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自己好好看看吧,看看你的乖女兒背後是怎樣一副狠毒的嘴臉,又是打着什麼樣的惡毒主意,教唆那些地痞壯漢去輪/奸她親堂姐的!”
視頻中,那天蘇瑞禾和蘇宛辭之間的對話,以及蘇宛辭暈過去後,蘇瑞禾對那幾個地痞壯漢說的話,全部完完整整地被角落裏的監控拍了下來。
那天事情敗露後,蘇瑞禾第一反應就是找人黑了華林醫院停車場的監控畫面。
但她找的黑客,技術明顯比不上麓晟集團的專業團隊。
不過用了幾分鐘,就將那些被黑掉的監控畫面全部復原。
看着鐵證如山的監控視頻,蘇琮是徹底沒了話說。
尤其視頻中蘇瑞禾陰狠着嘴臉,對那些地痞流氓說‘下手重一點,弄死了也沒關係’的時候,徹底顛覆了蘇琮這二十多年來對自己女兒的看法。
他一直以爲,就算蘇瑞禾嫉妒心強了點,也事事愛跟蘇宛辭作比較,
但她的心地,是善良的。
今日蘇琮才明白,他自己的孩子,竟然是一條劇毒的毒蛇!
蘇琮的臉色難看至極,但更多的,是對蘇瑞禾所作所爲的難以置信和無法接受。
陸嶼微冷的眸掃了眼蘇琮,摟緊懷裏的蘇宛辭,
冷聲道:“還有一件事,我希望蘇總也能明白。”
“你剛纔說你的女兒是個小姑娘,蘇總,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晚晚也只是一個小姑娘。”
陸嶼聲調並沒有大的起伏,但聲音中的冷意蘇琮聽得分明。
“蘇總應該很清楚,晚晚和蘇瑞禾雖然是堂姐妹的關係,但是蘇瑞禾只比晚晚小一個月而已。”
“她們既然是同歲,那憑什麼你的女兒能對我的陸太太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並且害的我的晚晚流掉了孩子,我就不能將這一切原封不動地奉還給始作俑者呢!”
不等蘇琮開口。
陸嶼又強勢說道:
“蘇總,有一點我也要和你說明,晚晚她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她也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可以任由一些阿貓阿狗隨意的欺辱!”
“她是我陸嶼的妻子,是我陸家的女主人,更是整個麓晟集團的總裁夫人,在這湘城,陸家是她最大的靠山,更是她永遠的依靠。”
“如果下一次,蘇總還管不住自己的女兒,任由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傷我陸家的人,那就不再是自食惡果這麼簡單了!”
陸嶼這話威脅警告的意味濃重。
蘇琮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得出來。
他視線從那些監控畫面上收回,臉色頹然,褪去了方纔來時所有的盛怒和質問。
整個人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他嘴脣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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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看着陸嶼懷裏的蘇宛辭,他愧疚地開口:
“抱歉宛辭,是我沒有教好那個逆女,讓她犯下如此大錯,害了你和腹中的孩子。”
說着,他聲音低了些。
臉上多了幾分掙扎和爲難。
但最終,他也只是道出了一句:
“宛辭,好好養身體,這件事,叔叔代那個逆女向你道歉。”
蘇宛辭閉上了眼,一個字都不願意再說。
倒是陸嶼,聽着他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忍不住嗤道:
“蘇總這話說的真輕巧,一句空白無力的‘道歉’二字,便抵消了我陸家孩子的命。”
……
十分鐘後。
蘇琮的身影出現在醫院門口。
等了好一會兒的馮曼琴見蘇琮出來,耐不住迎上去。
“問清楚了嗎?是不是那個賤蹄子找人害了我的女兒?”馮曼琴語氣狠辣,恨不得就這麼衝進去狠狠甩蘇宛辭兩巴掌。
下一秒,看着裏面住院部的方向,壓着眼底的惡毒,她又埋怨道:
“我們的女兒此刻還傷痕累累的躺在醫院裏,你身爲父親,上去這麼一小會兒就下來了?也不知道給自己的孩子討回一個公道?”
蘇琮本就煩悶,現在剛一出來就聽到馮曼琴扯着嗓門質問。
蘇琮的脾氣瞬間就上來了。
他甩開馮曼琴,大步上了一旁的車。
馮曼琴緊隨其後,不願意就這麼息事寧人。
她追過去,拉開車門坐在後座,繼續說道:
“蘇琮,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了一個外人不管自己女兒的死活?!”
蘇琮再也忍不住,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陡然發出刺耳的鳴笛聲。
他將手機往後面一甩,正好扔到了馮曼琴身上。
“你自己好好看看!看看你親自教出來的好女兒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離開病房之前,陸嶼特地將監控錄像傳給了蘇琮一份。
在商場上摸爬了這麼多年,
蘇琮自然知道陸嶼給他傳監控錄像的目的。
無非就是警告他,蘇瑞禾這件事如果再敢往蘇宛辭身上潑髒水,那陸氏絕不會再放過蘇家。
馮曼琴打開手機,看着上面的監控畫面,所有的聲音頓時卡在了嗓子裏。
她沒想到自己女兒做事這麼不謹慎,倉促間對蘇宛辭下手也就罷了,怎麼也不知道找個隱蔽的地方,在醫院的停車場她就敢動手,簡直愚蠢!
等她看完視頻後,蘇琮壓着怒氣冷問:
“你現在還覺得你教出來的女兒溫柔無害、沒有任何心機嗎?!”
“馮曼琴,我是萬萬沒想到,你親手教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居然是這種貨色!”
“她嫉妒自己的堂姐,嫉妒到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僱小混混毀了她!”
馮曼琴臉色同樣很是難看。
她將手機扔在一旁,看着前方的蘇琮,怒問:
“蘇琮,你現在是在爲一個外人鳴不平?”
“就算我們瑞禾一念之差有了這種心思又怎麼樣?”馮曼琴執迷不悟道:“她蘇宛辭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了嗎?!”
“而我們的瑞禾呢?被人凌辱到差點丟了命!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蘇琮,誰遠誰近你分不清楚嗎?”
這麼多年來,馮曼琴最生氣的,就是蘇琮胳膊肘往外拐。
在她看來,自己的孩子重於一切。
無論蘇瑞禾做了什麼,也不管她做的是對是錯。
蘇瑞禾纔是她的親生孩子,無論在什麼時候,她都會無條件的站在自己孩子這一邊,而不是去偏袒一個無父無母的外人。
聽着她這麼說,蘇琮心底的怒氣直線上升。
他幾乎是咬着牙怒道:
“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指着醫院,“你是眼瞎看不到這裏是醫院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宛辭會來住院?”
緊接着,蘇琮又道:“還有,你知不知道,宛辭已經懷了孕,因爲你女兒的胡作非爲,害的宛辭丟了孩子!”
“馮曼琴,你有沒有想過,那是陸家的第一個孩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期盼着這個孩子降生,現在你教出來的女兒害的這個孩子白白流掉,你覺得陸家會輕易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