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謠言止於智者,我止於你。

發佈時間: 2024-12-15 16: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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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瑾言擡頭看着他,說:“一個月前,陸以琛曾找到我說他找到了當年給母親做病歷診斷的主治醫師。”

 左御之眉心一動,心想,莫非是酒店的那次?

 “然後呢?”他問。

 裴瑾言搖頭。

 她說:“陸以琛說醫生臨時有事,便錯失了見面的機會。”

 “所以——”左御之問。

 裴瑾言慎重的說:“我在想他們是不是同一人。”

 左御之不失時機的問道:“後來你們又聯繫了沒?”

 裴瑾言也沒想他這句話背後的深意,隨口說道:“哦,昨天見了一次面,不過當時沒提這件事。”

 她的坦蕩落在左御之眼底,他脣畔忍不住上揚,上揚,再上揚。

 她敢這樣說出來,起碼,她沒有揹着他同陸以琛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見裴瑾言拿起手機要打電話的樣子,左御之說:“你是要問陸以琛?”

 裴瑾言點頭,只不過在打的時候她又放棄了,“算了,我還是自己調查吧。”

 左御之嗯了一聲,眼睛盯着裴瑾言,心裏卻說他會一直陪着她。

 裴瑾言看過證據,簽完字之後趕往醫院。

 她在醫院走廊上見到那位醫生的家人。

 只看他們一眼,裴瑾言就不想進去看了。

 每個人臉上都掛着一抹悲傷。

 沉默的悲慼氣氛在四周蔓延,不難想象,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左御之對裴瑾言說:“你到外面等我。”

 裴瑾言擡頭看了一眼他,沉默的點頭。

 她折身來到走廊拐角,透過醫院的窗戶看着外面的世界。

 雖只有一窗之隔,卻是兩個世界。

 有些人,這一生都無緣再見了。

 許是她執念太深,窗戶外的半空中浮現出一個溫婉女子的面孔。

 裴瑾言心尖一動,擡手放在窗戶上,低聲喊道:“媽媽?”

 話音剛落,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裴瑾言擡頭,見是左御之。

 她愣怔了一下,問:“你問完了?”

 左御之點頭,說:“醫生的女兒告訴我,你母親的病是他親手督辦的,也算是他行醫幾十年的污點,對此,他感到很抱歉,並且,用自己的性命來償還了。”

 裴瑾言的心驀地一沉,說:“醫生……..是自殺?”

 “這不重要。”左御之伸手攬過裴瑾言,說:“重要的是事情的真相。”

 裴瑾言喃喃道:“可這個真相我不想要。”

 她那溫柔美麗端莊淑雅的母親喲。

 如果死亡是每個人必經的道路的話。

 她倒寧願母親得病而走,而不是被人…….

 謀殺!

 謀殺這兩個字眼像是兩座大山,重重的壓在裴瑾言的心臟位置,她需要很費力纔不讓自己被這兩個字眼所壓垮。

 然而。

 事實是。

 母親是被人下毒至死的啊?

 她怎麼能接受?

 試問?

 她如何接受?

 她本可像別的孩子那樣在母親的寵溺下快樂的長大,可母親突然的撒手人寰導致她從小就生活在遺憾之中。

 不僅如此,裴建國後來又娶了柳金枝。

 那之後的生活更是水深火熱。

 她若不聰明一些,又怎能活過柳金枝的魔爪?

 這時,病房內傳來醫生家人痛哭的聲音,看來,他們已經接納了老人死去的事實。

 一如她現在不得不接受被謀殺這個真相一樣。

 裴瑾言不知道怎麼出的醫院,總之,她整個人空空的。

 就連走路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左御之陪她走了一小段路程,裴瑾言停住腳步,說:“那個,你先去忙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左御之當然不放心讓她一個人,但裴瑾言臉上又寫滿抗拒。

 他只好說道:“那有事你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裴瑾言點頭。

 目送裴瑾言離開,左御之究竟不放心,還是給盛亞楠打去電話。

 向她簡單的說了一下裴瑾言現在的狀況,盛亞楠當即說道:“我這就過來找言丫頭。”

 左御之嗯了一聲,準備掛電話,盛亞楠突然問道:“對了,圈內在傳是你動了陸氏的蛋糕,我想問問,是你嗎?”

 左御之說:“既然是傳言,你又爲何當真?”

 盛亞楠嘖嘖說道:“陸氏是誰啊,那可是一個經過血雨腥風洗禮的企業,一下子遇到危機,這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做的事情。”

 左御之淡淡的說:“謠言止於智者。”

 “嘿嘿,所以這不就止於你了嘛。”

 左御之:“………”

 “行了,不跟你貧了,我去找言丫頭了。”

 掛斷電話,左御之朝着裴瑾言離開的方向走去。

 跟了她兩條街,確定她沒有自尋短路的跡象,他這才離開。

 左御之剛到林豐小院,正坐在那裏喝茶擼貓的林豐,將一個信封丟在了左御之面前。

 他說:“你要的東西我給你調查來了。”

 迎着林豐的目光,左御之拿起信封打開看去,“你有提前看?”

 林豐嘿嘿一笑,說:“知道我的生存哲學是什麼嗎?”

 左御之掀起一隻眼皮子看着他,說:“什麼生存哲學?”

 “當然是好奇害死貓啊。”

 左御之脣角抽搐一下,真要是這樣的話,那林豐也別做這個調查部門的掌舵人了。

 他拆開信封,抽出裏面的文件,對林豐說道:“你可以上天了。”

 林豐額頭飛過一道黑線,說:“四爺,你怎麼能拐着彎的罵人呢?”

 有道是男人的話要是能信,豬都能上樹。

 林豐將這句話詮釋的淋漓盡致啊。

 左御之的目光從上往下移,落在最終結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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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上面顯示:該兩組檢測結果沒有任何生物學上的關聯。

 也就是說,裴瑾言不是裴建國的女兒?

 他目光再次落在林豐身上。

 林豐瞬間秒懂他的意思,說:“我用人格擔保,我是潛入裴家,親自取的裴建國身上的毛皮做的鑑定,如果你覺得有問題,那一定是你這邊出了問題。”

 左御之這裏自然沒有問題。

 因爲用作鑑定的裴瑾言的毛髮也是他親自取的。

 所以,裴瑾言真不是裴建國的女兒!

 左御之的面前浮現出裴建國以及裴瑾言的面孔,心中忽然感慨萬千。

 難怪裴建國會任由柳金枝欺負裴瑾言。

 原來,沒有血緣關係,自然不會感到肉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