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煜換好藥重新包紮好就走了,他可不想留在這裏被迫吃狗糧。
褚寒庭將辦公電腦挪到了客廳,在客廳處理文件。而蘇牧則盤腿是窩在沙發上玩手機陪着他,反正學校也不用上課,他最近也無事。
時不時玩膩了就盯着褚寒庭看,看他男人認真工作的樣子,真帥!
日子就這麼平靜的過了幾天,這幾天以照顧爲由,蘇牧就在這裏住下了,褚寒庭也沒說要他走的話。
反正兩人各自抱着目的,心照不宣,誰也沒提要回去的事。
於是就這麼順其自然的,蘇牧一住住了好多天。
而且第一晚的同睡一張牀就跟開創先河似的,一旦開了這個頭,好像兩人都不介意那個界限了。
只有在第二晚的時候,褚寒庭在送蘇牧回主臥的時候問了句,“今天我還可以和你睡一起嗎?”
然後蘇牧就跟煮熟的蝦似的,瞬間燒得通紅,臉色紅得要滴血一樣,恨鐵不成鋼地留下了一句:“這種事,別問。”
說完就背對着褚寒庭走進臥室了,但是門沒關。
褚寒庭領會蘇牧的意思後,脣角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眼含滿足。
隨後跟着進了主臥,關上門,一如第一夜。
……
後面幾天,褚寒庭也沒去上班,居家辦公,在蘇牧的監督下,好好養傷。
能讓楊華處理的全推給楊華,要自己簽名的文件讓楊華給他送來,有會議便去換個西裝在家裏開視頻會議。
經過這麼幾天下來,褚寒庭也是體會頗深,原來工作還能幹得這麼有鬆弛感,讓他都有一種想天天在家躺的想法了。
這天,蘇牧接到了劉明的電話,告訴他他爸的案子已經上訴了,很快就開庭了。
聽到這個消息,蘇牧爲劉明高興,不愧是褚氏的律師團,出手速度就是不一般。
他朝着褚寒庭豎了個大拇指,點贊他的律師團隊。
褚寒庭在一邊自然聽見了談話的內容,關於這件事,其實火鍋店那天事後他就將事情告知了蘇諾康。
畢竟事關蘇氏集團,而蘇諾康似乎也有要取回蘇家掌權人位置的意思。
他的律師隊伍這次能這麼快取得有利證據,其實也少不了蘇諾康在背後給他們支持。
畢竟蘇氏的企業,還是蘇諾康最熟悉,有他的人接應,取證容易了不少。
不過想到蘇諾康目前還沒有告訴蘇牧身世的意思,那這件事就暫時先不跟他提了。
正好,蘇牧在他這裏,也比較安全,不管蘇氏的風雲如何動盪變幻,都牽連不到蘇牧。
開庭前一天的下午,蘇牧去赴沈從的約了。
沈從的母親來京城拍攝廣告,正好說了很久的要請蘇牧吃飯,總算安排上了。
深知沈從母親的謝意,蘇牧沒再推拒。
在京城一家隱私性很好的中式餐館包廂裏。
蘇牧終於見到了沈從的母親。
在看到這位廬山真面目的時候,蘇牧大腦險些轉不過來。
“你說誰?”他看着沈從驚訝地確認,“你說這位華國金花獎的三屆影后葉依依女士是你媽?”
沈從幅度很大的點了點頭,語氣鎮定:“是的。”
蘇牧:……你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顯得我的大驚小怪很愚蠢。
“呵”,蘇牧無奈的扯了下脣,“沈從啊沈從,沒想到你憋了個大的。”
“要是學校裏有人知道影后的兒子也在上京戲劇學院上學的話,無疑是投放了一顆核爆彈。”
沈從嘿嘿笑笑,“沒辦法,我媽名氣太大,說出來影響太廣,就瞞着你們沒說過,理解下理解下。”
蘇牧當然理解,混娛樂圈的不少大咖,都會隱婚並從不讓家人出現在鏡頭裏,就是爲了保護好家人,畢竟一些極端粉絲雖然少但也有。
只不過,突然見到傳說中的影后,這影后還是自己同學媽這件事讓他太震驚罷了。
葉依依在兒子與恩人同學聊天的時候,一旁默默看着。
她是知道自己的這個身份在其他人眼裏是有多特殊的,所以特意選了一家隱私性好的餐廳,戴着墨鏡,全副武裝過來的。
見蘇牧的震驚快過了,她才禮貌性的伸出握手的姿勢,“你好,蘇牧同學,我是沈從的媽媽。”
蘇牧有些受寵若驚,“啊,阿姨您好。”
“那我們坐下再聊吧”,說着葉依依走過去給蘇牧拉開椅子。
不管怎麼說葉依依都是長輩,蘇牧怎麼能受這禮,也爲對方拉開了椅子,算是還回去了。
坐下後,葉依依讓蘇牧點菜,這會兒蘇牧也大大方方點了,畢竟葉依依的態度也讓他感受到了鄭重,那他也會好好迴應。
“阿姨,其實徐麗麗那件事也是我偶然聽到的,能幫上忙真是太好了。”
“嗯,沈從他爸都跟我說了事情的所有經過,雖然我也有氣在,但是好歹沒真的出軌,我也就原諒他了。”
葉依依給蘇牧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繼續說着:
“蘇牧,你真的是我家的大恩人,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但這件事如果不是你,沈從爸就還矇在鼓裏被那個賤人耍得團團轉。而我,也不會原諒他,我們沈家,怕是就得散了。”
“所以你是我們一家的恩人,同時也是我的”,說到這裏,葉依依話鋒一轉,扭頭看向沈從,“兒子,我還給蘇牧準備了謝禮,在車後備箱,你去拿過來。”
“好”,沈從應聲出去了。
蘇牧覺得剛剛葉依依的那句話似乎還沒說完,像是話裏有話的樣子。
看到葉依依突然溼潤的眼眶,蘇牧不知所措,遞過去紙巾,勸道:“阿姨,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好在現在錯誤還能挽回,也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失。”
蘇牧只當葉依依是想起來徐麗麗的事傷心導致的。
哪知葉依依吸了吸鼻子,深呼吸了一口氣,將眼淚收了收,才紅着眼睛,認真地看向蘇牧,像是在看她的救命恩人。
“你聽沈從說了吧,我一定要來親自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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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阿姨,沈從說你很執着,執意要當面謝我。”蘇牧好像隱隱覺得葉依依還有事。
“是這樣的,那是因爲你不僅是我沈家的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蘇牧喃喃重複:“救命……恩人?”
這句話就像一把鑰匙,忽得,腦海中前世記憶的閘門打開,一些片段涌入大腦。
“怎麼會?你……”,蘇牧猛得從凳子上站起來,帶動椅子劃拉地面發出刺耳聲響,神情驚恐。
他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