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嗎?”寧暮問。
其中一個教授開口:“雖然但是,我並不覺得這件事是顏朝的錯,這姑娘在我們普外一向是認認真真勤勤懇懇的,這次的時候她也算是受害者。”
寧暮看了一眼出頭的教授,問:“我說她錯了嘛?”
教授:“……”
你沒有。
但是我該說的話還是要說了。
“都出去吧。”寧暮開口。
慕羨初一個人留在了理事長辦公室。
寧暮看向慕羨初,問:“慕少,你有事?”
“沒有。”
寧暮:“??”
“就是單純的告訴你,顏朝受委屈了,如果你想要去慰問的話,這是個機會,她現在回家了。”慕羨初淡淡開口,一副我剛纔說的都是正經話的樣子。
寧暮無奈。
“你是不是被葉南肆洗腦了?”
最近都怎麼回事?拉着顏朝給自己配對。
“不,是我給他洗腦的。”
寧暮扶額,覺得無奈。
這羣人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啊。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慕羨初開口。
寧暮看着他,問:“你還有什麼話?”
“你知道顏朝家地址嗎?”
寧暮無話可說。
如果這是葉南肆,自己想一句滾趕出去,可這不是,這是慕羨初,自己還真是不一個人說什麼話來對懟過去。
“寧暮,我是個感恩的人,之前我和酒酒的時候,你幫了我很多,現在你的事情,我自然不會推辭。希望你自己也能給點力。”慕羨初說完,帥氣的離開。
寧暮吐槽:“不過就是個老狐狸。”
說什麼義正言辭呢。
………
顏朝住的房子就在醫院旁邊不遠,大概兩個公交車站的距離,她回到家後,洗了個熱水澡,直接躺在牀上睡着了,都沒有空搭理其他的,甚至手機上還有其他同事的關係她也沒搭理。
她不覺得委屈。
只是……
不太想當醫生。
她救人的時候,會被誤解。
救不了人的時候,會被誤解。
而且給自己的負擔很重。
大家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感同身受,可她一次次的因爲自己救不了的病人在內疚,自己爲什麼能力這麼不久,不想當醫院了,想要去做一個修女。
並不是爲了其他的什麼,只是爲了拯救自己的靈魂。她其實不太適合當醫生,情緒化太嚴重了,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就能夠影響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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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好久沒有睡的這麼踏實了。
她居然做夢了。
少見的夢到寧暮居然對自己笑了,而且笑的很開心,就像是他對他姐姐笑的那樣,甚至有一種讓她感覺寧暮下句話就會說我喜歡你一樣。
“寧暮,你居然對我笑了。”顏朝開口。
寧暮:“你不喜歡我笑?”
“不,只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對我笑過,而且你誇我的時候都是揹着我誇我的,從來都沒有當面誇過我。”顏朝開口,語氣有些許的委屈。
“你做夢!”
突然,寧暮臉色一變,恢復了曾經欠扁的樣子。
唰的一下,給她嚇醒了。
好傢伙這是夢嗎?
這是靈異事件吧??
她還在發呆,就聽到了外面門鈴聲在響。
一瞬間,她真的以爲發生了靈異事件。
但是這個點,誰會敲門呢?她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朋友,甚至更加讓人恐怖的是她都不知道現在是夢境還是現實,可能是睡的太多了。
怔忡了一會兒,她起牀開門。
看到門口的男人,蒙了。
啪!
一下子關上了門。
好傢伙,這還是個連環夢。
看來自己還在睡覺做夢,沒有醒過來呢。
門外的寧暮也是懵逼。
自己好心好意的過來慰問,結果吃了閉門羹,不說,而且還被對方給趕到了外面?他的鼻子差一點就撞上了門了,顏朝這是朝着自己撒氣是嗎?
那他還是離開得了,免得她不爽。
不過……
他爲什麼要離開?
難道不是顏朝對自己不禮貌再先嗎?
這麼一想的時候,他拿出來手機,撥打了電話。
裏面的顏朝這才反應過來,讓自己清醒了一會兒,接起來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頭惡狠狠的兩個字劈頭蓋臉的過來:“開門。”
好的。
剛纔不是夢,是她瘋了。
她掛了電話,對着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簡直是太恐怖了。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打理自己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外面的那個男人放進來再說。
顏朝恭恭敬敬的把人請過來,語氣嚴肅:“對不起?”她錯了,她以爲自己還在做夢呢。
“你做夢呢?”寧暮突然開口。
顏朝呆萌了。
他怎麼知道的???
寧暮難不成會看穿人的內心嘛?
“剛纔爲什麼突然關門?”
“關門還有理由嗎?就是突然想關就關了,我一時間沒有認出來是你。只看到一身黑衣服,還以爲是什麼強盜呢,下意識就把門關上了。”她滿口胡言,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喔,那看來是我的錯,我的臉不夠大。”
寧暮自我認知還不錯。
顏朝補救了一下:“其實是因爲我長得矮,你太高了,我沒有看到你的臉,所以…”你就原諒我吧,不要在考慮那麼多了,還有你到底是過來幹嘛的啊?找茬的嘛?
“所以,怪我長得太高了,是嗎?”
顏朝:“……”
怎麼這麼會擡槓?上輩子是擡棺的吧!?
“也沒有,你找我什麼事情?現在是上班時間吧?”顏朝問,還是趕緊轉移話題吧,不然她就得跳下去了,雖然目前來說,這是她住的地方。
“普外發生的事情,我過來和你說一下。”
顏朝:“太興師動衆了,其實不用你過來的,院長還有慕教授都告訴我了。我也有錯,所以…”
“你當然有錯。”
顏朝聽到這話,頓了一下。
她只是隨口一說,你上綱上線幹嘛???
“下次遇到這種事,不要讓別人潑你一身水了。”寧暮淡淡開口:“你是天主教,不能對着上帝罵她,要不考慮試試對着佛祖許個願,詛咒她臉上長痘?”
噗呲。
顏朝本來挺正經,突然笑了。
原本的鬱悶也沒了。
所以,這是寧暮特有的安慰方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