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喜歡解決問題的員工,不喜歡收集問題的員工。”宋棠攤手:“去努力工作吧,不要給我製造焦慮了,等下請偉大的警察叔叔帶那羣鬧事的人去警察局喝茶,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呢。”
助理點了點頭:“好的。”
等到助理出去後,宋棠這才放鬆了表情。
她看了一眼時間,撥打了電話。
“棠姐,太準時了吧?”
“不準時怎麼能讓你替我分擔一下呢?”宋棠笑着問道:“怎麼樣。我拜託你幫我辦的事情有結果了嘛?”
“你說的那些事情我去調查了一下。”寧暮開口:“那個集團確實存在不少的bug。之前你說的那個女人,容妮,應該只是最初級的員工,甚至就連內部的高層都算不上。”
“所以你查到了他們的高層嗎?”
“目前還沒有。不過跟容妮這條線的都挖出來的線索並不多。”寧暮猶豫不決,最後還是開了個口:“容妮和韓晉詞兩個人似乎走的非常近,不知道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應該存在交易,因爲他們的聯繫非常密切。”
“他們怎麼會?”宋棠突然明白了。
上次,容妮爲什麼這麼理直氣壯。
“他們兩個人居然走到一起我也是挺好奇的,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臭味相投吧。”宋棠嫌棄,不太想提起來韓晉詞的名字。
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現,他居然如此自戀。
本來,他在自己的心裏依舊陽光。
可是隨着越來越出現,他變得莫名其妙。
甚至於讓自己覺得很嫌棄。
“棠姐,需要我通知柏臨哥那邊一聲嗎?畢竟這事兒還挺嚴重的,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一定沒什麼好事兒,要不你一句話我幫你把他們處理了吧。”寧暮懶得兜圈子,他是個行動派,非常兇的行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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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殺包埋包火葬嗎?”
寧暮:“你要是這麼希望的話也可以。”
“算了吧,他們兩個在一起應該有他們的事情。如果是想要針對我的話,那我也不害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宋棠開口。
“我姐姐曾經說過一句話。”
“什麼?”
寧暮淡淡的說:“如果你越來越冷漠,你以爲你成長了,但其實沒有。長大應該是變得溫柔,對全世界都溫柔。我感覺棠姐似乎對從前不那麼存在芥蒂了。”
“人都是會變的。”
上帝安排了一個滿身溫柔的人來找她,她也把溫柔交付給一個能察覺自己小情緒的男孩子。
溫柔是世間寶藏。
突然想到了五月天的溫柔。
記得有次去看演唱會的時候,阿信說:“你們帶電話了嗎?拿出來。打給你們喜歡的人。我唱溫柔給他聽。”
那個時候,全世界都暗了。
只剩下全場觀衆手機屏幕發出的微弱亮光。
那些亮光鏈接着他們和喜歡的人。
阿信站在一束光中。
他說:“如果你對我說你想要一朵花。那麼我就會給你一朵花。如果你對我說你想要一顆星星。那麼我就會給你一顆星星。如果你說你想離開我。那麼我會對你說…”瞬間燈全亮了起來…
“我給你自由。我給你全部全部全部的自由。這是我的溫柔”那個時候,她也給韓晉詞打電話了,可那個時候韓晉詞根本都沒有接到。
那個時候,她覺得韓晉詞殘忍。
她的心也死了。
現在想起來,才發現有些人不配稱之爲溫柔,以前喜歡韓晉詞的時候,她覺得韓晉詞是個溫柔的人,可是現在喜歡胡柏臨的時候,她的感覺不一樣了,她願意用溫柔來形容胡柏臨。
雙向奔赴纔是最好的愛情。
下班後,宋棠獨自開車回家。
路上,接到了胡柏臨的電話。
“棠姐,去約會嗎?”
宋棠問道:“去哪兒?”
“去看花兒。”
“嗯?”
“我今天看到郊外的田野裏漫山遍野都是鮮花盛開,所以想要和你一起去看看,剛好聽了《花海》,在這個夏天結束之前,我們一起去看看花吧?”
“好。”
宋棠答應了。
“電話別掛了,我放《花海》給你聽。”
“好。”
………
宋棠聽到了前奏,臉上掛着淡淡幸福的笑容。每次這首歌的前奏一響就想變成一隻白色的蝴蝶。一定要是陽光暖和的午後,在花叢裏飛,然後都是芳香。
漫天遍野的鮮花,只爲一個人盛開。
“宋棠,你喜歡周杰倫,還是五月天?”
他問道。
宋棠開口:“我都喜歡。”
“我有段時間特別喜歡五月天。”
宋棠開口:“我有段時間也特別喜歡五月天,是因爲我媽媽去世了,然後我剛好聽到那首歌,叫《洗衣機》,曲風很輕快,和那些大悲的母愛讚美之歌不同,和周董的聽媽媽的話也不同,唱到最後只有淡淡的委屈,我最後哭了很久。”
“我和哥哥一直被人嘲笑說沒有媽媽,尤其是不懂事的小孩子,都是我那個繼妹找小孩過來吐槽的,那個時候我初中,哥哥高中,來的都是小學生。我覺得他們無理取鬧,他們多麼幸運啊,一直都有媽媽的陪伴。”宋棠突然笑了一下,“有次他們過來吐槽的時候,我沒有動手打他們,只是嫌棄了他們。”
胡柏臨心疼:“怎麼嫌棄的?”
“我像你們這麼小的時候也有媽媽,但是你們像我這麼大的時候,說不定就沒有媽媽了。”小孩子哪裏聽得了這個啊?都委屈巴巴的不行。
“看不出來,棠姐小時候還有調皮的一面。”
胡柏臨笑着開口。
兩個人還在打電話。
這時,宋棠進入了隧道。
她看到了前面的維修路障,手機也沒有信號了,她掛了電話,覺得很不可思議,她剛纔進來的時候都沒事,怎麼現在就施工了?
她下意識的握緊了方向盤。
這時,一道刺眼的亮光打過來。
她閉上了眼睛,
條件反射的讓車子停了下來。
這纔看到,一大羣人圍了過來……
找茬的?還是要她命的?
還挺會挑選時間的。
她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平底鞋,從一旁的箱子裏拿出來了一雙運動鞋,把自然捲的頭髮紮了起來,臉上帶着決絕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