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人認識了很久,凌天如今出了這事,她心裏是難過不已,甚至是無法面對。
秦朗站起身來,拍了拍葉衾的手背:“別太難過了,我相信凌天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這麼難過。”
葉衾擦了淚水:“都是因爲我的原因啊,都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的事情,他也不會變成這樣。”
葉衾失聲痛哭。
秦朗沉默,只拍了拍她的手背。
知道她現在無法接受如今的情況。
他從警察那裏也是瞭解了一些,無非就是得罪了許宥謙。
可她們都沒有辦法,許宥謙一手遮天,現在想要將他拉下馬,並不容易。
秦朗眼中閃過一絲精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爲凌天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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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衾失聲痛哭。
秦朗心疼的看着她:“別再哭了,你這樣哭也只是對你的身體不好。”
葉衾點點頭,“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就是想哭。”
最好的朋友因爲自己離世了,她怎麼能不難過,怎麼能呢?
那兇手是自己最愛的人,和最討厭的人聯合在一起傷害的他呀。
葉衾神情崩潰,幾度都要保持不住。
秦朗看不得她這樣,將她擁入了懷中,“別再想那些事情了。”
怎麼能不想呢?
葉衾苦笑。
知道秦朗現在也想安慰自己,就算說再多的話,也沒有用了。
葉衾看着秦朗,“謝謝你來看我,不過現在我想一個人靜靜。”
說那麼多,也沒有一個人安靜一會來的實在。
秦朗眼底也有了淚水。
他不想在她面前失態,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出去,順道將門給關上了。
透過病房玻璃看去,發現葉衾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秦朗嘆了一口氣,到底沒在推開門去和她多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秦朗離開之後,又將凌天的事情處理好,去了凌家。
他知道,凌天的父母聽到他的消息,一定會不好受。
而他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傷害別人,反而還被別人殺了。
這事聽起來就是蹊蹺。
大家心知肚明,一定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秦朗垂下眼眸,抵達凌家的時候,二老正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凌父幾度昏厥,凌母強撐着身體在一旁安慰,那一雙眼睛早已經哭紅了。
沒有一個人,此刻的心情是輕鬆的。
他們心情都比較沉重,而這個時候,又勉強的逼迫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
這個家裏面,他們還都要一塊兒支撐着。
秦朗將警方說的事情,簡單的說了出來,“遺體火化過後就能送到家中了。”
這麼一說,凌父凌母哭的更加的難過了。
秦朗表面上還維持着冷靜安慰,心裏面卻也在爲凌天的事情而難過。
許宥謙和葉嫋他們兩個人遲早會遭到報應。
他們兩個人現在能過的逍遙,他一定會找到證據,將這兩個人送到監獄裏。
他們兩個人,誰都別想好過。
秦朗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
醫院。
葉嫋把臉上的紗布拆了,露出了一張駭人的臉龐。
她照着鏡子中,眼神越發的冰冷。
都怪葉衾這個賤人,現在死了孩子,也算是罪有應得。
當然,要一個個收拾。
醫生說了幾句囑咐之後就走了出去,葉嫋坐在房間中擺弄着手機。
等會兒趙娟就來了,自己到時候在她面前說幾句話,她自然又要幫着自己對付葉衾了。
手機顯示來電,葉嫋毫不猶豫接通:“喂,很好,她現在躺在牀上不能動,你要把葉衾那個賤人弄死。”
門外,趙娟推門的動作一頓。
她是不是幻聽了,怎麼會聽到這麼歹毒的話。
可是那熟悉的聲音,卻讓她不得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就是最真實的。
趙娟顫抖着舉起手,想要打開面前的一扇門,可最終,擡起的手又放了下來。
她站在門口,靜靜的聽着裏面女子說的狠心的話。
葉嫋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又翹起了二郎腿,“醫生,已經來不及了,你和我早已經是一隻船上的螞蚱了,我若是翻船,你又能好到哪裏去?”
“還有,這緊要的關頭退出,你覺得可能嗎?上了手術檯也有失意的時候吧,醫生不是上帝,想救誰就能救誰,想讓誰活就能讓誰活。”
“可是,若是手術檯上出了點意外,讓葉衾死了豈不是更好?只不過是一場意外而已,這一點你都很難辦嗎?”
葉嫋越說,語氣越變得尖銳起來:“現在退出不可能,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加兩百萬如何,再幫你到國外,這件事情也不會牽扯到你以後的職業生涯。”
“到了國外,拿着錢就能瀟灑過一生,也不用你擔任何責任,這還不行嗎?”
葉嫋威逼利誘的講出了條件,絲毫沒注意到門外的人身體抖動的越來越厲害。
葉嫋又從沙發坐到了桌子前。
桌子上有一個鏡子,從裏面可以看到自己的臉。
此時,她的臉上紗布已經拿了下來,露出了傷疤。
葉嫋摸着鏡子中的自己,越看越是難過傷心。
好好的一張臉,就被葉衾給毀了。
憑什麼葉衾還能活着,自己就是要讓她死。
“她已經流產了,本來肚子疼,我給她下藥的劑量並不多,還是能保得住的,你已經答應我弄死她的孩子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葉嫋輕笑一聲。
門口,趙娟震驚無比。
葉衾,她懷孕了?
自己竟然是不知道,不僅不知道,甚至孩子都已經被葉嫋害死了。
明明,孩子還有活的機會啊,卻被她下藥給害死了。
趙娟握緊了拳頭,捶着胸口,越來越難受。
是葉嫋害死了自己的外孫女兒,而自己,對葉衾,從來都是不相信,她怎麼能原諒自己?
葉嫋又漫不經心的開口,“雖然她已經得了癌症,時日不多了,可我還是不放心,誰知道她這個病什麼時候死,之前就說快了快了,她照樣活了好長時間,我可等不及了。”
葉嫋眼神中閃過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