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觀邸。
沈蕪剛推開門,便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倌叔,吃飯了嗎!”沈蕪往裏面喊。
沒有聽到倌叔的聲音。
沈蕪趕忙換了鞋子,剛走過長廊,便撞進了薄祁忱的懷抱。
薄祁忱皺皺眉。
男人一身灰色居家服,筆直的站在沈蕪的面前,眼底有幾分嫌棄,“怎麼像個小孩,跌跌撞撞?”
“怎麼,不行啊?”沈蕪仰起臉,瞪着薄祁忱。
薄祁忱抿脣,嚴肅了三秒後,笑了。
他俯下身,在沈蕪的嘴角親了一下,沈蕪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寵撩寵撩的說了聲:“行的,老婆。”
——行的,老婆。
沈蕪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必須承認,薄爺喊的老婆,讓她永遠心動。
“這麼晚跑哪兒去了?”薄祁忱捏捏沈蕪的臉蛋兒。
沈蕪順勢挽上薄祁忱的手臂,和薄祁忱一起往餐廳去,“我去賭場啦,三哥露頭了,我去認識一下。”
“哦?穿成這樣?”薄祁忱眸光順着她的臉看下去。
黑色的露臍裝。
沈蕪一頓。
她回來的時候卸了妝,摘掉了聲帶變聲器,忘記了衣服這件事兒。
“這不好看嗎?”沈蕪心虛的問。
薄祁忱挑眉,“嗯?好看麼?”
誰能受得了自己老婆穿這個單獨出門啊?
若是和他一起出門的話……勉勉強強還能忍受。
沈蕪笑,“薄爺,吃醋啊?”
“對啊,吃醋啊。”薄祁忱手臂勾住沈蕪的腰肢。
他掌心有些冰涼,貼在沈蕪腰間的時候,沈蕪的身上瞬間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很奇妙。
是和喜歡的人接觸的那種莫名發麻的感覺。
沈蕪舔了舔脣邊,好笑的看着薄祁忱,“我今天還被撩了。”
薄祁忱眯眼,“誰啊?”
這麼大膽?
他的人也敢窺覬?
“嗯……準確的來說,那人撩的是小五,不是我。”沈蕪挑挑眉,她雙臂抱住薄祁忱的脖頸,腳尖踩在薄祁忱的腳背上。
薄祁忱抿脣,他環抱着沈蕪纖細腰肢,眸光直盯着她的眼眸。
男人那雙漆黑瞳仁,太過深邃,危險。
“三哥好像對我有意思!”沈蕪在他耳邊偷偷說。
薄祁忱眯了眯眼睛,臉上顯然不是滋味。
穿成這樣跑賭場,還敢囂張的和他說:三哥對我有意思。
你說這小丫頭,是不是故意的啊?
在惹他是不是?
薄祁忱挑起沈蕪的下巴,好笑的問:“那你要不要考慮換一顆樹靠一靠?”
沈蕪眯眼,“不換。”
“怎麼?自家的有什麼好稀罕的,外面的才寶貝啊。”薄祁忱持續打趣她。
沈蕪咂舌,“聽薄爺這話的意思,我沒什麼好稀罕的,外面的女人才寶貝是吧?”
薄祁忱:“……”
說她,這會兒往他身上弄什麼?
“行,都會將我一軍了。”薄祁忱點了一下沈蕪的鼻尖。
沈蕪笑,“還不是跟薄爺學的?”
“好的沒學到,這些歪門邪道都學到了,是吧?”
沈蕪雙臂又一次掛住薄祁忱的脖頸,“薄爺,餓了。”
“吃飯。”薄祁忱直接將沈蕪抱了起來。
沈蕪笑着看他,“家裏的大樹溫暖又可靠,誰稀罕外面的?”
薄祁忱瞧着她,眼眸含笑,“這會兒知道吹彩虹屁了?”
“這怎麼能是彩虹屁呢?這叫實事求是!”沈蕪被薄祁忱放在一直上。
佩叔剛好端菜出來,沈蕪便問:“佩叔,我說的對吧?”
佩叔放下菜,臉上閃過一絲茫然。
嗯?
“哦,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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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少夫人說什麼,但少夫人一定是對的!
反正這個家誰是主人,已經不用多說了吧?
肯定是少夫人!
薄祁忱:“……佩叔,你良心不會痛嗎?”
佩叔嘿嘿笑了笑,很憨厚,“良心痛不痛我不知道,大家都寵着少夫人我知道。”
所以啊,無條件的說少夫人是對的,這肯定沒錯。
“若我真說了少夫人不對,恐怕少爺會生氣吧?”
說少夫人對沒關係,但說少夫人不對,那肯定不行。
“果然是佩叔。”看事情就是簡單粗暴。
佩叔笑,繼續去忙了。
沈蕪便靠在薄祁忱的身邊,“佩叔都說我對了。”
“是是是,你是對的!”薄祁忱幫她夾菜。
沈蕪瞧着他,“瞧你,好不服氣。”
薄祁忱哼了一聲,他忽然起身朝着茶几去。
沈蕪撐着臉,“怎麼啦,不服氣,你生氣啦?”
薄祁忱:“……”
很好,直接給他改名是吧?
“不服氣,玩不起是不是?”沈蕪兇巴巴。
薄祁忱從客廳回來,手裏拿着一個盒子,“我可沒那麼小心眼。”
“送你的。”他將一個盒子放在餐桌上。
沈蕪頓了頓,送她的?
沈蕪放下碗筷,不解的看着薄祁忱。
他道:“拆開。”
沈蕪沒猶豫。
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個方形的音樂盒。
那音樂盒泛着光,飄着雪花,雪花下,是一個女孩一襲白裙坐在鋼琴前面彈鋼琴的畫面。
暖黃色的燈光配上一地白雪和鋼琴,女孩的身影溫柔且漂亮。
太愜意,太治癒!
沈蕪擡起頭,笑着看薄祁忱,“定製的?”
“嗯,專門爲你定製的。”
薄祁忱揉了揉沈蕪的頭髮。
沈蕪笑了,他問:“喜歡?”
沈蕪點頭,“喜歡。”
“爲什麼喜歡?”
沈蕪歪歪頭,“因爲是你送的,所以喜歡。”
“嗯,很滿意的回答!”
“那是當然,情商百分百好吧?”沈蕪眯着笑。
二人紛紛看着桌子上的音樂盒,薄祁忱道:“它可以旋轉。”
嗯?
沈蕪輕輕摁了下面的一個按鈕。
音樂盒裏的畫面忽然翻轉。
竟不再是她獨自彈鋼琴的畫面。
一家有着煙火氣的紅色便利店爲襯,路燈照在頭頂,周邊有着草莓圖案點綴,白雪飄下,映入眼簾的,是兩個擁吻的小人。
沈蕪咬着下脣,忽然鼻尖有些泛酸。
其實她沒發現。
即便是剛才彈琴的畫面。
她也不是一個人。
在不遠的角落,有一個小人影。
沈蕪轉過頭,漂亮的眼睛不知何時變紅。
她有些委屈的拍了一下薄祁忱的胳膊。
“小朋友似的,收個禮物也要哭唧唧?”薄祁忱捏捏她的鼻子。
沈蕪皺眉,可這不是普通的禮物。
“薄爺。”
“嗯?”
“你用心了。”
“……那是得用心的,我怕用腎的話,你會換人。”
沈蕪:“……”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