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自然知道,九五紙尊何人不知。”白櫻坦言。
普天之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此舉不是明知故問嗎?
“哼,你既然知道,也明白了朕的意思,那就按照朕說的做。”裕祿用十分命令的口吻說道。
“皇上,奴婢也說了,奴婢不會離開!”
白櫻慘白的臉上毅然多了幾分堅毅,軟癱癱的腿腳恢復了一二。
裕祿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名小小的侍女頂撞,自然怒極,何況那白櫻在他的威壓下還顯得如此坦然。
“好,一個小小的侍女,朕還收拾不了了?朕實話告訴你,如今你已進宮,就別再想着出宮了!”
裕祿威脅着,順帶還在觀察着白櫻臉上的變化。
白櫻微微蹙眉,這是要強留的意思了?
不過她並沒有展現出任何慌亂的樣子,反而再認真的考慮着裕時卿如果知道這事,會有什麼反應。
此時的裕時卿,躲在了大殿的門外門外的侍衛都被裕祿給調走了。
眼下可真謂是方便了一童見的行動,雖說四下無人,到底畢竟是皇宮內,該警覺還是要警覺。
可當他聽見了裕祿的那番話後,卻明顯淡定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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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白櫻‘驚慌無措’的跪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模樣,那時他就生出了要闖入大殿的決心。
又何況父皇又說了那些話,他已經按耐不住打算進門了。
“父皇。”
裕時卿最終還是打敗了理智,徑直衝了進去。
白櫻在這裏能見到裕時卿倒是驚訝了一下。
他是什麼時候來這的?
若是私自來宮中,那就在方才那宮門忽然響起,那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不過她記得清楚,沒經過傳召,擅自闖入……
“朕記得並未傳召太子,你來着又是爲何?”裕祿不悅的開口問道,語氣中也帶着怒氣,卻沒有過多的驚訝。
他要求帶白櫻一人進宮,並非是真的單獨見她,裕祿要見的還有裕時卿,他了解自己的這個兒子,認定了又怎可能輕易放下,所以這次正是要逼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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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兒臣這次乃是爲了這次的賜婚,以及……白櫻。”
裕時卿從進門開始就有意無意的瞄了幾眼白櫻,她亦是如此。
“朕意已決,聖旨已下,如何收回,至於白櫻,等你大婚後,大可再接回去,在此之前,她必須呆在皇宮之內。”裕祿斬釘截鐵的說道,再無半點商量的語氣。
“還請父皇收回成命。”
裕時卿知道這事已無迴轉的餘地,可他至今不願意認清這個事實。
裕祿沒想到裕時卿會爲了一個白櫻一再忤逆自己的意見,像是被觸到了逆鱗般怒了。
“若是你再如此執意,朕立刻下令處死白櫻。”
只要是處死了白櫻,相信裕時卿也能夠醒來明白他至今到底有多愚蠢。
裕祿鐵青着一張臉怒視着他們,不容置喙的態度擺在他們面前。
白櫻看向了裕時卿,他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同一時間轉了過去。
她只淡淡的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再多說,他們都知道聖意不可違,多說已是無益。
“皇上,奴婢願意呆在宮中,直到……殿下完婚爲止。”
白櫻咬着牙說完了這番話,眼中也有淡淡的淚霧形成,溫度不知覺間也升高了幾度。
她不想看見裕時卿爲自己爲難,冒犯聖上乃是大罪,無論如何,爲了他也爲了自己。
“好,識時務者爲俊傑,三天後進宮。”
裕祿說罷,揮了揮手,示意兩人下去。
三天的期限,不是爲了其他,只爲了給裕時卿一個放下的期限。
白櫻雖然腿腳不再顫抖,可還是在微微的發軟。
裕時卿也是一路跟着她到此,白櫻的情況他再清楚不過,他將白櫻給輕攙了起來,模樣倒是嫺熟。
“奴婢告退。”
白櫻一瘸一拐的向裕祿行了個禮,倒是安分。
她雖然將重心放到了裕時卿的手臂上,可還是微微的控制着力道,讓他不那麼吃力,可自己那就難受了。
“扶着我,別亂動。”裕時卿冷聲說着,看上去心情也是不大好。
白櫻雖是聽見了他的話,可是做不做就是自己的事了。
若是一味的壓在裕時卿的身上,想必他也是會難受的緊,壓得慌。
白櫻暗想道,裝作充耳不聞的模樣,依舊是那麼走着。
“你若是再不好好扶着我,我不介意抱着你回府。”裕時卿一改往日的冷淡之色,故作輕鬆的痞笑道。
白櫻本就比裕時卿矮一個頭,擡頭一望,便看到了那道棱角分明的下頜線,身上被他碰觸到的地方也在不自覺的發燙。
“你……鬆開,我自己走。”
她猛地推開了裕時卿,不爲其他,只因他日他就要娶她人爲妻子,自己又何必糾纏。
爲何自己就是還放不下他,可還是有意的保持距離。
一路下去,兩人再無言語。
馬車內,沉默冷凍了空氣,氣氛冷到了冰點,白櫻也是感覺被盯得不自然,一直轉換姿勢。
自從推開裕時卿,他只是冷下了臉,看着自己抗拒的舉動,她自己也是覺得太過於激烈,以至於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單單看裕時卿的臉色,幾覺得與平常無益,一如往常的將自己扶起來,也是沒有再扶。
白櫻細想着方才發生的事情,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對。
可她就偷瞄了他一眼,就被他敏銳的發覺了,還被這麼毛毛的盯着。
裕時卿只覺得心中一團亂麻。
自覺的若不是自己如今實力不夠,也不至於造成這個局面。
假以時日,若他強大起來,定不會再讓人再辱她、傷她一分一毫。
裕時卿暗想着,神色暗淡了下去。
但好在他挪開了那雙‘盯’着白櫻的眼,他方才只是在冥想只是恰好對上了她的眼,這才抓個正着。
沒多久,兩人便回到了府中。
白櫻看着空蕩蕩的屋內,苦笑一聲。
只幾套素衣罷了,她自小就並不講究這些,不過,要是數最珍貴的東西要數裕時卿那時送她的那隻釵子。
不過她並不打算帶入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