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他們才走到車裏,剛發動車子開了不到幾百米。
剛才他們還站着的遊艇,只聽到轟隆一聲,剛才還完好無損的遊艇,直接被炸得四分五裂。
變成一片廢墟,漂浮在海里。
傅小時知道這是德卡對他們的警告,不過這不痛不癢的警告還有點滑稽。
林妍扭頭看着剛才的海面,眼裏沒有絲毫波瀾。
他看着旁邊的女人,眼神一直看在剛才被炸的地方,語氣淡淡道,
“林妍,你要是喜歡遊艇,回國後我送你一艘。”
林妍搖搖頭,“沒有,只是有點感慨罷了。”
他見女人這樣說,也沒有在意。
就在這時,林妍突然臉色變得慘白,額間的的碎髮已經被汗水打溼,她感覺此刻心臟像被人死死捏住般,沒有一絲喘氣的機會。
傅小時對着前面開車的尤拉里開口,“小裏,送我們去機場。”
吩咐完才看向一旁的女人,只見她臉色白得嚇人。
牙齒因爲忍住疼痛,死死咬住嘴脣,嘴皮都已經破皮流血。
他看到這一幕,知道她這是毒又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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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時試圖和她溝通,“林妍,你要是很痛,咬我胳膊。”
說完他遞上小姐的胳膊,林妍沒有張開開嘴巴,還死死咬住自己嘴脣不鬆口。
他沒有辦法,只能用嚴厲的語氣再次開口,
“林妍,你要是不咬我胳膊,你以後都只能見到我,再也見不到傅時琛了。”
林妍聽到傅時琛的名字,整個人彷彿身體某處的開關被打開一般。
她木訥的鬆開牙齒,眼神沒有聚焦般看着男人。
傅小時看到這一幕,又好氣又好笑,直接把手臂送到林妍的嘴巴,讓她咬。
不等她繼續木訥,理智又被疼痛喚醒,她只能重重的咬在男人的手臂上。
傅小時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還在前面開車的尤拉里聽到後面兩人的交流。
不禁在想,他們時哥這是做了那個叫什麼傅時琛的備胎。
傅小時看着女人雖然在咬着自己,但是額頭的汗還在大滴大滴的往外冒,就知道她的疼痛沒有緩解一分。
他吩咐前面開車的尤拉里,讓他打一下喇叭停車。
尤拉里雖然不解他們時哥的意思,但是也沒有問。
幾分鐘後,停好車子,傅小時開口,
“那個S的二把手,麻煩你過來一下,你不是懂醫術嗎?麻煩你救一林妍。”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麼,只能說是S的二把手。
沒一會,祁牧野下車走到他們這裏,傅小時推開後車的車門,祁牧野看到傅小時抱着的女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來是林妍的毒發作了,所以傅小時才叫自己過來。
他從腰間拿出一排銀針,讓傅小時把人放平,這才開始給林妍扎針。
十分鐘後,林妍的臉色沒有之前那麼煞白,還有繼續流着冷汗。
傅小時沒有讓他立即離開,準備一會拔針。
他只能坐到副駕駛,不忘叫前面駕駛座的尤拉里驅車,車子很快離開這裏。
傅時琛眼眸深邃,一直看着前面副駕駛坐着的男人,他感覺這男人不簡單。
就憑他剛才找穴位的速度,就知道這人已經練過很多年,所以剛才的扎針手法才又快又準。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才到達M國的邊境機場。
傅小時他們下車,讓尤拉里直接驅車離開,按照德卡的習性,他一定會死咬着我們不放,有林妍在,他不能在這裏多加停留。
只要尤拉里回了傭兵團裏,德卡還是不敢輕易對他們下手,畢竟今天他們可是兩個傭兵團一起離開的。
現在他比較擔心另一件事,他們來這裏這麼久,傅蒼竟然沒有找他的麻煩,這就很不正常。
看着尤拉里和尤莉他們驅車離開,一行人才進了機場大廳。
他和旁邊的幾人開口,“一會我們得喬裝一下,還有不能直接飛回海城,得從其他城市飛回去。”
其他幾人沒有什麼異議,最後就分成了兩組,考慮到林妍毒發,他,林妍,祁牧野一組。
紀白和沈安安一組。
安排好後,幾人直接去了機場路的衛生間,林妍看着傅小時操作,不到十幾分鍾,剛才還帥氣的男人直接變了模樣。
皮膚變成古銅色,還留有一點鬍鬚,頭髮也弄得立了起來,手臂的肌肉線條流暢,眉毛濃而粗,臉上還有一道很長的疤痕,看着有點恐怖。
不過看着現在和之前的樣貌,可以用毫不相干來形容。
傅小時發現林妍一直盯着自己看,有點好奇,
“怎麼了?我看起來很醜嗎?”
她搖搖頭,“沒有。”
傅小時拿着東西也往她臉上搗鼓,她這雙眼睛很有辨識度,傅小時不得不給她戴上美瞳,又給她弄了一個假髮,換了一身衣服。
沒一會,一個看起來四十出頭的婦女,滿臉的雀斑,還戴着一個黑框眼鏡,要是不熟悉的人還真認不出這人是林妍。
又過了十幾分鍾,一行人在剛才說好的大廳見面。
林妍看着紀白扮成了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是穿着黑絲的那種,頭上戴着一頭利落的黑長直假髮。
配上妝容也是一個妥妥的大美女。
沈安安扮成一個六十多的老太太,祁牧野扮成一個二十出頭的留學生,幾人對視一眼,眼裏都帶有笑意。
隨着廣播的叫聲,他們購買的航班也開始檢票。
直到他們上了飛機後,傅小時才鬆口氣,只是飛機一直過了半個小時都沒有起飛。
他察覺到了哪裏不對勁,他站起身,朝着幾人看去,對視一眼,幾人心裏的想法一致。
不到三分鐘,就看到一羣持槍進來的保鏢,爲首的男人說了一段外語,乘務長只能抱歉的和他們說,飛機暫時不能起飛。
其他人聽到這話,還在議論紛紛,有人趕時間要去籤合同,還有人之所以坐飛機也是覺得這樣可以節省不少時間,才選擇的飛機。
有人憤怒的起身,“你們這樣,耽擱我的時間,我的合同要是沒有簽上,你們是不是要……”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後腦勺就被一把長槍抵住,
“再廢話,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