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映意那邊許久都沒有得到鬱司霆的迴應,把話筒拿到自己的眼前看了一眼,圓圓的眼睛裏面滿是疑惑。
“舅舅沒有說話。”
她的聲音很軟很糯,乖巧的目光看向前臺的祕書。
“姐姐,話筒是不是壞掉了?”
她說話間,把話筒交給祕書,想讓祕書檢查一下。
祕書看着小映意這副模樣,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融化了,她連忙把話筒給接過來,只是很快,話筒內就響起了鬱司霆的聲音。
“我有在聽。”
鬱司霆的聲音很沉。
祕書當即又重新把話筒遞給小映意。
小映意一把抱住話筒,“舅舅~”
鬱司霆邊拿着手機邊朝着機場外面走去。
陳助理是個有眼力見的,見狀,立即小跑着走出機場,快步招呼司機把車給開到門口來。
“你和外公先到舅舅的辦公室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聽着孩子那軟軟的聲音,鬱司霆也放緩了語調。
小映意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好像又想起鬱司霆看不到她的迴應,又重重的回了一聲,“嗯。”
她說完後便把話筒遞給了祕書。
祕書接過話筒,放在耳邊,聽到鬱司霆冷聲吩咐帶小映意和顏父到他的辦公室等待。
她連忙迴應,等到鬱司霆那邊掛斷了通話後,祕書連忙把顏父和小映意給帶到了鬱司霆的辦公室內。
小映意乖巧地坐在顏父的身邊等待鬱司霆回來。
整個過程,她雖然很好奇的在注視着鬱司霆的辦公室,但是卻始終沒有動手去觸碰任何的東西。
直到鬱司霆回到辦公室,她才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歡快地朝着鬱司霆跑去。
“舅舅。”
鬱司霆看着小映意滿臉笑容地朝着自己奔走而來,原本鬱悶的心情也消散了許多。
他彎腰,很輕鬆地就把小映意給抱了起來。
顏父從沙發上起身,看向鬱司霆,“今天一早,她聽小惜說你昨晚身體不太舒服,所以便要吵着過來看你,正好如瑜讓我今天到顏氏處理一下賬號的問題,所以也就帶着小映意過來看看你。”
“你身體還好吧?”
“老毛病了,沒什麼大問題。”鬱司霆抱着小映意走到一側的沙發上坐下,見顏父站着,立即招呼顏父入座。
“顏叔,我們坐下聊。”
顏父點頭,坐回到剛纔的位置上。
他瞧着小映意乖巧地在鬱司霆懷中的模樣,不由的驚歎血緣至親的力量。
明明小映意和鬱司霆之間見面的次數不超過五次,但是小映意對鬱司霆就是有那麼一層天然的好感在。
秦西城陪在小映意身邊三年的時間,他還沒見過小映意像是粘鬱司霆這般粘秦西城。
“我聽小惜說,昨晚你是因爲喝了太多的酒,所以才導致胃病犯了。”
“胃病這個病,可不能小視,年輕人還是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好好地保養一下。”
鬱司霆聽着顏父的話,微微頷首,眸色之間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
“顏叔說的是,以後我會注意一些。”
顏父微微點頭,又和鬱司霆聊了一些其他話題。
顏惜的電話便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
她本以爲顏父下午纔會帶小映意到鬱氏集團去,卻不想,顏父在他們剛出門沒多久的時候就帶小映意出門了。
今天她難得休息。
而且她許久都沒有帶小映意出去玩。
鬱司霆工作繁忙,他們過去應該只是簡單的閒聊幾句,鬱司霆又陪不了他們多長時間。
“爸,我中午定了一個兒童餐廳,吃過飯之後,我們帶意意去遊樂園玩吧。”
顏惜難得有空,顏父自然答應下來,“好。”
“那你把餐廳的地址發給我,我和意意一會就去和你會面。”
顏惜點頭,結束了通話後,立即把地址發給了顏父。
顏父收到地址後,收起手機。
陳助理拿着文件敲了敲鬱司霆的辦公室門,隨後把文件給放到鬱司霆的辦公桌上。
顏父見狀,便從沙發上起身,客氣的說道,“我和意意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小惜說要帶意意去遊樂場,我們要過去小袋鼠餐廳和她會面。”
顏父說話間,朝着小映意張開手臂。
鬱司霆沒有立即鬆開手,小映意也乖乖地坐在鬱司霆的懷中,有些捨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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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裏面還拿着鬱司霆的獎盃把玩。
顏父見狀,無奈一笑。
“意意,舅舅要工作。”
小映意聽着顏父的話,這才伸手張開雙臂,讓顏父把她給抱過去。
走的時候,顏父從小映意的手中把鬱司霆的獎盃給拿了下來,還給鬱司霆。
“我們就先走了。”
“我還是那句話,雖然年輕,還是要愛護自己的身體。”
鬱司霆點了點頭,送顏父和小映意上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小映意還在使勁地朝着鬱司霆揮手。
鬱司霆也象徵性地朝着小映意擡起手來,揮了揮。
電梯門關上,鬱司霆也沒有立即轉身離開,而是站在電梯口看着緊閉着的電梯看了許久。
心中意難平。
顏父帶着小映意到餐廳和顏惜會面。
顏惜早就已經到達兒童餐廳,看到顏父和小映意後,顏惜笑容滿面的走了過去,伸手把小映意給抱在懷中,親了親。
“我不過是帶着小映意過去見了他一面,你就那麼緊張,怎麼?擔心孩子被他給搶走?”
顏惜聽着顏父的話,抿了抿脣,連忙說道,“哪裏有?本來之前我就已經決定好了在小映意休息的時候帶她出來玩。”
小映意被餐廳門口的袋鼠雕像給吸引了目光,從顏惜的懷中掙扎着下地,跑了過去。
顏惜拿出手機給小映意拍照。
顏父看着顏惜一臉心虛的迴避他的模樣,低聲說道。
“小映意很喜歡他,他對小映意也有天然的好感。”
“若繼續隱瞞他,總歸不厚道。”
顏惜給小映意拍了幾張照片,聽着顏父的話,抿了抿脣,輕聲迴應道。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隱瞞他。”
“爸,是他壓根就不覺得意意是他的孩子。”
顏惜輕咬了一下脣角,看着小意意乖巧的在和餐廳門口穿着袋鼠服裝的人偶工作人員互動,沉沉的說道。
“回國時,我確實有想過要給意意一個完整的家庭。但回國後,我發現我始終無法忽視掉三年前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我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