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寶珠看到這個老女人還沒等進門就開始數落着女兒的不是,於是她不客氣的對上葉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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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我和葉南槐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說話管你啥事?”
蔡寶珠一接到女兒的求救信就帶着兩個兒子馬不停蹄的來到青石縣。
他們先是去了縣拘留所,當她看到瘦的不成人樣的珍珍時,對女兒心疼之餘就是對女兒信裏寫到的那個叫冷暖濃濃憎恨。
她家珍珍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城裏知青,來到西溝村居然淪落到被拘留的地步!
作孽啊!
帶着珍珍回到西溝村後,她所看到的就是窮鄉僻壤的大山還有穿的又髒又破的村民。
這讓她不由的想起一句話:窮山惡水出刁民!
所以她還沒見到冷暖本人時,就已經猜到了她一定是個粗鄙不堪上不得檯面的鄉村野丫頭。
來到豆腐廠後,看到的不管是冷暖還是那個忘恩負義的叫葉南槐的,都漂亮的不輸給城裏人。
就連眼前這個數落着珍珍不是的老女人穿着和氣質都沒差到哪去。
想她堂堂湘北省化纖廠的工人,來到西溝村會被一個無知村婦數落,蔡寶珠馬上不客氣的問道:
“你是誰?我和葉南槐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說話管你啥事?”
葉母理了理自己的工作服,挺胸擡頭的回道:
“我是葉南槐他娘!你說我管着管不着?”
蔡寶珠被懟的瞬間沒詞了。
但她卻又不想在鄉下人面前失了面子,於是她很快又不客氣的說道: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聽到宋知青她娘這是連大帶小一起罵了,葉母的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你把話給老孃說清楚,到底誰才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看到娘又暴跳如雷,葉南槐忙忍着腰上的痛攔住娘。
葉母被老葉家壓迫了半輩子,自從第一次和老葉家的人發泄出來後,這脾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娘,您別生氣,既然蔡阿姨是衝我來的,那這事就由我來解決!”
葉南槐忙勸着葉母。
這邊他的話剛說完,誰知蔡寶珠那邊又來了:
“衝你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也配?今天我是衝冷暖那個狐狸精來的。”
“尊敬您我們管您叫聲阿姨,我是冷暖的丈夫,所以她的事就是我的。”
“剛剛我娘說的也很清楚,之前的種種我也不想再提了,但是蔡阿姨您回去好好問問宋知青,小時候她真的救過我嗎?”
聽了葉南槐的話,除了冷暖,所有人都是一驚。
“葉南槐,你這話啥意思?”
葉母和蔡寶珠異口同聲。
“葉南槐,虧我們家珍珍從前給我寫信還一直誇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沒想到現在你不報恩也就算了還想抵賴?”
蔡寶珠氣的雙脣發抖,她突然站起身子指着葉南槐的鼻子罵道。
可她那隻手卻被葉母一下拍開:
“啪!”
“起開!”
“南槐你跟娘說,你剛剛說那話是啥意思?難道那天拖你回來的小姑娘不是宋知青?”
看到葉母眼裏的驚訝,葉南槐默默的點了點頭。
“造孽啊!”
葉母說着就哭了起來,如果救南槐的小姑娘不是宋珍珍,那這四年半的時間南槐爲了報答宋珍珍的恩情沒日沒夜的幹活,連看一眼兒子的時間都沒有,害的軒軒小小年紀在老葉家就受氣,對妻子冷暖更是沒精力去管,所以才導致冷暖如今鐵了心的要和南槐離婚?
葉母抹了把眼淚,這才又問道:
“槐兒,那你現在知道當初拖你回來的姑娘是誰了嗎?救命之恩咱們不能不報啊!”
聽了孃的問話,葉南槐不自然的朝冷暖望去。
她可以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但他卻不能不認這個事實。
冷暖被盯的一愣,難道小時候救過葉南槐的真的是原主?
葉母看到葉南槐落在冷暖身上的眼神時,瞬間又驚呆了。
半天她才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的她突然揮手狠狠的甩了葉南槐一個耳光:
“你個蠢貨!”
緊接着,葉母狠狠的又甩給自己一個耳光:
“我也是個瞎的!”
“暖兒,這輩子我們一家子對不住你啊!”
葉母說着就哭的衝出主屋。
葉母的動作太快,冷暖都沒來的及去阻止。
“哼!今天算是讓我漲了見識,爲了抹殺掉我們家珍珍的救命之恩,你們一羣人合起夥來演戲!”
“你們兩個一個壞事做盡逼的我女兒被拘留毀了一生,一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這次來我們就是替珍珍出這口惡氣的,告訴你們,這事你們必須給我們個說法!”
葉南槐聽聞後馬上說道:
“蔡阿嬭,光您一個人在這吵吵也解決不了啥事,如果真要解決那就讓當事人宋知青出來,我們一起去公社當面對置。”
“南槐說的沒錯,把宋珍珍叫上,大夥一起去公社說,誰是誰非自然就明白了。”
聞言,蔡寶珠這才發現冷母,眼前的女人再次讓她對鄉下人有了新的認識。
“你又是誰?”
冷母淡然一笑:
“我是暖兒的娘!”
“冷寡婦?”
蔡寶珠不客氣的反問。
村裏人雖然都冷寡婦冷寡婦的叫,但那也是背地裏那麼稱呼。
因爲當初她一個女人帶着兩個孩子來到西溝村時並沒男人,所以大夥就覺得她應該是個死了丈夫的寡婦。
放到明面上叫的全村只有老葉家那一家子人,然後就是眼前的蔡寶珠。
聽到蔡寶珠叫她冷寡婦,冷母的臉瞬間蒼白起來:
“蔡大姐,不管我是不是寡婦,但我卻教養了兩個非常出色的好女兒。我大女兒冷暖她心地善良還有本事,不到一年時間帶着我們全村發家致富;我二女兒冷溫,從小知書達理。”
“我雖是一介鄉下的無知婦女,但我敢指天發誓,我兩個女兒不管哪個站出來都強過你家宋珍珍百倍。”
蔡寶珠這才發現,眼前的女人站在那裏淡雅如菊,但說出來的話語卻不失堅韌。
看着蔡寶珠被冷母幾句軟刀子似的話語懟的無話可說,葉南槐這才說道:
“蔡阿姨,我送您出去吧!我娘說的也很清楚,如果您和宋知青非咬住這件事不放,那我們就一起去公社說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