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忱雙手環胸,懶洋洋的靠在一邊的高椅上,饒有趣味的看着沈蕪,不忘打量一邊的童司澤。
沈蕪默默轉過頭看薄祁忱,薄祁忱攤開雙手,好似在說:你聊你的,不用管我的死活。
童司澤順着沈蕪的目光掃過薄祁忱,便立刻笑了,“薄爺,一起。”
“童總應該不太想讓我一起吧?”薄祁忱眼底含笑。
童司澤沉默了。
那的確是不太想的。
但是薄爺不來阿蕪肯定也不能來。
阿蕪若是來了,薄爺肯定也得跟過來。
“我就不和你們去吃飯了,我和薄爺還要去醫院看看爺爺。”沈蕪婉拒。
童司澤還想再爭取一下,“就隨便吃個飯,凌鶴還有江總、顧總,楚小姐,大家都一起來。”
“不了。”沈蕪搖搖頭。
江入年和楚綿也一同看過去,二人異口同聲,“我們等下有約,就不一起了。”
顧景川不忘看了看二人,而後摸了摸鼻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都有事兒?”童司澤有些無奈的問。
幾個人紛紛點頭,都有事兒。
童司澤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大家都說有事兒,那他也的確不好再多說什麼。
“童司澤,我有話和你說。”沈蕪忽然放下杯子,擡頭看向童司澤。
童司澤擡頭,嗯?
沈蕪拍拍薄祁忱的手臂,示意他,她和童司澤去說幾句話。
薄祁忱輕點頭,十分溫柔,“去吧。”
沈蕪嗯了一聲,不忘遞給童司澤一個眼神,示意童司澤過來。
童司澤屁顛屁顛的跟上去,難得沈蕪要單獨和他說點話。
他今天都沒和沈蕪聊過!
沈蕪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她靠在牆邊,雙手環胸掃向遠處的凌鶴,再看童司澤。
“你和凌鶴什麼關係?”沈蕪開門見山。
童司澤到嘴邊的話忽然就嚥了下去,聊凌鶴的?
童司澤也往後看了一眼,說:“我對凌鶴有救命之恩,我爸覺得他蠻好,就留在童家了。他喊我一聲哥哥。”
沈蕪挑眉,“他很有本事?”
“什麼本事?”童司澤聽笑了。
“LHH集團,最近一匹黑馬,界內大家都在議論,童總不會不知道吧?”沈蕪雙手環胸,聲音冷冰冰的。
童司澤:“……”他摸了摸鼻尖,挑眉。
凌鶴最近風頭的確有點囂張,他當然知道。
“其實也很正常吧,畢竟他背後是童家,童家勢力也不小啊。”童司澤雙手插兜,聳着肩膀,十分淡然的說。
沈蕪瞧着童司澤,沉默了幾秒,笑了。
沈蕪歪歪頭,問他:“我們算朋友吧?”
“當然了,何止朋友啊,你要想進我家戶口本,我這就回家拿——”戶口本去!
“別貧嘴。”沈蕪皺了下眉。
童司澤立刻閉上了嘴。
“管住凌鶴,別不自量力的動薄家。”
沈蕪可以直接告訴童司澤,凌鶴動不起薄家。
除非,凌鶴是想死。
童司澤沉默了。
他看着沈蕪的眼神也慢慢的變得深沉起來。
“阿澤,既然是你們家,你就該管好他,對不對?”沈蕪挑着眉。
雖然是問句,但怎麼都覺得,沈蕪在威脅童司澤。
她好似在告訴童司澤,若是你管不好凌鶴,外面的人一定會幫你管凌鶴。
到時候,可不是自家人的管法了!
“你覺得,凌鶴在針對薄家?”童司澤望着沈蕪,眼眸深邃。
沈蕪挑眉,不是嗎?
童司澤笑了笑,沒說話。
“走了。”沈蕪拍拍童司澤的肩膀。
擦肩而過時,童司澤忽然抓住沈蕪的胳膊。
沈蕪擡眸,望向童司澤。
男人那張優越好看的臉上閃過一絲認真,“阿蕪,你錯了。”
凌鶴哪兒是衝着薄家去的。
凌鶴,是衝着……沈蕪去的。
沈蕪皺眉,錯了?
“凌鶴他——”是衝你來的。
童司澤剛要開口。
便被一道冷漠的男聲打斷了,“哥。”
童司澤轉過頭,凌鶴一手端着杯,冷漠的看着童司澤。
童司澤到嘴邊的話,全部嚥了下去,而後衝着凌鶴笑了笑。
沈蕪掃了童司澤一眼,又看了看凌鶴,她沒再說話,而是和兩個人擦身而過。
沈蕪朝着薄祁忱走去,兩個人和熟悉的人打了個招呼便先離開了。
童司澤全程靜靜的看着,神色黯淡。
凌鶴就站在他的身側,將他眼底裏的遺憾全部看進眼裏。
“喜歡就追,唯唯諾諾。”凌鶴聲音冷清。
童司澤不得不看向他,“追什麼?用什麼追?她的男人是誰還用我再過多介紹嗎?”
“薄祁忱又算什麼。”凌鶴面無表情的看着遠處。
童司澤笑,“凌鶴,我勸你好好調查一下薄祁忱,再對薄祁忱下手。”
凌鶴瞥向童司澤。
童司澤則是擡手放在童司澤的肩膀上,他狠狠的捏了捏童司澤的肩,聲音低沉,“凌鶴,你要得罪薄祁忱,那就是得罪全世界。”
“我知道你光腳不怕穿鞋的,但是你不要連累童家!”童司澤擰着眉,這句話說的十分兇。
凌鶴沉默。
“還有,不要動沈蕪!”童司澤指尖指向凌鶴。
凌鶴眉頭緊皺。
“如果你動沈蕪,我就會動你!”他看着凌鶴,神色十分認真。
這是警告!
凌鶴沒說話,童司澤立刻去招待別人了。
凌鶴看着童司澤的身影,眼底越發複雜。
沈蕪就那麼重要嗎?
童司澤轉身看了凌鶴一眼,神色十分失望。
凌鶴這般,會讓他覺得,自己救了一個白眼狼!
當年在島上,他和沈蕪的恩怨,那是逼不得已。
如果沈蕪當時不動手,那死的就是沈蕪,不是嗎?
他撿了一條命,他就該慶幸。
的確,不知好歹……
江入年看薄祁忱已經走了,去喊楚綿,“楚綿,我們走吧?”
楚綿點點頭,“好。”
她偏過頭,衝着顧景川道:“顧總,我先走了。”
“好。”顧景川輕點頭,十分紳士優雅。
江入年瞧着二人,不禁笑了笑。
其實蠻般配的。
不如就讓楚綿真的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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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哥哥。”楚綿跟在江入年的身邊,笑起來格外溫柔。
江入年抿脣,兩個人站在電梯前面,他說:“別對我們今晚的談話抱有太大的幻想。”
“我知道,你無非就是要跟我取消婚約,讓我喜歡別人嘛。”楚綿無奈。
她還能不懂江入年約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