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桓急忙用手撐住了她的頭,嘴脣不但並未離開,反而慢慢深入。
他將她的雙手環上自己的脖子,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頭,溫柔地去探索少女口中的香甜。
沈七月本就空白的大腦,此刻已經徹底“死機”,只是順從地閉上了眼睛,彷彿一切都是理所應當般,本能地摟緊他的脖子。
察覺到她的迴應,陸景桓脣角勾起一抹笑意,動作更加溫柔。
沈七月的手指穿過陸景桓的頭髮,無措地彎曲、伸直,彷彿不知道要怎麼辦。
陸景桓的手緩緩移到她的脖間,輕輕摩挲着她的皮膚。
月光傾瀉在空曠的屋頂之上,月光下,一對男女正緊緊相擁。彷彿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天地萬物都消散在對方的脣齒之間。
“二姐。你在哪兒啊?”
一聲驚雷般的呼喊,將吻的癡纏的男女驚得迅速分開。
沈七月趕緊整理一下頭髮和衣服,頭也不敢擡,只盯着面前不遠處的雪白衣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二姐?”
桃桃的聲音聽着像是往這邊而來,沈七月什麼話也來不及說,只迅速看了陸景桓一眼,便轉身離開。
“哎,桃桃,天太熱了,二姐透透氣,快回去睡覺吧。”
陸景桓站在原地,脣角的笑意越來越大,隨後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嘴脣,搖頭淺笑。
“小野貓。”
躺在炕上的沈七月將桃桃哄睡之後,自己怎麼也睡不着,翻來覆去地回想着剛纔的一幕。
不可否認,跟帥哥接吻的感覺是不錯,試問誰不愛呢?
雖說自己也不是不喜歡他,可他是世族子弟,將來少不了三妻四妾。這個問題不解決,他們之間就永無可能。
沈七月煩躁地仰面躺倒,用被子矇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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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去秋來,夜也慢慢變長了,雞鳴的第一聲,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
沈梨話打着哈欠起了牀,給身邊的兮兮蓋好被子,自己穿衣出了門,卻被院子中的一個人影嚇了一跳。
“七月?你怎麼起來這麼早?”
沈七月嘴裏含着水,沒法回答,只能聳了聳肩。不是她起得早,是她根本就沒睡。
她將水吐掉,擡眼看了一眼二樓:“大姐,早飯我就不吃了,我去找四大爺,去趟鎮上,突然想起鎮上還有點事。”
“這麼早?鎮上的酒樓還沒開門吧?”沈梨花看了看天。
“急事,我先走了啊。”沈七月隨手擦了把臉,便急急忙忙出了門,彷彿身後有狼追。
等到金黃的朝暉灑進院子,沈梨花將早飯端到了院子中的餐桌上,大家才陸陸續續起牀。
“大姐,早。”陸景桓一身青色衣衫,頭上繫着同色絲帶,比女子還柔順的長髮一般披在肩上。
俊美絕倫的臉上神采奕奕,顯得整個人挺拔又朗逸。
“景桓,你今天……怪好看的,嗯?嘴角怎麼破了?”沈梨花指了指他的脣。
破了?陸景桓下意識摸了摸,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低笑出聲,“無妨,可能……是上火了。”
他擡頭看了一眼二樓,剛纔自己下來時,對面的房門緊閉,也不知道她起來了沒有,一會見到他又是什麼反應呢?
想到這兒,他不禁有些急躁,迫切地現在就看到她。
於是,他裝作不經意地開口,“七月這丫頭還睡着呢?”
“哪兒啊?天矇矇亮,就說酒樓有急事,去鎮上了。”
陸景桓拿筷子的手僵在空中,只覺自己的滿腔熱情被一盆冷水澆下,還發出“滋滋”的聲音。
他一把將筷子放下,快步朝門外走去,門外的空地上,馬車靜靜地拴在那裏。
“馬車還在,是猴子來接的?”
沈梨花搖搖頭:“沒人來,是這丫頭自己走的,說是去坐四大爺的牛車。”
陸景桓的雙手漸漸握緊,眼睛看向院外不遠處的幾個略顯凌亂的土腳印。
很好,如果他沒有猜錯,沈七月是躲他才匆匆走的,他就這麼可怕?
“親完就跑,沈七月,很好。”
沈梨花正在擺碗,見他一個人在門口唸叨,不禁詢問道:“景桓,你說什麼?什麼很好?”
陸景桓深呼吸了幾下,將心中的那股濁氣壓了下去。
“沒事,大姐,我們吃飯吧。”
沈七月一整天都在酒樓忙進忙出,可腦子裏卻全然不是酒樓的事。
一會想到昨晚陸景桓溫柔的吻,一會想到陸景桓發現她逃走以後扭曲憤怒的臉。
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直到天色將黑,她還在發愁一會兒回去怎麼辦。
“東家,你是不是太累了啊?我聽說你們村還種什麼東西呢,你是不是太操心了?”猴子見她面色不好,開口問道。
沈七月擺擺手,正想說自己沒事,餘光便看到一道青色身影進了門,緩緩朝自己走來。
“東家,你哥來了,這下好了,我就放心了,你跟你哥回家吧。”猴子探頭看了一眼門外,見陸景桓是駕車來的,便放下了心。
沈七月眼睜睜看着陸景桓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也不說話。
“那個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酒樓有什麼急事?一大早就來處理,現在還沒處理完。”
沈七月訕笑了兩聲:“是有急事啊,你看這開門我要看着,打烊我得盯着,後廚採買我得看看,還有……”
她絞盡腦汁地給自己編理由,可在陸景桓洞察一切的目光面前,越來越心虛,聲音也越來越小。
“那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沈七月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可以了,走吧。”
上了馬車,二人誰也沒有說話,陸景桓在簾外駕車,一路無言地向前行駛着。
一晚沒睡的沈七月被馬車一晃,瞌睡就上了頭,靠着馬車壁閉上了眼睛。
突然,馬車猛地停住,一時不察的沈七月直接被慣性甩了出去,直到撞上一個挺直的後背,才止住了她。
“怎麼回事?有刺客?”
沈七月顧不得頭上的疼痛,趕緊掀開了簾子。
只見馬車停在了村口不遠處,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陸景桓靜靜地坐在馬車邊上。
“這是哪兒呢?咋不走了?”
陸景桓緩緩轉身,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眼中情緒未明。
沈七月心中咯噔一聲,完了!開始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