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白弟弟,”鄭梵音放下鐵籤,“問你個問題哈,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當然沒有。”謝聿白回得很快,“你問這個幹嘛?”
沒有就好,她雖然放低道德底線,但也不能完全沒有,破壞別人感情的事情不能做。
“就好奇嘛,看你這麼帥,應該談過很多的樣子。”
“沒有很多,”謝聿白說,“那你呢,你看起來好像是真的談過很多。”
鄭梵音認真想了想,“大概有1、2、3、4、5……”
“好了,別數了。”謝聿白打斷她,“甘拜下風。”
“嘿嘿,”鄭梵音撩了撩頭髮,“雖然我是談過幾個,但都是過去式了,我心裏早就不惦記他們了,下一個更乖嘛。”
“哼,”謝聿白冷笑一聲,低頭喝了口楊枝甘露。
他剛在片場衝了個涼,頭髮被夜風吹得半乾,搭在眼睛前,顯得整個人乾淨清爽,不沾人間塵埃的少年模樣。
“楊枝甘露甜嗎?”鄭梵音舔舔脣,問他,“佩奇今天買的鐵籤牛肉確實有點辣。”
楊枝甘露只有一份,謝聿白把蓋子撕開,重新拿了個乾淨勺子,“你要嚐嚐嗎?”
鄭梵音直接探身過去,就着他的吸管咬了一口。
“挺甜的,”她兩頰緋紅,這招過於不要臉了點,幸好這裏沒有別人。
謝聿白愣了一下,將勺子放回桌上。
“我……”他張開口,但又沒說什麼,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這麼明顯的暗示,他都不明白嗎?
鄭梵音咬咬牙,他難道對自己沒興趣。
“禮尚往來,那你要嚐嚐我的燒烤嗎?”鄭梵音問他。
“不了,這個太辣了,我真的吃不來,”上次謝聿白陪她吃過一頓麻辣幹鍋,嘴脣過敏,腫了一個下午。
鄭梵音小小咬了一口,厚着臉皮說:“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嚐嚐味道,但是不會被辣到。”
“什麼辦法,在茶水裏涮一道嗎?”謝聿白真的以爲她是要和自己分享美食。
“不是,你過來點。”
謝聿白把耳朵貼過去,以爲她要說什麼。
鄭梵音伸手扶住他後腦勺,突然仰頭吻上他的脣。
謝聿白驀然睜大眼睛。
他們不是第一次接吻,前兩天的吻戲拍了十幾條,好幾個機位對着,親了一早上。
但這個吻不一樣。那是工作,他告訴自己不要想多,好好拍,但此刻這不是拍戲,也沒有鏡頭,鄭梵音切切實實在吻他。
不是蜻蜓點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嘴脣與他的觸碰、交融,周圍的世界似乎都消逝不見,只剩下她的味道和觸感。
鄭梵音扶住他腦袋的初衷是怕他躲開,這個吻就算是強吻,她也要硬撩一波。
見他不反抗,她的手也卸去力道,指頭輕柔地插進他頭髮裏,輕輕撫摸。
在鄭梵音的認知裏,像謝聿白這種帥哥,談過的女朋友沒有10 個也有8個,不說像曾諾那樣有個集郵來的網紅女友團,但肯定也見過世面,她不拿出點與衆不同的本領來,怎麼拿下他。
凌晨的露臺,連夜風都很安靜。
只聽得見兩個人親密的呼吸聲和脣齒間的吮吸聲,隱祕跳動着神經。
她微微離開他的脣,就在謝聿白心下遺憾時,她換了下呼吸,又重新覆上去,這次,她不滿足於在脣上的輾轉磨蹭,而是用舌尖抵開他的脣,將滑嫩的舌頭捲入他的口腔,糾纏着他的,難捨難分。
謝聿白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法思考,他甚至覺得自己飄在天空,在一個滿是雲彩的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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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摟住她的細腰,將她整個圈在懷裏,鄭梵音順勢坐在他的大腿根上,手捧着他的臉,纏綿熱吻。
良久,鄭梵音終於離開他。
兩個人的距離大概有一掌寬,看着他迷離的雙眸,鄭梵音有些得意,雖然她知道自己此刻也好不到哪裏去。
“嚐到了嗎?”她曖昧地問。
嚐到什麼?
謝聿白漸漸回過神來,她在說燒烤的辣味。
他下意識滾動喉嚨,整個人像是從溫水裏溺斃的狀態被撈出來。
癡迷地看着鄭梵音的眼睛,他微微點點頭。
鄭梵音很喜歡他的眼睛,此刻是如此深情,好像她是他的此生摯愛一樣。
“音音老師不僅請你吃飯,還現場教學了接吻的小技巧,怎麼樣,夠意思吧?”
謝聿白皺起眉,“只是教學嗎?”
鄭梵音推開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那不然呢,難道你想和我談戀愛?”
謝聿白的臉驀然沉下去,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
“怎麼還生氣啦,你不會覺得我在佔你便宜吧?”鄭梵音故意逗他。
“你就是佔我便宜,”謝聿白小聲說,語氣帶着怨念。
“那讓你佔回來?”
“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
謝聿白便不說話了,直勾勾地看着她,偏偏耳朵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鄭梵音覺得他這樣子很可愛,有一種被蹂躪過得楚楚可憐感。
她伸手摸了摸他耳朵,又摸了摸他柔軟的脣。
“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覺啦,明天見。”說完鄭梵音起身小跑回了房間。
撩男人講究的是推拉曖昧,一上來就亮出底牌多沒意思,若近若遠才勾人嘛。
謝聿白坐在原地,擡手摸了摸她碰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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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吻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就不一樣了。
片場裏除了聊天打趣,謝聿白會經常找到她的眼睛,和她對視。
鄭梵音戲裏戲外最多的時間都是和他待在一起,偶爾和戲裏飾演男二的演員王越說兩句話,謝聿白都要眼巴巴地在旁邊看着。
他是七月份的生日,剛好在劇組過,導演給他準備了一個生日蛋糕,他請大家吃了頓豐盛的晚餐。
特殊的節日當然要和特殊的人過。
回酒店的路上,他伸手找鄭梵音要禮物。
鄭梵音裝傻,“不是送你一束花了嗎?”
“那是劇組買的又不是你買的,只是你來送而已,鄭梵音,你不會沒給我準備禮物吧?”
親近之後,謝聿白褪去了溫和有禮貌的假象,在她面前就像個長不大的幼稚男生,現在都敢叫她全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