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珞平淡地點頭:“對了,你哪裏不舒服了?是來找我家玲兒看病的嗎?”
李清珞那一本正經的表情,讓邊上的錢大花心裏一直吐槽:
裝,就你會裝,就不信這麼多年,你就不想你家男人?
不過,錢大花的視線轉到,坐在蘇鐵城身邊的女人身上時。
她想起剛纔,玲丫頭說啥來着?
這個穿着那麼華麗的女人,是蘇鐵城的媳婦?
錢大花馬上又仔仔細細,打量了一次程倩倩。
那華麗的衣服應該很貴吧?加上頭插着的那些金釵、銀釵,看着就讓人眼饞。
至於那張臉嘛?算了,有多少人能和那個狐媚子比?
她的視線掃過李清珞的臉。
心裏暗暗幸災樂禍:沒想到這個狐媚子,也有被人甩的一天。
看來,不是哪個男人?都喜歡她那張臉的。
剛剛還覺得,自己處在這很尷尬的錢大花,突然覺得不尷尬了。
比起尷尬來,她更喜歡看李清珞吃癟的樣子。
於是,安靜地站在一邊,一會打量這個一會打量那個,一副等着吃瓜的樣子。
“清珞!”蘇鐵城明顯不高興了,他再次強調:“我是你相公。”
“是嗎?那你是,你邊上那個女人的誰?”
李清珞清冷冷的眼神,往蘇鐵城邊上的程倩倩掃去一眼。
聽到李清珞提到自己,程倩倩下意識的挺了挺腰。
“她也是我的妻子,我這次來是想接你們回家的。”
程倩倩聽到蘇鐵城這麼說,她笑了,得意的看向李清珞。
可惜,李清珞那眼睛,連個餘光都不曾給對方。
程倩倩顯擺了個寂寞。
而聽到蘇鐵城這話,不只是胡二狗,就連錢大花心裏都雀躍起來。
只是胡二狗意識到這個後,馬上控制自己的心不要亂想。
錢大花就沒胡二狗那顧忌了,臉上那渴望李清珞母女二人,馬上在她面前消失的神情,不要太明顯。
還有……
錢大花看了一圈,這亮堂堂的屋子,只要她們都回去了,這青磚大瓦房不就是他們的了?
“回去幹嘛!繼續幫你們蘇家幹活,然後等着你們,一天施捨那半碗粥水?”
蘇玲沒見李清珞開口,她就幫出聲了。
“玲姐兒,你這……”
“閉嘴!”蘇玲不讓程倩倩插話。
“玲兒,不可這般無理。”馬上蘇鐵城又要教育蘇玲了。
“你以爲你是誰?我娘都沒說我,你有什麼資格?
就憑你那八九年未歸過家,未給你妻女寫過半封信嗎?
你的妻女早就死了,別在這裏擺着父親的譜,在這裏沒人慣着你。
丟人!”
輪到蘇鐵城氣了。
蘇鐵城越是生氣,程倩倩越是高興。
只要這樣下去,就算以後蘇鐵城把她們母女接回去。
以後,她們在蘇鐵城心裏,也已經沒了好的印象,那往後她們母女的日子就……
程倩倩越想越高興,她巴不得李清珞母女多多的氣蘇鐵城。
“怎麼能這麼說你爹?你爹這麼多年在邊關,爲國爲民在外與敵人撕殺,連命都顧不上。
你做爲女兒的不多爲你爹着想,反而責怪起你爹來。”
程倩倩必須拱火啊!
“是嗎?”蘇玲冷笑:“忙着找個能助他高升的新夫人,順便幫他生兒子吧?”
“蘇玲!”
蘇鐵城被蘇玲說得惱怒了,一掌就打在放茶水的案几上。
案几瞬間四分五裂,杯子也一塊掉在地上摔了個破碎。
衆人看得皆是一驚,除了程倩倩和李清珞母女。
程倩倩是心裏開花了,樂的。
而李清珞母女是真的不怕,在她們眼裏,就蘇鐵城這樣的,都不夠她們看的。
胡二狗最怕,因爲對方還沒開口和他要人呢?
李清珞她們的話他不聽不得,可是,要是這個男人待會一氣之下,把他當那案几一樣的一掌下來,他這命還有?
明明,誰不知道這兩個惡魔已經單獨立戶了。
在凌國,是個人都知道單獨能立戶的,就不是下人。
不是她們的家人,要敢把她們賣了,那就是人販子,官府是要抓去的。
要不要走,還不是她們自己說了算的?這種場合拉他來做啥?
他懷疑那兩個惡魔,故意把他叫來,叫想讓那個男人打他一頓的。
如果李清珞她們,能聽到胡二狗的心聲,一定會贊他一句:聰明,都猜對了。
“怎麼?想嚇我的玲兒嗎?”李清珞看向胡二狗:
“胡二狗,這案几一百五十文,那茶杯不值幾個錢就算了,待會他們要是準備走了,記得問他們拿錢。”
胡二狗嚥了咽口水,這次他可不是饞的,是害怕。
“清珞。”蘇鐵城皺眉看向李清珞,李清珞還是一副很清冷的模樣。
太不像她了,這才幾年過去,原來那個對他,唯唯諾諾的那個李清珞完全不見了。
“不用叫了,都陪你們坐了半天了,就沒講個重點。
要是真的沒事,我們就不奉陪了,坐得我這腰都要疼了。”
說完就要拉起蘇玲走人。
真沒意思,還不如剛纔直接不開門,然後說她們不在家算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現在回來了,你也該與我回家去。”
蘇鐵城看到人真的要走,他只好直接說出目的。
“你當別人的銀子,是大風颳來的?你要麼就快十年不回來也沒一句話。
這一回來,嘴巴一張就想讓別人花錢買我們母女的銀子,打水漂了?”
大家都不解的看向李清珞,還有人,這麼樂意被人買去不願回家的?
而胡二狗的心裏就發顫,他即害怕又想哀嚎:他可以當他的銀子,就是大風颳來的。
錢大花就直接多了:“怎麼能不行?可以的,可以的,都是自己人了,講啥打水漂不打水漂的。”
她甚至比胡二狗還盼着,她們母女兩人,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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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突然“啪嗒”一聲,一個讓胡二狗非常熟悉的東西掉在他面前。
他猛地擡頭看向蘇玲她們的方向,只見蘇玲此時看着他的眼神,明明滅滅。
衆人被這突然出現的皮鞭,弄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