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她的嬌嗔,青佑掌心離開了她的細腰。
就近撐在她腿邊的沙發上。
他低頭看她微紅的小臉,她呼吸都亂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剛剛對她做了什麼,可明明他就只是摟了一下她的腰。
這一點,青佑在學習孕婦知識時瞭解過。
孕婦的正常反應。
每個人反應的程度不一樣,據他的觀察,蘇軟比一般孕婦的敏感度要高很多。
青佑親吻她的臉頰,溫柔道:“我幫你。”
他吻她。
從臉頰到脣角,輕吻到脣瓣。
寬鬆的孕婦裙下襬動了幾下,蘇軟眉心驟然擰緊,眼神開始遊離飄忽。
五月下旬的天。
蘇軟鬢角滲出了些許細汗。
她無力地癱在青佑懷裏,已經過去兩三分鐘了,指尖的顫抖還沒停下來。
青佑抱着她。
本來只是想緩解她的不適,沒想到引火上身。
聽着她的嗚咽細嚀的聲音,看着她醉意迷濛的眼神,猶如一根羽毛,颳着青佑的心口。
不禁讓他回想起年初在半壁江山那次。
他意識模糊,但體驗感卻異常清晰。
又緊又熱。
青佑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
他緩了好幾秒鐘,才找回冷靜下來的嗓音。他摸了摸蘇軟的臉,提議道:“軟軟,我問過醫生,我們現在可以。”
可以什麼,不言而喻。
正是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蘇軟的臉更紅了。
她慢慢地探出頭,昂起腦袋看上方的男人。跟他對視了兩秒鐘,蘇軟眸光狠狠晃動,立馬挪開了視線。
明明兩人已經辦了婚禮。
同住一個屋檐下,睡一張牀三個多月了,可她還是很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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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我們試一試好嗎?”
“如果中途你覺得不適,我們就停下。”
耳畔迴旋他悅耳的嗓音,蘇軟重重咬了一下脣。架不住心底的欲想,蘇軟低着腦袋將臉埋進他懷裏,點頭輕聲應着:“恩。”
幾乎是同一時刻。
她答應的尾音還停留在嘴邊,青佑便將她抱了起來,往主臥去了。
趴在沙發地毯邊的狗子一臉懵逼。
它站起身,邁着小短腿往前追了幾步,爸爸動作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主臥門都關了。
柚子望了望房門,隨後又折回沙發那邊。
它伸出兩隻前爪子扒住沙發墊,蹬着兩條後腿爬了上去。
往前走了一步。
爪爪踩到了溼漉漉的東西。
柚子低下狗頭,圓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沙發上的一團水漬,眨巴眨巴眼睛。
媽媽是不小心打翻水杯了嘛?
怎麼這麼多?
–
肋骨的癒合時間普遍在六週左右。
沈知意精心照顧,加上陸琛本人的配合,六月下旬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內外傷修復得差不多,就是腦子還沒清醒。
依然是小孩子模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入夜。
景園別墅。
沈知意陪陸琛看了兩集動畫片,便帶着他去了三樓客房。
她坐在牀邊給他講故事,講了十來分鐘他睡了,沈知意才關好燈,輕輕離開。
走在樓梯上,看見下班回家的薄御。
他臉色不太好。
沈知意朝他走過去,伸手抱上他的腰,“怎麼了?誰又惹到咱們薄大boss了?”
她昂着腦袋,乖巧得很。
薄御:“不是說好他出院把他送去沈家,讓岳父岳母照顧?”
如今卻把陸琛帶回了景園。
沈知意走到他身側,改抱着他的手臂,親暱甜笑道:“我爸這兩天又有點感冒,等他感冒好了,再送陸琛去沈家。”
“我傍晚給你發了短信,你沒看見嗎?”
“手機沒電了。”
兩人一起往樓上走。
進了主臥,沈知意又說,“對了,我明天帶陸琛去遊樂場玩,之前答應過他好好配合醫生治病,出院就去遊樂場的,你去嗎?”
薄御堵在心口上的一口氣還沒消,現在又來一團。
陸琛住院期間,沈知意就沒從醫院離開過。他平時要上班,只能抽空去醫院,或者下班直接去醫院。
他見沈知意的次數,少得可憐。
而受傷的那廝,幾乎每時每刻都能看見她。
他老婆,別人日日看見,合理嗎?
“阿御我問你呢?你明天跟我們一起去遊樂場嗎?”沈知意又問了一遍。
薄御正在煩心的氣頭上。
他扯了扯領帶,“不去,沒時間。”
沈知意想着他近期工作忙,便“哦”了一聲,體諒他。
–
第二天。
吃了早餐,薄御上樓去了書房。
沈知意跟薄嫂叮囑了句“中午提醒阿御按時吃飯”,便讓司機開車,與陸琛一塊兒出了門。
書房裏。
薄御第三次看牆上的鐘表。
已經10:25分了。
沈知意還沒準備出發去遊樂場嗎?
他低眸看了眼攤開在第一頁的文件,坐在椅子上看了一個小時,始終都是第一頁。
半個字都沒看進去。
薄御拉開椅子起身,走出了書房。
到了二樓樓梯口,剛好遇上正在樓道里打掃衛生的薄嫂。
他喊住她,“薄嫂,知意人呢?”
薄嫂停下手裏的動作,連忙走過來,答:“先生,太太一個小時前就出門了。說是和陸先生一起去遊樂場,您不知道嗎?”
男人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很好。
她去遊樂場不叫他。
他今天刻意留在家裏辦公,她難道不懂他的意思?
薄嫂還想說句什麼,就看見薄御冷着臉轉身回了書房。
薄嫂一臉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撓了撓頭,繼續去打掃衛生。就在她拿起吸塵器那刻,一樓大廳的座機鈴聲響了。
薄嫂小跑着往樓下趕。
跑得氣喘吁吁。
在看到那串內線號碼時,她滿腦殼問號。
婦人接了電話,將聽筒放到耳邊,“先生?”
“上樓叫我去遊樂場。”
薄嫂:“??”