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着這樣的心思,次日一早,林楠笙就來到了博海醫院裏。
在此之前,林楠笙早就已經調查好了關於阮夏的所有個人資料,所以對於她的工作地點自然也是瞭如指掌。
她在醫院裏清楚的打探到了關於阮夏的一些個人信息。
阮夏在醫院裏的口碑不錯,近段時間的研究、工作都乾的挺好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升職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而阮夏剛來醫院也沒多長時間,能夠取得現有的成就已經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了。
聽到關於醫院裏一些醫護人員略帶着幾分羨慕的說起關於阮夏的事情,林楠笙的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現在的阮夏在衆人眼裏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工作好、嫁的又好,哪裏都挑不出錯來。
林楠笙在聽說了這些事情後,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的腦海裏不停地醞釀着,她想要親手毀了關於阮夏的一切,她倒是想看看那個女人痛苦的哭都沒有地方哭的樣子。
隨即,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她的腦海裏應運而生。
當天下午,阮夏正在坐診的時候,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的哀嚎聲,單從聲音聽來,就知道外面的人十分的痛苦。
“哎呦……哎呦……”
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扶着自己的兒子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醫生啊……快救救我兒子。”
聽到大媽呼喊的聲音,阮夏擡起頭來,看到這對母子,那位正在不斷呻吟的病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他捂着腦袋,神情痛苦。
“怎麼了?”阮夏保持沉着冷靜,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扶着眼前的病人。
那大媽不等兒子開口,一個人絮絮叨叨的。
“我兒子,從今天上午開始,就一直頭疼的厲害,不管怎麼樣都緩解不了……”
聽到這話,阮夏的眼神裏劃過了一絲緊張。
莫名的頭痛對於患者來說是十分危險的事情,如果是因爲腦出血的話,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兒,阮夏的神情嚴肅,一邊對着電腦連忙操作,一邊說道:“我這邊已經開好了腦部ct的檢查了,還有一些其他的檢查,你們去三樓科室檢查,拿到結果第一時間過來聯繫我。”了
那女人應了一聲,扶着自己的兒子走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他們又重新回來了。
病人閉着眼睛,靠在身邊母親的身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滾落,看上去十分的痛苦,好像下一秒就要暈厥過去一般。
女人帶着自己的兒子急匆匆的進來,對着阮夏說道:“醫生,我們已經做好檢查了,這是報告。”
拿到厚厚的報告,阮夏從頭看到尾,看到ct沒有出現異常,並且病人血壓也沒問題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向患者的母親再三確定沒有發病史以及結合毫無問題的檢查結果後,阮夏沉吟片刻,給出答案。
“可能是過度勞累、壓力過大、熬夜等問題,都會造成這樣的情況發生。”
“這樣吧,我先給病人開一些止痛藥,還有一些安神補腦的藥品,拿回去先吃吧。”
病人母親的眼神裏帶着幾分遲疑,不過,還是接受了阮夏的安排。
離開後,阮夏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了下班點了,她脫下白大褂,便走向了醫院的餐廳。
用過午飯後,阮夏這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然而,她還沒有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口圍着一大幫的人。
其中,還有一道聲音吵吵鬧鬧的,不停的呼喊着。
“這就是你們博海的庸醫嗎!我兒子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就是讓你們這麼檢查醫治的!”
“我可憐的兒子啊!誰來評評理啊!”
女人哭天喊地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於明顯,讓人想要忽視都難,很快,這裏便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其中,甚至還有人打開了直播,現場直播這裏發生的鬧劇。
阮夏聽着裏面的呼喊聲,總覺得有些耳熟,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聽過,直到走近後,她這才直到裏面發生了什麼。
坐在人羣中間那個哭天搶地的女人正是今天帶着兒子最後來自己這裏問診的那個母親。
阮夏的心底裏一沉,突然間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事實證明,她的預感還是很靈驗的,那位母親一下就發現了她的身影,上來就抓住了阮夏的衣領,嘴裏不停的怒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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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就是你!”
“你這個庸醫,我兒子明明是腦出血,你竟然說是簡單的頭痛,開了止痛藥就把我們打發走了,我兒子剛出醫院大門就暈倒了,你可得負責!負責!”
那位母親的聲音洪亮,夾雜着哭喊與怒罵,在三言二語之間就講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圍觀羣衆聽到這話,眼神裏紛紛閃過了一絲驚奇,繼而大家都開始討論着這件事。
“這可不就是庸醫嗎,怎麼腦出血都看不出來!”
“就是啊,現在的醫院一到檢查的時候,開的項目是一頂一的多,可看起病來就是這個水平啊。”
“你看她一個小姑娘一副花瓶樣子,怎麼可能幹好醫生,博海也不知道在哪裏招的人,這不是拿我們患者的生命開玩笑嗎。”
周圍羣衆已經開始了激烈的討論,好像阮夏真的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大庸醫。
之前開直播的那人的直播間瀏覽量也飛速飆升,所有人都在討論着這起事件。
而身爲故事主角的阮夏此時卻滿是茫然,她的大腦飛速旋轉,回憶着今天看的那個病人的所有信息。
檢查報告的每一處細節都不停的在她的腦海裏迴盪着,女人緊緊地抿着嘴脣,捏着拳頭。
不可能啊,根據檢查報告,自己的判斷是不會有失誤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着眼前面目越發猙獰的病人母親,阮夏強迫自己先行冷靜下來。
“這位大姐,我們有什麼話先好好說,你先鬆開我。”
病人母親聽到這話怎麼可能如她所願,她的手上力氣更是大了幾分,像是生怕阮夏跑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