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來,原來,在我往那條路上越走越遠時,上帝不是不曾挽救過我,他至少派了兩個人拉我,只是,我沒有上岸。
我不是卓老闆什麼人,他也不會無止境勸我,點到爲止罷了。
至於我聽不聽,則又是另一回事。
“老闆,今天晚上,我們在哪裏”我望着他,極慢的眨了下眼睛,長睫交錯再分開的一瞬,有種時空的隔離感。
是酒的作用。
酒喝了不少,神經也有些遲鈍。
“你想在哪兒我葷素不忌。”卓老闆笑,他忽的又道,“在你們那地兒,你是酒量最差的一個吧”
“還好吧沒試過。”我用手肘撐在車窗框上,手指揉在太陽穴,“我清醒着呢知道我在哪裏,和誰在一起,待會兒要做什麼”
“去酒店。”卓老闆說,“比起在外面,我更喜歡乾乾淨淨。”
我真的沒喝醉,因爲他說他喜歡乾乾淨淨,到了酒店後,我把我身上洗得可乾淨了,每個地方都洗了兩次以上,保證身上香噴噴的,這才吹乾頭髮,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他坐在沙發上,手邊是一杯茶。
灰色細條紋襯衣,灰色長褲,細框眼鏡放在茶杯旁邊,他捏着鼻樑,好像很累,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是無限放鬆。
見我出來,便定定的看着我。
我忽然有種踟躕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臉上有什麼嗎”我很緊張,剛卸了妝,也不知他喜不喜歡。
“不,很漂亮,比我想象還漂亮。”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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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房間很靜,我聽見他吞嚥口水的聲音。
這是男人情動時,一個幾乎不受控制的動作。
我忽的就笑了:“衣冠禽獸”
說話間,我不由自主往他窩在沙發中某處看去,那地兒原本沒什麼,卻在我目光的注視下漸漸變了。
“過來”他的聲音暗啞。
我走過去,走得很慢,依然緊張。
“上次不是挺能嗎”他悠悠然開口,一雙眼睛明亮得緊,根本不是近視眼能有的光芒,他的目光彷彿要穿透我裹在身上的浴巾,脣角一抹戲謔,“這麼現在慫了”
“上次是酒壯熊人膽。”我說着,心情卻輕鬆了許多,很快走了過去。
他伸手,拉住我的小手臂:“坐到我身上來”。
我依言。
此刻,或對於他來說,我在誘惑他,可對於我而言,何嘗不是他在誘惑我
年過不惑,卻依舊英俊的臉,如有暗芒閃爍的眼睛,淺淺的法令紋,以及撲面而來的男人的氣息。
我心跳很快,跨坐到他身上後,立即就撲到他懷裏了,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
我的鼻子在他的脖頸,我的嘴脣在他的脖頸,我閉着眼睛,幾乎是貪婪的呼吸着他的味道。
淡淡的菸草味,淡淡的酒香,淡淡的東方木質調香水味,加上他特有的荷爾蒙,那樣讓人沉醉。
我親吻着他的脖子,聽見他稍急促的呼吸。
“怎麼還這麼猴.急”他忽的笑出聲,“技術還這樣爛”
猴急這種詞語,不通常形容猥瑣的男人嗎什麼時候到我身上了
我不服
我雙手撐着他的肩膀,距他的臉稍遠了點兒,討債般的:“是你說的,晚上讓我咬個夠再說了,技術是要練才能好,你總不能指望這技術對着鏡子練吧”
“你這是暗示我,打算讓我做陪練”他笑,指尖從浴袍下面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