動起來。
……
被他從駕駛室抱到後排,躺着索歡的時候,我在想,這部電影他是不是隻記得了車內的那場大尺度戲。
轉瞬,他猛烈的激情,撞散了我所有的想法。
從車廂到別墅一樓,沙發、餐桌、樓梯,再到二樓臥室,處處留下我們歡愛的痕跡。
傅言深不知饜足地要着我,直到我筋疲力竭,趴在柔軟的大牀裏,他還在覆在我身後,一寸寸地啃吻我的背。
在我稍微有點體力的時候,他又折騰起來。
……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我趴在牀上,渾身上下像是被壓路機碾過,痠疼不堪,沒有一處是好的,喉嚨乾燥冒火。
空氣裏一股子歡愛後的曖昧氣息,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光線昏暗。
“傅言深,我渴……”我嘟囔着撒着嬌,想要他給我倒水。
昨晚,他不要命似地一次又一次地宣泄,這會兒還沒起牀吧?
“傅言深!”我又使出全身的力氣,低低地叫了聲。
還是遲遲沒有動靜,我伸手朝牀畔摸去,大牀一側空空的。
他不在。
這時,手機的振動聲響起。
我從牀頭櫃上摸過手機,屏幕上亮着“媽媽”的字樣。
“喬喬,打你電話,怎麼一直沒接聽啊?”媽媽的聲音傳來。
我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現在已經是本地下午2點了,而國內快夜裏10點了吧。
我也忽地想起,今天下午,我們要回國的。
“媽媽,我才睡醒。是有什麼急事嗎?”
“喬喬,你和傅言深在一起嗎?你是又得罪他了嗎?之前的貸款,合同籤的好好的,現在,他們不肯繼續放款了!說是傅言深的指示!你爸現在又進醫院了!”媽媽心急如焚地說。
傅言深讓銀行不繼續放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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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媽媽這麼說,我激動得爬起,四下尋找傅言深的身影。
他不是跟我處得好好的嗎?爲什麼突然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