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瑾色甚至還未來得及說話,整個人就被容非衍大手扣在懷中。
瑾色內流滿面,啊啊啊容非衍你這個魂淡,你還是病人,哪有病人這麼無賴的?
可容非衍是誰?
自從身體稍微能動之後,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跟這個女人黏在一起。
耍賴,扮豬吃虎,成爲隨時上演的手段。
而處於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簡直爲負數,瑾色每次都拜倒在容非衍的西裝褲下。
不得不說,容非衍的恢復力驚人,那麼重的傷,一個星期之後,身體便已經能下地。
當然,容非衍受傷的消息一直瞞着雲詩怡,就是擔心她會着急,所以一直瞞着她。
這一日,瑾色正推着容非衍在樓下散步,想着杯子忘記拿,她低頭說道:“在這等我,我上去拿杯子。”
容非衍眸光一閃,眯着眼睛不語。
瑾色失笑,對着他腦袋吻了一下,“我很快下來。”
容非衍這才放她離開。
瑾色剛離開,容非衍擡頭,就看到面前站着的人,他稍稍一楞:“你怎麼來了?”
“衍,我聽說你受傷了,在這裏住院。”楚姝走到容非衍面前,看着坐在輪椅上的他,頗爲心疼的說:“怎麼搞成這樣?他們是怎麼照顧你的?”
雖然沒有明指,但是對瑾色的指責卻很明顯。
容非衍不甚在意道:“我沒事。”
楚姝眼圈頓時紅了,蹲在他面前,盯着容非衍肅清的面孔說:“衍,你傷的很嚴重嗎?我看你都坐輪椅了。”不愧是當紅明星,眼睛一擠,淚水就這麼掉下來,別提多麼傷心。
容非衍目光閃了閃,轉移話題道:“你一個人來的?”
楚姝點頭:“這麼久沒見你出現,以爲你在忙,誰知你受傷了,爲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好歹我也能照顧你。”
容非衍不是沒有聽出她話語中的意思,眉頭微擰,片刻,薄脣微啓,緩緩的說:“楚姝,如果我有什麼做法使你誤會,在這裏跟你說聲抱歉,一直以來,我是把你當做妹妹看待,所以,你不必——”
“衍!”楚姝越聽下去心越涼,當即打斷他的話,目光直直的看着他說:“你知道我的心意,爲什麼要拒絕我?即便做你身後的那個人,你知道我也會心甘情願。”
不管怎樣,她都要爭取留在容非衍身邊的資格,一切隨後再說。
容非衍眸光一閃,身上的氣息瞬間沉了下去,“楚姝,你知道我已經有了色色,心中不可能再裝下別人。”
“衍,你一定要拒絕的這麼徹底?”楚姝幾乎快要瘋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容非衍,她從來都沒想到,自己在他的心中居然沒有任何地位,更不相信,他居然會那麼大方的承認瑾色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難過的看着容非衍說:“那姐姐呢?你又把姐姐置於何地?”
容非衍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起來,緊抿着脣瓣許久都未曾說話,眼睛凝視着前方,漫起絲絲寒氣,良久之後,他纔開口:“你姐姐已經死了。”
“你心中還是有我姐的,對嗎?”楚姝緊跟着說:“衍,我知道這些年來你一直照顧着我,但是在我心中,你不僅是我的姐夫,也是我內心中最重要的人,而我一直把你當我最親的人看待。”
楚姝說着說着眼淚落下來,本就長的精緻,配上完美無可挑剔的妝容,愈發顯得她嬌弱不堪。
容非衍目光凝視着前方,視線始終未曾落在楚姝身上一眼。
他不說話,楚姝也不說話,就這麼失神的看着他。
從前她所以爲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可是最終的事實卻是她竟然輸了,一塌糊塗。
瑾色那樣的女人,憑什麼能夠享受這樣的尊榮?她又爲容非衍做過什麼?
容太太一直是她奮鬥的目標,所以,她不允許任何人搶走。
心中暗下決心,她走到容非衍身後,手放在他輪椅上的扶手上說:“我推你去走走吧。”
容非衍並沒有拒絕,如果你仔細去看,可以發現他眼睛陰沉的可怕!
瑾色剛準備進入病房,就看到在走廊上站着一個人。
那人背光而立,身上披上一層薄薄的光暈,不知道是不是瑾色錯覺,她總覺得眼前的人身上披着一層落寞與孤獨。
就在她收回視線的時候,只見那個人緩緩轉身,臉上掛着招牌式的笑容,“色色,好久不見。”
瑾色驚訝不已,“江景琛,你怎麼會在這裏?”
“想你了,所以我就來了。”江景琛臉上掛着難得的認真,視線不着痕跡的打量一下瑾色,嘴角牽起一縷笑容:“看來你過的不錯。”
瑾色抖落身上的雞皮疙瘩,轉了轉眼珠子,“江景琛,你是不是生病了?”否則怎麼可能說出這樣有失智商的話。
江景琛眸光一閃:“色色,你是在關心我嗎?”
瑾色惡寒:“江景琛,如果你要去競選自戀協會會長,我覺得你當之無愧。”
江景琛眉眼含笑的看着瑾色,目光漸漸變得沉靜如水:“色色,能聊聊嗎?”
瑾色搖頭,“抱歉,我老公還在樓下等我。”
江景琛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我大老遠來看你,怎麼着也給口水喝吧?”
瑾色無語,她直覺認爲,江景琛不要臉的境界達到登峯造極的地步。
“醫院門口就有賣水的,你沒看見嗎?”
瑾色這麼說,逐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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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琛卻笑道:“不如陪我去走走?反正容非衍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你。”
瑾色心中一緊:“什麼意思?”
江景琛沒有說話,將視線落在窗外。
瑾色下意識朝窗戶看去,只見容非衍的身邊出現一抹紅色的身影。
繼而覺得那抹身影異常的熟悉。
隨之楚姝的名字蹦入她的腦海中。
不知道她跟容非衍說了什麼,楚姝推着他往人工湖那邊走去。
瑾色的眼睛瞬間像是被什麼刺了一樣,心中漫起緩緩疼痛,直達四肢百骸。
江景琛不動聲色道:“這會兒有時間請我喝杯茶了嗎?”
瑾色收回視線,斜睨着江景琛冷笑:“你故意的。”
“對。”江景琛大方承認道。
“爲什麼?”瑾色冷眉冷眼的問。
江景琛眼底的笑意盡斂:“色色,還不清楚嗎?你所認爲的容非衍,一直在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瑾色看着江景琛,莞爾一笑,“江景琛,這樣顛倒是非,你覺得有意思嗎?”
江景琛聯行浮現出一層薄薄的遺憾,“色色,你爲什麼不覺得我是爲你着想呢?”
瑾色汗顏,你這爲人着想的方式夠奇葩。
以破壞人家生活的着想,算什麼着想?
江景琛收回視線,意味深長的看着瑾色,“色色,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瑾色微微皺眉,對上江景琛的視線,發覺他的目光清冽透亮,就像帶着某種漩渦引人忍不住往下墜。
就在下墜的過程中,心猛然打了個激靈,瑾色回神,心中泛起嘀咕,她怎麼覺得哪裏怪怪的?
她再次對上江景琛的視線,卻沒有了剛纔那種感覺,只覺得他眸底平靜無波,彷彿剛纔只是錯覺。
“色色,你這麼看着我,我會心動的。”江景琛曖昧的說。
瑾色再次無語,她發覺江景琛的臉皮還不是一般的厚。
“江景琛——”
“色色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對嗎?”瑾色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江景琛的話又拋了過來。
面對他如此厚臉皮,瑾色的確無語,只好點頭:“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啡廳,我帶你過去。”
咖啡廳裏,摩卡送上來,瑾色端起摩卡對着江景琛說:“諾,請你的,我走了。”
江景琛並未去接摩卡,而是一直盯着瑾色。
瑾色被他看的有些發毛,“江景琛,你到底想幹嘛?”
江景琛眸底閃過一道痛苦,幽幽的說:“我以爲我大老遠趕過來,會換來你的感動,沒想到你這麼傷我的心。”
靠!
說的她很想他過來看一樣!
瑾色再次領教江景琛的face,很崩潰的說:“江景琛,我不知道我哪裏得罪過你,如果有,麻煩你告訴我,我改,成嗎?”
江景琛目露悲切,“色色,你真的忘了?”
怎麼又說這句話?
瑾色很是莫名其妙,“江景琛,你什麼意思?”
“我以爲在我說了那麼多之後,你多少會對我的看法有改變,沒想到我在你心中竟然這麼不值得一提。”江景琛有些生氣的看着瑾色:“色色,作爲男人,我也是有底線的。”
說完,便不給瑾色開口的機會,邁着大步離開咖啡廳。
瑾色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酸,說不上來到底爲什麼,總之,她覺得越來越看不懂江景琛。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咖啡廳門口,瑾色忽然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江景琛怎麼知道她在這裏?
又是怎麼知道容非衍住哪個病房?
他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他到底是什麼人?
想到什麼,瑾色放下咖啡,一溜煙的朝醫院跑去。
門口車裏,江景琛一臉陰寒的看着瑾色的背影,嘴角勾起危險的訊號。
“老闆,我們下一步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