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
寒水城常年積雪,異常寒冷,外衫厚實,蘇沐希僞裝成鶯歌的樣子,很輕鬆的出了戒備森嚴的院子。
她端着托盤往廚房的位置走,等看不到巡邏的士兵時,又隱身到了一座院子,府裏的人都被抓了,倒也方便她操作,她脫了鶯歌的外衫,丟棄在一邊,然後摸進旁邊的屋子,在房梁眯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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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困了,昨夜幾乎沒睡,也不敢動,聽了金陵跟李應商量的計劃,她心裏有了譜,只等黑夜。
剛纔吃了幾塊點心,喝了兩杯熱茶,身體暖和了,倒也睡的不難受。
在醒來,是被隔壁的聲音吵醒的。
蠻牛把撿到的衣服,扯了個稀巴爛,“明明就在你的院子裏。”
“昨夜把本世子的院子翻了個底朝天,今天到怨起我來了,”金陵冷哼一聲,一想到昨夜很可能跟刺客共處一室,就很想殺人,“你請本世子議事,卻左右搪塞,若不是你耽誤時間,本世子的侍女又怎會負傷,到如今還昏迷不醒。”
“好了,這時候爭吵毫無意義,還是想想補救的方法吧!”元擎倒是沒想到,蘇沐希這般沉得住氣,守着金陵的潛伏了一整夜,忍住了沒有出手,他觀察了一下這座院子,翻過兩堵牆就能出了城主府,出了府就不可能困的住她。
她到底是出府了,還沒有出府呢?心思難猜啊!“小王爺,你對蘇沐希瞭解多少?”
金陵還在想刺客的事,不知元擎怎麼串到了蘇沐希身上,不過他也沒有隱瞞,“風國跟雲朝年年征戰,自從蘇沐希執權以來,在沒有攻佔過一座城池,她是唯一一位靠軍功領的郡主銜的女人。”
“這般看來,確實足智多謀,小王爺剛纔說的我準了,明日攻城。”
金陵沒想到他答應了,愣怔一瞬,便緩和過來,“元公子一諾千金,既如此,那本世子就告辭了。”
“蠻牛,送客。”
元擎邊往外走,邊揮了揮手指,蠻牛心神領會,帶着人出去。
寒冷了深秋,蝴蝶翩翩起舞,飛落在蘇沐希的發間,即便聽到了明日攻城這句話,蘇沐希也沒有任何波動,她連呼吸都微弱了仿似停止了一般。
須臾間蝴蝶飛起,穿過層層院落,停在了白瓷的茶盞中,它歡快的吸食着蜂蜜,灰撲撲的翅膀在白瓷的映射下,竟然帶着點點熒光。
“沒有找到人,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元擎自言自語後,蓋上了白瓷茶盞的蓋子。
寒水城外,幾十匹的戰馬,圍繞在一輛馬車的四周,飛快了往風國趕,可惜道路險阻,還有一輛笨重的馬車,行進十分緩慢。
呼嘯的風,穿過幽深的峽谷,宛如厲鬼在咆哮,車隊行至峽谷的一半,李應突然停下馬來,“戒備。”
幾乎是在他話音剛剛落下,峽谷兩側的高山上,便射來冷箭,這場突襲來的猝不及防,即便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也吃了不小的虧。
“保護世子,”李應揮動着手中的寶劍,擋下這波利箭雨,一馬當先直接飛出去,從山頂上直接揪下一人。
金陵幾乎是在李應的話一出來,便趴伏在馬車裏,幾支利箭射穿了馬車,釘在裏面的車架上,金陵嚇出了一身冷汗。
身下是柔軟的觸感,他低頭看了下,卻對上了鶯歌睜開的雙眼,驚喜還沒爬上臉龐,腹部便傳來一陣刺痛,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鶯歌把刀拔出來,抵在他的脖頸處,“世子爺,你最好不要妄動,否則這一刀可能就沒命了。”
金陵是真的沒想到鶯歌會殺他,他捂着腹部,“你是誰的人?”
“世子爺,可以猜猜看,”鶯歌用刀抵着他,示意他撩開車簾,“束手就擒,世子爺在我手裏。”
外面的打鬥聲戛然而止,金陵不顧脖頸上的刀,出聲道:“李應去報信。”
鶯歌猛地用手肘砍了金陵一手刀,人昏了過去,“別讓李應跑了。”
既然是截殺,又怎麼會讓他們走掉,蒼鷹本來做好了拼命一搏的準備,沒想到鶯歌竟然能擒住金陵,這對他來說,艱難的任務變成了簡單的任務。
“就地絞殺,李應交給我,”蒼鷹騎馬向着李應追去。
剩下的人,沒了領頭人,連主子都在對方手中,束手束腳的很快被蒼鷹的截殺。
蒼鷹的輕功追不上主子,追不上主子夫人,可要是在追不上李應,那他就白活了,他追上李應,砍了對方的人頭,便回去跟鶯歌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