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熟睡中的小寶翻了個身,抱住了陸墨塵的手臂。
似乎是感受到了溫暖,小寶挪動着身體,鑽進了他的懷裏,兩隻小短手牢牢地抱住他,臉上不安的神情逐漸消失,小臉蛋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陸墨塵身體下意識地繃緊。
他原本想推開小寶的,但看着他安穩的睡顏,卻又於心不忍。
小寶的身子縮在他懷裏,小小的一坨,軟軟綿綿的,竟然讓他的心裏有幾分柔軟的感覺。
陸墨塵蹙起眉頭,很奇怪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但他卻放棄了推開小寶的想法,安安靜靜地抱着小寶。
直到小寶睡熟了,他才把小寶放下。
小寶一直緊緊抱着他,他一根一根的把他的手指掰開,才成功地把他放到牀上。
…
第二天,依然是蘇小影和陸墨塵一起送小寶去學校。
小寶早上都沒有主動下樓,還不想去學校。
最後是被陸墨塵提着衣領強行帶上車的。
車上,蘇小影趁機詢問小寶:“小寶,你爲什麼突然不想去學校了呀?你花了一個月時間集訓,那麼刻苦的學習才通過入園考覈,怎麼纔去上了兩天課,就不想去了呢?”
小寶低着頭,不說話。
蘇小影沒有放棄,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小寶,告訴姐姐你爲什麼不想去學校了好不好?”
小寶依然沒有開口,身上始終瀰漫着一股孤寂的氣息。
蘇小影看着小寶這樣子又着急又心疼。
“陸墨塵,我們要不帶小寶回去吧,他現在連我都不理了,去學校和老師同學更沒辦法交流……”
她覺得,他們應該先帶小寶回去疏導一番,讓小寶重新開口說話,再送他去學校。
現在小寶明顯的不對勁了,如果不及時找到問題處理好,問題會變得更加嚴重的。
“他沒事,可以去學校。”陸墨塵沒有接受蘇小影的提議,執意要送小寶去學校。
蘇小影蹙起眉頭。
陸墨塵冷冷地看向小寶,說道:“蘇小影對你那麼好,你忍心讓她爲你擔心嗎?”
小寶握緊小拳頭,終於不情不願地開口了:“姐姐,我沒事,我要去幼兒園。”
“小寶你終於和我說話了,你嚇死我了!”蘇小影激動萬分,“小寶你告訴姐姐你怎麼了好不好?是因爲昨天姐姐沒有去接你放學,你在生姐姐的氣嗎?”
小寶輕輕搖頭,奶聲奶氣地道:“我不會生姐姐的氣的,昨天老師出的題我沒看懂,心裏難受,和姐姐沒有關係。”
蘇小影摸了摸小寶的腦袋,柔聲說道:“小寶纔剛開始學習,有不懂的題目很正常,咱們以後慢慢學就行了,不用難受的。”
“嗯。”
有了小寶的回答,蘇小影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車子在櫻特幼兒園門口停下,小寶一個人下車進了校門。
陸墨塵開車送蘇小影去公司。
在蘇小影下車走遠後,他卻又悄悄地把車開走,重新回到了櫻特幼兒園門口。
他過來時提前聯繫了陳院長。
在他下車之後,陳院長立刻跑到他面前,恭敬地問道:“五爺,您特意找來學校,是不放心小少爺,過來看他的嗎?”
“嗯,帶我進去看看。”陸墨塵聲音很冷。
“好的,五爺請跟我來。”
陳院長馬上爲陸墨塵帶路。
他一邊往裏面走,一邊說道:“其實五爺不用擔心的,我們這裏管理嚴格,老師也夠專業,我還特意叮囑過李老師,讓她照顧小少爺,小少爺不會有問題的!”
陸墨塵冷笑一聲。
沒有問題?
他好不容易調教好的人,纔來這裏兩天,就又差點自閉不願開口說話了,這叫沒問題?
“五爺,這個點是課間操的時間點,孩子們都不在教室裏,操場上的人太多,很難找到小少爺,要不您先去我的辦公室坐一會兒?”
“不用,直接去操場。”
陸墨塵以前也在這裏上過幼兒園,他都不用陳校長帶路,就自己往操場那邊走去。
去操場要經過存放玩具的玩具房。
在經過玩具房的時候,陸墨塵聽見裏面傳來聲音,停下了腳步。
“陸筠宸,你怎麼那麼不要臉?所有人都知道你尿褲子,都不願意和你一起上課,你怎麼還跑來學校?你快滾回去,以後都不準來學校了!”
陸筠宸?
這是小寶的名字。
有人在罵小寶。
而且,罵人的也是個小孩。
陳院長也聽到了這聲音,他的臉色頓時一變,震驚又恐懼。
完了完了,居然有人在櫻特幼兒園欺負陸家小少爺。
而且,還被陸墨塵給當場逮到了!
這下不止是欺負小寶的人會被懲罰,他和整個幼兒園都難逃其咎!
陳院長立刻想跑進去阻止。
但就在這時,負責小寶所在班級的李老師急匆匆地跑了進去。
因爲陸墨塵和陳院長是站在玩具房的側面,沒有在正門那邊,因此李老師沒發現他們。
李老師衝進去之後,看到小胖騎在小寶身上。
李老師馬上走過去把小胖拉起來。
但她卻沒有罵小胖,而是不悅地看向小寶,呵斥道:“陸筠宸,你怎麼一天到晚就知道招惹是非?你幹嘛天天招惹王子豪?
你趕緊給王子豪道個歉,待會兒再寫個保證書,保證以後不會再鬧事了!”
小寶抿着脣,沒有說話。
李老師氣憤地道:“一天到晚連個屁都放不出來,怎麼把你這種問題學生分給我來管了?你這樣會影響到其他同學的,今天你繼續在這裏自己玩遊戲吧。
王子豪你跟我走,以後看見他躲遠一點知道了嗎?”
李老師牽着小胖的手,準備帶他去操場和其他小學生集合一起做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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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轉過身之後,卻看到陳院長和一個氣場強大,帥如神祇般的男人一起站在門口。
此時,陳院長和那個男人臉色都十分陰沉,身上的氣息冰冷又帶着殺意,彷彿來索命的厲鬼,危險又可怕。
李老師的心猛地一沉,臉色變得煞白如紙,驚恐地後退了好幾步。
陳院長怎麼會來這裏?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都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