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叩見皇后娘娘。”
白櫻這次倒是安安分分的行了個大禮,但她沒想到的是徐一童也在在皇后的宮殿內。
皇后的眼神沒落到白櫻的身上,反而一臉慈愛的看着徐一童。
白櫻上一世就聽裕時卿說過,眼下的皇后並不是他的生母,兩人也不是很親近,可自從他當上了太子,皇后就換了一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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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對皇后就沒多少好感的白櫻也是在此刻,好感頓時蕩然無存。
這是要宣誓什麼,她徐一童有自己支撐?!
聽說皇后並無子嗣,所以現在對裕時卿的婚事這麼上心,一心要撮合他們也是有理由了。
畢竟誰不想有個後路,太子妃這個身份,尊貴無比,不便宜自家人,便宜誰?
“童兒,不知道這水果合不合你的胃口?”皇后忽略了白櫻,自顧自的說着。
“只要是姑母賞賜的,那便是山珍海味。”徐一童柔聲說道,與前幾日白櫻所見倒是截然不同,要不然白櫻倒也會被她這種無害的臉欺騙。
“哈哈哈,你這小嘴,還是這麼甜,像是摸了蜜一樣。”
皇后一聽,喜笑顏開,兩人相處的倒是異常溫馨。
徐一童一瞥白櫻,“姑母。”輕聲說着,像是在爲她解圍。
白櫻卻不這麼認爲,將注意力轉到她身上,倒不如說是想讓皇后快點解決自己。
之前的事情,徐一童怕是已經讓皇后瞭解了一二。
“你就是太子身邊的那個侍女?”
皇后慵懶的聲音傳入白櫻的耳邊,顯然自己被當成了小角色,不過她也不在意,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的娘娘。”白櫻不卑不亢的說道。
“哦?擡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能讓太子這麼癡心的女人,她倒要看看究竟如何。
皇后暗想道,眼神也向着白櫻的方向斜去。
這一看,倒是不了的。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怪不得說什麼博美人一笑勝過黃金千兩,素面示人卻依舊驚豔,真是令人感嘆。
徐一童在一旁也看到了白櫻的模樣,再看身邊皇后那副驚歎的樣子,妒忌乍起。
“白櫻‘姐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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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眉心一蹙,白櫻亦是如此。
徐一童故作乖巧的打了個招呼,雖然這麼叫確實便宜了白櫻,可爲了搏得皇后的偏愛也是值得。
雖然她知道不用爭取,能激化兩人的矛盾也是再好不過。
白櫻能想到皇后幫助徐一童登上太子妃之位,她自己怎麼可能想不到。
“童兒爲何要叫這小侍女爲姐姐?”
皇后醒悟了過來,想起今日並不是爲了讚美白櫻,而是讓她有自知之明。
姐姐?她皇后的侄女怎麼可能會是白櫻?
“可是,我那些宮女說,我是後來的居上,白……櫻是在我前面的。”
徐一童故作委屈的演戲,偏皇后看不懂,倒是真生起了怒。
“放肆,這是哪個混賬說的,讓本宮知道必然嚴懲不貸!”
殿內雀鴉無聲,特別是那些原本就在的宮女,更是練氣都不敢大喘,就地跪下。
看似在責罵宮女,其實誰看不出來皇后在維護誰,這等指桑罵槐的作爲,直接就將白櫻貶的一文不值。
“本宮在這裏告訴你們,若是在被本宮聽到這種消息,杖責五十!”皇后厲聲說道,無意中還看了一眼白櫻的反應。
“姑母……”
徐一童紅了眼眶,像是被嚇到的模樣。
白櫻卻是很是疑惑,就這一秒的功夫,就變臉了,這是怎麼做到的?!白櫻在心中暗想。
看來,今日怕是難以度過難關了。
“無須多言,就此決定了,童兒,你不該如此善良,你這樣若是被旁人欺負了該如何是好。”後眼中滿是疼惜,話語間也柔和了幾分。
見到這幅景象,白櫻也是不由的心悸,她自小孤苦無依,以前當王珞語是自己唯一的親人。
沒想到還是看錯了眼,白櫻一臉苦楚,眼中的水霧也不自覺熱了起來。
“姑母,童兒知道了,姑母別動怒,小心動了肝火。”
一口一個姑母,倒是熱切的很。
徐一輕撫着皇后的背脊,一臉關切。
“你是本宮的侄女,若是有人欺負你,本宮定不輕饒!”皇后高聲說道,一雙鳳眼也直看着白櫻,意味明顯,“本宮記得你是叫白櫻吧?”
“回皇后娘娘,奴婢正是叫做白櫻。”
白櫻才不相信皇后至今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況且,她身邊還有個徐一童,前幾日的事情,那些事十之八九能和自己聯繫在一起。
譬如京城內有傳言太子身邊有貌美侍女這種類似的傳聞,無一不在指向她,但大多都是偷偷在背後議論。
若是瞭解了一二,那定然已經打聽過自己了,何必裝神弄鬼。
“哦?那你可知你與童兒的身份有何不同?”
“回皇后娘娘,徐姑娘乃是人中龍鳳,哪裏是奴婢這種小人能夠高攀的。”
徐一童一聽皇后將自己與白櫻比較,也是不樂意,這不就是寶石和破石頭的區別嗎?
可以一聽後面,也是暗暗的笑了笑,讓白櫻自取其辱,果然痛快。
“哼,知道就好,你待在太子的身邊終究是禍害一個,天子配侍女,豈不是讓皇室蒙羞?!”
皇后越講越烈,惱怒之意更甚。
“皇后娘娘,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敢逾越了界限,與太子……不過主僕而已。”
白櫻保證了與裕時卿並無男女關係,眸光晦暗,看不出情緒。
忽然,皇后鄒着眉正欲說什麼,侍女上前附耳小心翼翼的在她耳邊呢喃着,似乎出了什麼事,一臉緊張,倒是打斷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徐一童倒是很期待接下來皇后會怎麼對付白櫻,沒想到竟出了狀況。
她隻眼睜睜的看着皇后不再追究這件事情,自己還得裝出一副識大體,落落大方的模樣,也是憋屈的很。
通過白櫻再三保證,皇后這才離席,不知道爲何一副急匆匆的模樣。
本以爲自己來這裏,不死也得掉層皮,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放過了自己。
她輕鬆的吐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重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