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顧颯颯打來的,她剛回國,剛下飛機,看到這幾天的財經新聞,問她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葉眠如實地回了她。
“剛剛秦苒在我面前一番得意,後來被喬湛北的電話叫走了,她跟我炫耀肯定是聯姻的事,我不確定。”她平靜道。
手指卻緊緊握着手機,指節泛白。
他幾天沒來找她,被秦苒的事纏着,現在有那麼大的利益攤在他眼前,她也沒底氣篤定他會放棄利益。
聽着葉眠的話,顧颯颯的心也懸了起來,擔心喬湛北真顧利益放棄葉眠,那混蛋本來就跟秦苒糾纏不清的。
這個時候,小美人心裏一定難受死了。
“颯颯,你別擔心我了,那狗男人不要我,我還不要他呢。”不想顧颯颯爲她擔憂,她扯起笑容,安慰她。
顧颯颯沉默一會兒,道:“我回家倒個時差,晚上跟我泡吧,瀟灑去。”
“嗯。”葉眠答應後,很快結束通話。
剛掛斷,用力嚥下眼淚,回公司上班。
喬氏集團,頂樓會議室。
秦苒在安城的帶領下,款步進門,她一眼看到背對着衆人,站在落地窗邊的男人。
他長身玉立,滿身王者之氣,使人一眼便被他深深吸引住,眼裏只有他,沒有其他人。
這個男人,終於就要是她的丈夫了。
秦苒心悸,也才注意到,會議室裏還有兩名高管,她認識,喬氏公關部的兩個總監。
喬湛北轉身,請秦苒坐下。
他也在主席位坐下,開門見山:“秦苒,鑑於現在外界鬧得沸沸揚揚的喬氏秦氏要聯姻的事,我認爲,有必要對外作個聲明,澄清我們的關係。”
喬湛北說罷,對公關部總監示意。
猶如晴天一道霹靂!
秦苒懵了,她愣愣地看着喬湛北,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什麼叫澄清他們的關係?
“秦總,這是我們幫秦氏擬的聲明,請您過目。”
一份白紙黑字的聲明,遞到秦苒的面前。
大概意思,秦氏與喬氏僅僅是有商業合作,她與喬湛北只是合作伙伴,並非情侶關係,兩家更無聯姻打算。
空氣突然變得稀薄,秦苒感覺呼吸困難,她極力穩住情緒,保持理智。
他居然要跟她撇清關係,他是瘋了嗎?項目不要了嗎?錢不想賺了嗎?
“湛北,你這幾天不是在接待北歐代表團嗎?他們的條件是要你跟秦氏結盟的呀。”她冷靜地問。
男人面無表情,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是在跟他們談判,爭取合作的機會。”喬湛北淡淡道。
“那你還……”
“秦苒,我的愛人是葉眠,我不會爲了這些利益,拋棄她。不,是失去她,我還在苦心追求她。”喬湛北認真道。
他的話,像是狠狠的一巴掌,甩在秦苒的臉上。
她的臉頰,火辣辣的熱。
他居然會爲了那個一無是處的葉眠,放棄這麼大的利益誘惑。
他是真的瘋了,他可是個商人!
“湛北,現在兩家股價每天都是漲停,如果聲明發出去,股市肯定會面臨重創,你得三思啊。”
嘴上這麼說,秦苒心裏想問他,她到底哪點比不上葉眠?
不,他只是盲目,偏執地以爲葉眠是他的唯一,他看不見她秦苒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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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湛北眯着眸子,睨着她,“你認爲我應該跟你結婚?”
被看穿了心思,秦苒心口一凜,轉瞬苦澀一笑,“湛北,我明白,我配不上你了……現在,我是以商人的角度,看待這件事。”
喬湛北明白她指的是什麼,眉心輕蹙,“秦苒,你不必這麼說自己,我們之間也沒在一起過。利益上的事,有得有失,我看得很開。如果秦氏因爲這個聲明,股市動盪,我會幫你們救市。”
他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再強求,恐怕會惹他生厭了。
秦苒忍着滿腔的憤怒與不甘,扯了個大氣的笑容:“好,那事不宜遲,就按照這份聲明發吧,我發給秦氏公關部。”
他就等着後悔吧。
喬湛北淡淡一笑:“謝謝秦總。”
兩家聲明一經發出,很快上了各大網站平臺的熱搜,這個消息震驚商界。
多好的合作共贏的機會,兩家竟然撇清關係,商界人士紛紛不理解。
彼時,葉眠難以置信地看着電腦屏幕。
喬湛北找秦苒,不是爲了聯姻,是要跟她聯合發表聲明,澄清緋聞。
她滿腦子是秦苒在她面前,趾高氣揚,篤定喬湛北會娶她的得意模樣,現在只覺得很爽。
不過,喬湛北他是瘋了嗎?
他可是個利字當頭的大商人,這個聲明一出,別說北歐市場了,喬氏股價都會跌上一陣子。
下班高峯期,寫字樓門口,商務人士魚貫而出。
一輛奪目的勞斯萊斯停靠在停車場邊上,車邊立着個西裝革履,氣質非凡的男人。
正是在熱搜上掛着的,喬氏集團總裁,喬湛北。
他邁開大長腿,走向一個穿着西服套裝的女人,略彎腰,從她手裏接過公文包。
“葉總,賞臉吃個晚餐?”喬湛北垂首,看着葉眠,嘴角勾着迷人的淺笑。
他這是想跟她約會麼?
葉眠仰着臉看着他,嘴角勾笑,“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約。”
她邁開步子。
喬湛北拎着她的包,追上,語氣裏滿是佔有慾,“你跟誰約會?”
“約颯颯喝酒。”她頭也不回地答。
“那帶我一個。”他跟上她,纏着她。
葉眠走向了他的車邊,喬湛北微愣,轉瞬勾起脣角,他大步上前,紳士地爲她打開車門,手擋着車頂上方,防止她碰到頭。
不遠處的一輛豪車裏,秦苒看着這扎心的一幕,恨恨地握拳。
車上,喬湛北剛在她身旁坐下,葉眠擡起手,撫上他的額頭,“這也沒發熱啊……那就是真瘋了。”
喬湛北會意,將她扯入懷中,垂着頭看着她,臉色很黑,語氣很冷:“怎麼?你以爲我真會跟秦苒聯姻?”
把他當什麼人了。
葉眠不怕死地回:“爲什麼不啊?你對她本來就有愧疚,現在那麼大一塊蛋糕——唔——”
她話音還沒落,喬湛北發狠地吻住了她。
帶有懲罰性質的吻,像是一場狂風暴雨,席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