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看着禿頭一個的沈凝，一雙杏眸沉的不像話，她說：“和我道歉。”
場內一片寂靜。
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沈凝。
沈凝哭的眼睛紅紅的，“姐姐……”
“道！歉！”沈蕪冷眼，冷冷的重複着她的話。
沈凝緊咬牙關，臺下同學高喊，“快道歉！你污衊了沈蕪！”
“就是你帶節奏污衊沈蕪，趕快道歉！”
“回頭是岸，沈女神！我們不會怪你的！”
沈凝望下臺下，只覺得臉發燙的厲害。
沈凝用手遮住了頭頂，她看着沈蕪，只輕輕一句，“姐姐，我錯了。”
“錯什麼？我要的不是你錯了，是你的道歉，道歉會嗎？”沈蕪上前一步，直直的站在沈凝的面前。
沈蕪要比沈凝高一點，沈凝只有一米六二三。
沈蕪卻有一米七，接近一米七二的身高。
沈蕪站在沈凝的面前時，能把沈凝吃個乾淨！
沈凝吞着口水，眼淚落在嘴角，鹹的很。
她點頭，好！道歉！
“姐姐，對不起！”
“我不該污衊你偷題，是我自己沒見識！我錯了！我沈凝對不起你！我不配當你的妹妹！行了嗎！！”
她說到最後，幾乎撕心裂肺。
臺下的狗腿子們聽的一陣心疼，瘋狂安慰，“凝姐，我們愛你！沒關係的！”
沈蕪眸光淡淡的往臺下睨了一眼，扯了下嘴角。
不知道的以爲沈凝是他們媽。
沈凝搖着頭，至始至終都不敢擡頭，她道完歉後，捂着臉就跑下了高臺。
幾個小跟班從人羣中出來，跟着沈凝走。
“凝姐……”
沈凝的臉上掛滿淚水，走到了無人的地方，她摸着自己的腦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的頭髮……
她的頭髮沒了。
“都怪你們！都怪你們！”沈凝站起來，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個女孩的頭髮，惡狠狠道：“你明明答對了，爲什麼！爲什麼還要說我的是對的！”
女孩一臉吃痛的看着沈凝，不停搖着頭，“不，我不知道，凝姐，我不知道我是對的！凝姐，對不起！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能把我的頭髮還給我嗎！！我馬上就要去參加鋼琴比賽了，我沒有頭髮了，我怎麼辦！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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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的抓着女孩的頭髮，將女孩往牆壁上推去，對她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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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幾個小跟班看着不敢上前，你看看我，我看看我，趕緊轉身走了。
女孩兒卻遭了殃。
一張白淨的臉上，被沈凝的指甲刮花了，眼淚和鮮血融合在一起，她搖着頭，捂着臉，嘴裏一聲聲的說着：“凝姐，我錯了。”
沈凝貼在牆壁，大口喘着粗氣，她望着地上的女孩，胸口起此彼伏。
氣！
氣炸了！
她從未覺得自己這麼丟臉過！
沈蕪站在高臺，長卷的睫毛垂下來，在眼底覆上了一層淺淺的陰影，她低下頭，手中此時正緊緊攥着那把剪刀。
腳下踩着的，全部都是沈凝的頭髮。
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住，一剪刀直接送她上路！
沈蕪從高臺上走下來，秦儀迎上來，“阿蕪。”
“嗯。”沈蕪淡淡應聲，調整好心態，點了一下秦儀的鼻尖，那雙杏眸出挑的好看，又撩又欲。
“她不會放過你的。”秦儀語氣裏都是擔心。
沈蕪眼角輕佻，眼眸裏散發着桀驁張揚的氣息，“小儀，你記着，她和我，只能存在一個。”
那個人，一定是沈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