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什麼身份參加,移動腎源?”林煙沒有興趣。
“林煙!”李芬語氣加重叫着她的名字。
林菸頭也不回的離開。
李芬抓狂的瞪着林煙離開的背影。
接到林國平,才被關了一晚上,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慫拉着腦袋。
“沒事了,無罪釋放。”林煙爲了旁林國平放心安慰。
林國平心裏帶着怨氣,“她對你怎麼那麼狠,虧你還是她女兒,煙兒你放心,爸無論什麼時候,都會保護你。”
林國平一直有心結,當初因爲他的事,林煙被迫跟了陸沉淵,日子過的緊緊巴巴,一窮二白。
現在如果因爲他,林煙再去捐腎,林國平想給自己幾巴掌,根本沒法做人。
林煙笑了笑,“我不會同意手術的,我又不傻。”
林煙想到還沒告訴陸沉淵事情已經辦好了,掏出手機又放了回去。
這件事陸沉淵也不上心,告訴他跟沒告訴他有什麼區別。
回到家,林國平先進去洗澡換衣服,要去去身上的晦氣。
林煙沒聯繫陸沉淵,陸沉淵倒是把電話主動打過來。
“晚上我定了餐廳,讓你爸媽一起。”
林煙還一個字沒說呢,陸沉淵這邊就安排好了,他好像早就知道,林國平會被放出來一樣。
“在家吃好了,我來做飯。”
陸沉淵溫柔問她,“你不累嗎?好好休息。”
林煙是有點累,困的眼睛也睜不開了。
她回答,“我先睡會,好睏。”
從跟陸沉淵鬧矛盾開始,再加上她爸出事,林煙渾渾噩噩的,就沒怎麼踏實睡過。
現在都恢復正常,這纔有了喘息的機會。
“好,我先去忙了,晚上來接你。”說完陸沉淵長指抵着脣邊,讓進來的人不要說話。
周森明畢恭畢敬的在桌前站着,等着陸沉淵講完電話彙報工作。
林煙回到臥室,衣服也沒換直接躺到牀上,沒一會兒功夫就睡着了。
要不是從客廳傳出來的說話聲吵醒,她還不知道會睡到幾點。
睜開眼睛,外面天色染黑,已經快要八點了。
看到林煙從房間裏出來,人眼睛眯着,捂嘴打着哈切。
“睡了多久了?還這麼困。”陸沉淵寵溺的揉了揉林煙的頭頂,溫柔的說:“實在是太困的話,我買回來飯菜。”
林煙想要點頭,林國平已經在門口彎腰換鞋了。
“我睡醒了,去哪裏吃。”林煙沒什麼胃口,剛起牀嘴巴是乾的。
“潮汕菜。”
林煙問他,“你發工資了嗎?吃一頓很貴的,隨便找個小飯店吃吃就可以了。”
陸沉淵把一張儲蓄卡放到林煙手心裏,“想買什麼隨便買,以後工資錢都歸你。”
林煙把卡沒塞回去,放到口袋裏,不安心的追問,“都留給我,你花什麼。”
“我平時沒什麼花銷,夠了。”
林煙不知道陸沉淵這麼忙,一個月工資能有多少,想着計劃點存起來。
馬上,她也要去找工作,兩個人的錢放在一起,年輕時候努努力。
小房子會有的,林煙的鬥志在想到劉彬的時候,被澆滅了。
債主這兩天還沒找到她,一大筆外債。
林國平在那裏彎着腰繫鞋帶的動作很慢,豎着耳朵聽。
林煙下樓以後,還在往前面走,被陸沉淵叫住,“上車。”
林煙沒反應過來,左右看了看,也沒有出租車開過來。
陸沉淵指節敲了敲一輛黑色轎車的玻璃,“愣着幹嘛,上車。”
林煙震驚的眼神看着陸沉淵,“你瘋了,你是不是把修車店的車,給開回來了,客人找到了怎麼辦。”
“找到了再送回去,別囉嗦了上車。”陸沉淵扳着林煙肩膀,打開副駕駛的門,把她的小腦袋按進車裏。
林國平坐在後面,還替陸沉淵說話,“車子不跑跑,怎麼知道修的好,修不好。”
陸沉淵發現,林煙連安全帶都不會扣,她沒坐過副駕駛。
偶爾打網約車,也會坐在後面。
林煙有些窘迫,安全帶卡的脖子難受。
陸沉淵朝她傾過身子,高大的身軀半貼過來,林煙聞到一股好聞的味道。
她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
“你會開車嗎?”林煙心臟跳的還是很快,不是心動而是有點害怕。
“會一點點。”陸沉淵笑着摸摸她的頭頂,“別緊張,放輕鬆,我慢一點。”
林煙眉毛擠在一塊看着陸沉淵,臉紅撲撲的發燙。
這話似曾相識,他們第一次的時候,陸沉淵吻着她的耳廓,在她耳邊溫柔的誘哄,“身子別那麼緊張,放輕鬆,我慢一點。”
想到那晚綺麗的畫面,林煙紅着臉不去看陸沉淵,修長的兩腿細腿緊緊並着。
車子發動,林煙餘光瞄到陸沉淵骨節分明的手,手背上青筋性感的凸起。
他單手打着方向在看後視鏡。
男人開車的時候真的很帥,她盯着的認真,“我都不知道,你還會開車,你好像什麼都會。”
林國平沒眼看,林煙這丫頭眼睛都快掉陸沉淵身上了,沒羞沒躁的。
“男人哪個不會開車,有什麼大不了的?有能耐自己買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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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淵當沒聽到一樣,也不搭理林國平。
他怎麼可能真有這個閒心去給林國平接風,還不都是爲了林煙。
隨便找個藉口,帶她出來改善下伙食。
從周萍住進來以後,餐桌上就沒見過什麼葷菜,不是林煙不想做,說周萍覺得浪費。
跟林煙這家人生活在一起這陣子,一次次刷新了陸沉淵的認知和下限。
她的家人,把小市民的樣子,體現的淋漓盡致。
當初陸洺珣跟喬玉戀愛,他反對,其中一條也是因爲有門第之見。
他認爲沒有良好出身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女人,跟養尊處優的陸洺珣生活,無論生活方式和三觀,都不會匹配。
所謂的愛情,不過就是見色起意,一時的新鮮感,陸家不會接受那種出身的女人進門。
陸沉淵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同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喜歡上了一個,連坐在副駕駛上,安全帶都不知道怎麼插的女孩。
他現在多少有點愧疚,他當初的專制,棒打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